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自己的夫君,他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粉云,并垂下了眼睛,看起来懵懂无知,像是一个木偶傀儡,被人提着线操纵着,自己却不没有自己的意识。
“太奇怪了。”青容低声自语了一句, “究竟是什么东西?”
草木的气息仿佛还残留在灵体内,年渺小心翼翼地清除干净,暗暗琢磨起对方的身份,恐怕是草木之神。
山和草木,是相依相偎的关系,怪不得他二人住在一起。
他对于青容并不反感,甚至水和木属性相和,彼此都会感到十分舒适,可是他第一次见到对方,在季一粟回来之前,他不想透露任何信息。
“如你所见,我掌管的,是草木。”青容微微一笑,似乎看出了他的想法, “我和水交好,她似乎很喜欢你。”
年渺想了想道: “我们……我和她有些渊源,同是水系。”
他本来想说自己和水是朋友,但到底不敢乱跟神明攀关系,就换了种说辞。
青容点点头: “月神也很喜欢你,你认识她么?她一直在天上,是至高的存在,我一直没有和她来往。”
年渺身上的月华之力太浓郁,想遮掩都遮掩不住,还是承认道: “她是我师父。”
青容更加诧异: “我从来不知晓,月竟然还会收徒弟。”
“师父……是想让我帮助师……夫君罢了。”年渺斟酌着说, “她说将月华之力赐予我,只要我在夫君身边,就能对他有帮助。”他炸了眨眼睛, “但是怎么帮,师父也没有说。”
他把月神对于自己的特殊照顾都推到季一粟的身上,这样不会让别人觉得怪异,毕竟作为季一粟的夫人,被月神顺手庇佑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原来如此。”青容恍然, “果然还是因为新魔。”
他们隐居在深山之中,很少和其他真神有所往来,但对于危机的意识是存在的,在暂时度过危机之后,他便向水神打听过,知晓现在月,水和妖,都已经投奔新魔,希望新魔可以解决最后的祸患,而新魔本身是很难接近并投靠的,通过对新魔夫人的庇护来向新魔示好,是一种十分巧妙的手段。
年渺不想再被对方探究下去,这样太过于被动,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望向一旁抱着胳膊打量自己的寻深子,恳切道: “其实我这次和师……夫君过来,是另一件事,想请大师帮忙。”
他叫季一粟师兄叫惯了,如今在新认识的人面前不好再喊旧称,又有些难为情,转换得十分生涩。
“说罢。”寻深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面对一个诚恳温和请求的人,他的态度只是冷淡, “我看看我有没有兴趣。”
年渺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我有一面镜子,前几年它吞噬了另一面镜子,变得很痛苦,一直在沉睡,前些日子我再看它,发现它身上有了裂痕,所以,想请大师看看,它是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能不能将它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