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穿着米灰色衣裙的女娘道,“此物名为肥皂,有极强的清洁效果。”
说着,女娘把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小小的脏帕子放进水盆里,拿着肥皂在上面擦了擦,然后搓洗帕子。
白色的泡沫被搓出来,同时还有一股说不出的清爽味道。
待那个女娘把搓洗后的帕子展现给闫沧海看,闫沧海不由得吃惊,只见原本脏兮兮的帕子洁净如新,半点看不出曾经的肮脏模样。
他瞬间意识到这东西有多好用,贩卖的口子有多大,现下人们用于清洗的东西只有两三种,家境好一点的用皂粉,贫寒的用草木灰泡水,或者白泥。
可在这块黄橙橙的肥皂面前,完全不够看,更别说闫沧海亲眼看到的,这东西只是轻轻擦一擦就可以了,一次损耗的并不多。
他问女娘:“此物可否用于沐浴?”
女娘示意他看旁边的柜台,道:“客人,沐浴用的我们林氏水粉坊另出了一种,名为香皂,您可以去瞧瞧。”
香皂?
又是一件新东西,闫沧海走过去,眼睛便看到那一块块或方形,货圆饼状,甚至猫爪子状的香皂摆放着,颜色也洁白如玉,看起来就特别喜人。
铺子里热闹得叫人难以想象,原先林真还觉得叫来铺子里干活的女娘和哥儿多了点,但是闫沧海们刚进来,一伙接着一伙的行商散商进来,听他们嘴里的话,有的是在京都那儿听过玉容粉等货物的名头,有的是被好朋友叫来的。
一个解说的女娘或者哥儿门前,最起码站了两三个。
而渐渐的,一些知道他的铺子今日开张,曾经打过交道的人也进来送上贺礼,四处看看。
“林老板,大吉大利,生意兴隆啊。”这是给他供米的其中一人,马掌柜。
林真让牛大把马掌柜送上来的贺礼收下:“还劳烦马掌柜夫人跑这一趟。”
“不麻烦不麻烦,哪里会是麻烦,”马掌柜之前就知道林氏水粉坊的货物都是卖到外边的,但是看到铺子里的盛况还是有些出乎意料了。
而且他眼睛尖,看得出那些人都不是州府里的寻常百姓,都是手里头有点生意的,那些人都站在柜台前边,时不时地点着头。
还有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竟然把一块白花花的东西在手里搓,搓出泡沫后往脸上敷。
“好东西!”络腮胡男人声音大,跟打雷一样对旁边的人道,“这玩意儿别说一万块,两万块我都卖得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