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被带了进来,男人的脸颊干瘦,印堂发黑,
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眼神都有些神经质。
看到探子的模样,元老们就信了他的确发现了什么,让他走进汇报。
探子嘶哑的声音:“我……我看到了他,那位存在说——”
元老们紧张地等待。
探子却猛然抬头,眼眶里不断渗出黑炎,怪笑道:
“那位说现在留着你们的命,但不代表放过你们。”
“他要用鲜血涤瑕荡秽,以死亡填充黑曜百年的裂痕!”
故意不断流淌出来的黑炎,凑近的人脸,
就像他们身体里那些老朽的血液死后腐败的模样。
落在在大理石圆桌上的黏稠液体在上面留下无法清楚的痕迹,夸张而又荒诞的字体:
“venance is y heart, death y hand, blood and reven are harg y head ”
(杀人的恶念藏在我的心头,死亡握在我的手里,流血和复仇在我的脑中激荡。)1
知道文字的出处如何残暴血腥,两侧的元老本能地发出了尖叫,
被重点照顾的德蒙特脸色发青,又惊又怒,双眼一翻晕厥过去。
元恬醒来,认出自己在休息室中。
制卡师协会特地给他在星光大学申请了移动休息室,不管在哪里都能小憩,可以自由布置里面的模样。
不过他为什么会在休息室中,他刚才不是在会场附近的房间里吗?
元恬手挪动了下,就摸到了放在一边的衣物。
布料柔软舒适,样式也很合元恬的心意。
元恬:“子壹?”
仿生人似乎被强制关机了,
元恬启动仿生人时,脑袋里闪过了零碎的画面——
一个……成年男性的身影,在他晕倒前抱住了他。
元恬:“谢行尊,是你吗?”
沉默了有一会儿的玉佩,感受着熟悉的记忆缺失,以及少年周围再无第二的实质化精神力,
谢行尊已经知道了谁做的。
谢行尊:【算是。】
即使隐隐意识到了他和那家伙的关系,
但在这种情况下谢行尊的心情也很复杂难言。
元恬:“噢。”
那没事了。
不过谢行尊精神力外放已经恢复到这种程度了吗……就像真的人一样。
记忆中仿佛还有之前皮肤隔着衣料接触的感觉。
元恬摸了摸后颈粉白的皮肤,又俶尔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