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京都后船还要在运河上停泊天,等自己的货卖完,这桩生意便结束了。
抱着其他心思的闫沧海在听了林真给的价格后没有犹豫地答应了,说实话,这个价格在他这儿是很满意的,且还有他额外的想法在里头。
最后,闫沧海问林真:“说到现在,还不知道林老板要闫某送的是什么货物?若是盐糖等物,遇上官府盘查,闫某可要又损银子又损人。”
林真道:“闫哥大可放心,只是些胭脂水粉。”
“胭脂水粉?”
闫沧海常年在外头跑,拉的货物五花八门,并不觉得胭脂水粉有多大的赚头。
“在京都售卖过一些时日,来离州后做的新货。”
玉容粉、花露和口红在京都的贵夫人贵女中间近乎封神,但毕竟是女人的物件,流通不到男人那儿,闫沧海未必知道。
还没走到东阳郡的城门,这桩生意就定下来了,林真对闫沧海道:“既已商定下来,那我先叫手底下的人把货拉到河口去,在那儿等着闫哥。”
已经跟他说过在东阳郡吃顿饭便走的闫沧海点头,“林哥儿放心,我们船上的人都是做惯了急活的,要不了多长时间就能走,绝不会误了你的事。”
林真对他印象不错,点了点头,与他拜别之后带着周正初等人回客栈,让留守在客栈里的人把货还有马车牵出来,先拉到河口去。
林真走到柜台那儿,把今天的饭食钱结了。
一辆辆马车从客栈旁边的门驶出来,车轱辘碾在硬硬的泥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而在旁边的一处客栈里,昨天撞了林真的高大男人望着站在街道上,正等着马车全部驶出来的林真,眼睛恨不得长到他身上去。
他旁边瘦得跟竹竿儿一样的人道:“打听清楚了,那个哥儿是离州知州的叔叔,这回是来东阳郡做生意的,跟在他身边的应该是他请来的护卫,瞧着都是练家子。”
“巴爷,咱们还是算了吧,没必要惹一身骚。”
“算个屁!”高大男人狠狠呸了一口唾沫,眼睛死死地望着林真,“你瞧瞧那脸那腰条,要是弄到手上能卖多少银子,几千两都有人争着抢着要!”
“继续叫人盯着,只要他落了空,我们劫了人就乘船南下。”
瘦竹竿儿还是觉得这太冒险了一些,他们是熟手,离州是他们经常来的地点,专门挑那些有些姿色的女娘和哥儿卖到伎馆里头,次一点的货色五六两七八两,好的货色十几两,一趟就能赚不少。
但因为他们从来不对官家的人以及有势力的人出手,至今没惹麻烦上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