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了多长时间,林叔待在离州我便放心。”顾凛进离州城两三个时辰,让军士歇息歇息,马儿吃了草料,喝饱了水,就要直接去京都。
林真整理着身上的衣裳,看顾凛穿着黑色衣衫,再将沉重的盔甲穿戴上,最后将两根棱刺固定到背后。
他站在顾凛跟前,趁他倾身拿盔甲帽子时捧着他的脸亲了亲他的额头,鼻尖,嘴唇。
有些可惜地望着顾凛的面容,曾经那个被自己亲一亲就红脸的少年不见了,这会儿的青年在这个空档都不放过,愣是压着他做了一个时辰。
要不是事情紧急,自己想爬起来无异于痴人说梦。
号角在州府衙门外响起,阵阵马蹄声和军士的脚步声响起,林真和顾凛一起走出去,在顾凛抓着马鞍一跃而上的时候,不禁捶了捶自己的腰。
果真是……
顾凛今年才十九,进二十岁吧。
在现代才是刚上大学的年纪,自己这把老骨头真经不起折腾。
进城的只有大大小小的五六个将领,上万的军士待在城外原地休息,顾凛一走,林真就要转身回去。
鹿鹿突然从一处冒出来,两只眼睛冒着光,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老板,您知道大人这回打了一场什么样的胜仗不!”
“……”他还真不知道,一回去就被人按床上,现在才起来呢。
鹿鹿脸红扑扑地道:“有人从跟着大人一起回来的军士口中问出话,他们说大人带着人一路打到了车罗国的国都去,把他们的可汗和皇子们全都抓了,要拉着去京都呢!”
“……”林真以为自己听错了,“那什么车罗国的可汗和皇子们被擒来了?”
“是呢,好些人还去看了,长得跟我们大禹人确实不一样,说的话也不一样。”
林真转身看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州府衙门门口的道路,突然忍不住笑开。
这小崽子,去年三万不到的人马,愣是吞下了车罗国十万大军,如今手握七万边军,两万许离州军士,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好像也合情合理。
林真一手扶着腰,挥了挥手对鹿鹿道:“传我的话,林氏商行大摆三天流水席,凡是路过的都能坐下吃几碗饭,喝几杯酒。”
而另一头,自从京都乱起来,就连夜带着人藏起来的秦子文在屋子里踱着步子,眉头紧皱。
同样皱着眉,但面露讥讽之色的卫三翘着二郎腿,边喝水边道:“听说现在荣亲王把持了宫门,与宫里的嘉贵妃一起牢牢控制了整个宫廷,殿下你说,咱们那位好皇上,醒没醒过来?”
在外头一向以秦仲为重,有些许懦弱的秦子文目露寒光,“就算他醒,荣亲王等都不会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可惜……”
可惜他力量微弱,不是几个亲王的对手,否则他一定要让他的好父皇醒过来,瞧着他信任爱重的几个亲王在京都里横行作乱的模样,让他死不瞑目,以告慰母妃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