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授官的黄玉文和陈幸还要继续等消息,但是二人已经很满足了,端着酒杯道:“也祝林叔的生意蒸蒸日上,日进斗金。”
五人仰头喝下酒,林真完全把这酒当成酒酿来喝,笑着对黄玉文还有陈幸道:“我和顾凛写了一封信,要请人送回安远镇去,你们两人也写一封吧,顺道一起,省得多花冤枉钱。”
钟严母亲不在了,奶奶已经随他来到京都,祖孙二人生活在一块儿,与安远镇彻底没了联系,用不着写信。
黄玉文和陈幸笑着,“林叔,我们两人在来的路上就写好了,正想问问你要不要寄信,一起寄到安远镇呢。”
“没想到我们想一块儿去了。”
说着,黄玉文和陈幸把自己的信拿出来,林真收好,等明天就叫人带回去。
吃着吃着,黄玉文就道:“也不知道我们此次分别,再见是何日。”
顾凛和林真要去离州,一任就是五年,钟严在京都翰林院,他和陈幸还不知道会去哪儿,但是同进士补官都是补到地方,要是政绩平平,可能就和安远镇上一位县令一样,在一个地方几十年不挪窝。
还有王钦,还有两年才能参加乡试,以后如何也不知道。
能像今日一般坐在一起喝酒说话的机会,几乎不再有了。
顾凛一向寡言少语,钟严和陈幸说了几句话,林真道:“你们都还年轻,以后的机会还多,对了,可要记着王钦来京都参加院试的事儿,当日约定要给他送礼的,忘了的话那小子能咋呼一辈子。”
跟王钦玩得时间最长的黄玉文一下子就绷不住心里的难受了,道:“林叔你说得对,要是忘了他说过的事儿他能念叨几十年,我回去就先跟下面的人多说几回,让他们记着,到时候提醒我。”
一说起王钦,王钦那副活灵活现的样子仿佛直接出现在几人眼前,气氛不由得松了松。
最后这次小聚散了的时候,黄玉文陈幸还有钟严都有些喝醉了,还算清醒的顾凛和林真把人一一送回去。
既然打定主意同顾凛去离州,林真手里刚刚铺展开的玉容粉还有花露的生意就要收拢,并且给那些在他这儿买过玉容粉花露的顾客,以及下了单还没拿到货的,一一登门告知自己即将搬迁的事。
但是这门生意还是要做的,待到了离州安定下来立马给京都送货,而那些下了单没有拿到货的可以取消自己的订单,也可以继续等等工期。
同时林真也做出相应的赔偿,下一种新品她们这些被延误了工期的,能够凭着曾经的这份字据优先购买。
正对玉容粉和花露上头的顾客一听说林真竟然要离开京都,纷纷以为林真是出了什么事,史夫人还特意把林真叫去问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