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人在人群里头小声地酸溜溜地道:“怕不是在铜上面镀了一层吧,那林家瞧着哪里像能拿出这些东西的样子。”
林柱子媳妇儿的娘听到了,往那地方撇了一眼就知道是村子里出了名的嘴碎婆娘,不说别人就不好受。
看完聘礼和嫁妆,新娘便由她哥哥背到花轿里,五叔公念了几句吉祥话之后道:“起轿喽。”
喜庆的花轿被抬起来,身后的接亲的队伍将新娘的嫁妆抬上,一行人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赶,直到未时,也就是两点的时候才回到鲤鱼村。
连着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别说林真他们这些夫郎哥儿女娘了,就是大老爷们都受不住,把新娘子送到新房里,嫁妆都摆进去放好后坐在凳子上直喘气儿。
林真早就不习惯这么多路了,感觉自己脚趾那儿有点湿漉漉的,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悄悄溜到自己的屋子里坐到床上,脱了鞋看了看。
“嘶——”白色的袜子上已经有水泡磨破了的水迹,林真嘀咕,“没谁了,这脚什么时候才能磨出老茧,怎么跟豌豆小王子似地。”
两只脚上都有,林真脱了袜子,稍微踩着一点儿鞋子,去从府城带来的小药箱里找有消炎作用的药粉。
突然,他正弯腰去柜子里拿小药箱,门打开了,从顾凛的方向看去,他的林叔两条笔直纤长的腿贴在深褐色的柜子上,细细的腰因为拿东西的关系往下凹陷一些,再往下则是……
只是想着林真走了这么长得路,想来看看他的顾凛望着眼前的场景,猛地想到鲁巡检送自己的避火图。
他看了两页便便把东西收了起来,但是那两页里其中一张画的就有这么一幕……
顾凛的脸和耳朵红得不得了,扭着头把目光转到一边。
林真看到他,顺手把小药箱提出来,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地往床那边走,看着顾凛走过来,林真已经没什么把小药箱给他的心思了,果然,下一秒他就被顾凛打横抱起来,两个大跨步把他放在床上。
回来路上几个小时,他身上的酒味已经很淡了,自然也不可能醉,林真望着他,已经过了拧巴的那个时候了,只是道:“你是柱子的兄弟,一会儿没去准要找你了。”
接亲的人要接待送亲的,不能叫人家觉得受到了怠慢,顾凛来这儿属于也是忙里偷闲了。
顾凛瞧着他,起身:“没事,我去拧一块帕子来给你擦擦脚再上药。”
“待会林叔你就在屋里休息,摆席的时候我叫你。”
“好。”林真脚实在是疼得很,要让他在外边转来转去他确实转不动了,而且相对于顾凛和林石头来说,跟着去把新娘子接回来后他的任务就完成了。
顾凛点头,很快去外边找盆碓了点热水,将帕子浸湿拧掉大部分水分,回到林真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