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断断续续,时大时小,他们走时,雨又大了。游星跟着他走出去,他们来得早,所以周遭没什么人。等他们开车出去时,正好迎上进来的车。
“吃什么?”游星问。
一个疑难杂症的问题。
“回家吃。”
恍惚间,意思像是回他们共同的家。
周砚均问:“笑什么?”
“嗯?”游星看着开车人,“我笑了吗?”
至今,两人的相处很奇妙,彼此明了心意,之间也没了障碍,感情回温,但就是未曾突破更近一层。
他怎么想游星不知,但游星觉得是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再谈论感情,另外眼下非好时机,奶奶去世没多久就谈情说爱,很不尊重逝者。所以她不曾着急过,顺其自然。
周砚均不知怎么,想起陶戴文这人,“你和陶戴文,还有联系吗?”
上回她将此事交给游厉处理,后来陶戴文约她见面,与她坦白和道歉。和他的谈话中游星未感觉到他的诚恳歉意,她不确定他是自觉来还是被迫。
周砚均想都没想,“自然是后者。”但凡他有良心,又怎会一再隐瞒,等东窗事发了才来道歉。
那日陶戴文见她时,眼神没了平日的温柔婉转,她才意识到此人的伪装能力令人发指。游星见他时没了一开始的生气,但也不想见他。
他一见她就开门见山,为自己的图谋不轨而道歉。
原是私事,但陶戴文一条动态让众人皆知他和游家千金关系匪浅,谁人都以为他会成为游家的乘龙快婿,顿时让此事上升到利益层面。
当和陶家合作的友人问起游厉时,游厉借这张嘴将陶戴文的心计散出去,陶家的几单生意因此黄了。
游星问:“受害者不是我,也会是别人。一想到这,我就不大想接受你的道歉。”
陶戴文不意外,说起他和他,抨击社会的宽容度,愤恨问为何非要男和女的爱情才能受到追捧,而他们之间也是真爱,为何要被践踏,为何要躲躲藏藏见不得光?
若不是为了家产,他又如何心甘情愿回来,又如何会将注意打在她的身上。他的话里话外认为是社会所迫,他是无辜的,游星听得不走心,“所以都是外界的错?”
“也许我也有错”
也许?
游星冷笑,“ 如果我没发现这一切,你是不是就在等候时机向我求婚?”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