知道他严重爱洁,林真就是想逗逗他。
“不可,不洁。”
顾凛摇头,很坚决,放开林真脚步有点飘,但基本稳得住地往外走去。
林真怕他撞到,跟在他身后,看着他打水洗脸漱口,还兑了热水去专门隔出来洗澡的小房子里擦身体,顺便把换下来的衣服用皂角粉搓干净,拧了水晾到院子里的晾衣杆上。
这是他在林真的影响下养成的习惯,但凡能够自己动手做的,绝不推到其他人身上,唯一变异一点的,就是他过于爱干净。
林真盯着他把自己收拾干净,再端来熬好的醒酒汤给他喝了,亲眼看着他躺到床上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吱——”林真在床上翻了个身,他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忽地抓起被子把头蒙进去。
次日,大晚上都没睡着的林真在太阳慢慢移到窗子那儿的时候从床上爬起来,一出房门就与穿戴整整齐齐的顾凛撞了个正着。
两人的目光交汇,明显有什么东西不一样可。
林真边把衣领整理可一下边道:“前几天泡的泡菜可以吃了,你去夹点出来切好,我去煮点粥。”
“好。”
吃早餐的时候,林真突然想起自己昨天琢磨的事儿,跟他道:“如今乡试已过,下一步便要去京都参加明年四月的院试,中间的时间还有点长,我想回去看看你阿么还有阿爷——”
林真突然反应过来,什么阿么阿爷,这是林柱子林石头他们这些孙子辈的人喊的,两人现在的关系,该随着自己叫阿爹阿父才对。
但是,林真可不敢想自己和顾凛的事儿被林阿爹还有林父以及林家的人知道会是什么样子,这回出来的时候林阿爹还千叮呤万嘱咐地,让自己照顾好他这个外孙,不能因为自己不是他阿爹了就苛待他。
林真赶紧把这些东西甩出脑袋,道:“你瞧瞧自己的情况,是要在府城等我回来,还是随我回去看看。”
没有丝毫犹豫,顾凛道:“我同你一起回去。”
“那行,待会儿我去问问玉文还有王钦陈幸的意思,要是他们也回去,咱们过两天就上路。”
“嗯。”顾凛自然无异议。
也趁着这两天的时间,他把之前在鹿鸣宴上的策论润色修改了一遍,亲自拿到驿站里,交到黎权的手中。
这份策论里不仅详细地阐述了他那日观点,还加入了堆肥的法子。
这是他把策论拿给林真看后林真让加的,按照林真的话说,堆肥的法子早一日推展开,百姓就能早一年有好收成,能填饱肚子的人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