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还在发懵,一抬头就看见畏畏缩缩的小乐从她身边一闪而过。
边月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想到助理刚才的话,金额不小,金额不小,不小……头痛欲裂,我到底图什么?
喝酒误事,酒精害人,前人诚不欺我。
边月再怎么捶胸顿足,再怎么后悔,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不可挽回。
阿远拿着鸡毛掸子进仓库挥了几棒,出来看见一脸便秘像的边月,“你怎么了?”
“……我出去一趟。”
“才来就走?我说你这个老板能不能上点心啊,别到时候酒吧破产倒闭你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破产?”边月幽幽一笑,“快了,你准备一下,咱俩今晚就连夜跑路。”
下午有个会,言简意赅,控制在三十分钟内,然后见了几个总监,看了几份策划书,直到五点半,下班时间,喻枫叫助理进来,助理说,边小姐还是没有来,手机也打不通。
话音刚落,手中把玩的笔就扔在桌子上,助理眼皮一跳,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正打算说些什么挽救一下。喻枫让他出去。
助理暗自松了口气。喻枫初进公司陈烨就在他手边做事,这些年他眼看着喻枫从一个说话不顶用的空架子总裁,逐渐变成一个抬一抬眼皮就让人抖三抖的大魔王,心里也是一阵唏嘘。
倒不是说他日常有多挑剔,只是他做事风格极其追求效率、雷厉风行,即使他在一些小事上格外宽容,不会因为犯错而苛责对方,但在这样三句话就要一个结果,五句话就要出解决方案的高压状态下,还是对陈烨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了很大考验。
尤其是休假回来以后,喻枫的气质好像变得更冷冽了,陈烨不由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昨晚嫌弃的碰都不想碰一下的名片如今安然的躺在名牌钱包的夹层里,喻枫抽出来,对着名片在手机上输入一串数字,打过去。
指尖随着漫长的忙音敲击桌面,机械的女声传来,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回放。如此重复三四次,电话终于被接通。
“谁啊?”语气不怎么好,背景音还有些嘈杂,像在人很多的地方。
喻枫冷笑一声:“如果你不想赔偿,大可不必答应,我会让律师准备好律师函的。”
“啊,是你啊,”空了几秒,电话那边安静下来,“抱歉,你不会一直在等我吧?”
喻枫咬牙切齿:“你说呢?”
“我其实到你们公司楼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