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星打电话问李宥雨,李宥雨故作忘事,“哎呀,我忘了,被我自己拿过来了的。”
游星没再说什么,欲收了电话走人。转身时听到身后重重倒进床上的闷声,她忍不住转头,语气生硬问:“诶,要不要给你买点解酒药?”
吃饭时她的余光就扫到他好几次一饮而尽,喉结来回滑动的场景。
周砚均没说话,游星又问了一遍,仍就没得到回复,“诶,睡着了还是醉过去了?”
游星走到床边看他,他紧闭双眼,一只手搭在额头,另一只手横在床沿。游星想了想,下单跑腿买解酒药,不管他听不听得到,“我给你买了药,一会自己开门取拿。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她转身之际,手腕被抓住,猛地一扯,她毫无防备的倒进床里。床很软,托着她反弹了两下。她还没反应过来,身旁的人侧身紧靠在她的颈窝。
他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软,“别动,头痛。”
一股灼烫的呼吸扑洒着,她瞬间起鸡皮疙瘩,浑身麻木不敢动。游星瞪大眼看着天花板,这一刻,理智被完全吞没。他说别动,她就真的一动没动。
直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悬在空中的心,才恢复正常速度。
脑子里乱糟糟的,复杂的情绪将她占领。她慌不择路,在迷宫里寻不到出路。
不知过了多久,她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盯着天花板出神,肩膀手臂都麻了,忍不住轻微动了下。
周砚均醒了,看了她几秒后坐起身来,她以为他会像以往那般,道歉解释自己喝迷糊了。
但没有。
门铃响了,打破这份尴尬。
游星取了药坐回床边,告诉他怎么吃。“你喝太多,吃了可以缓解难受。”
周砚均摇头,“从你进来的每一刻,我都是清醒的。”难受是真,没醉也是真。
他的话像鼓槌,重重落在心间。
游星不敢追问,“没醉就好,你吃药了再歇会儿,我先回去。”
周砚均问:“听说你打算和他结婚?”
他是谁,彼此心知肚明。
她想果断说是,她想洒脱潇洒地说她心里已经没他了,可话到嘴边却百般说不出口。
默了许久,酒店走廊咳嗽声刺破厚墙传进来。
“也许会,也许不会。我不知道………”她确实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砚均很笃定的说:“不,你不会。”
游星直视他:“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我和他门当户对,他人不错,性格好,善谈,和我有共同话题,爱好。”
周砚均的眼神像将她整个人看穿一般,让她莫名心虚。“你不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