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家做这种事,实在没有安全感,他的羞耻心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了。
“他们察觉不到的。”季一粟安抚, “不会让别人发现。”
“那也不行……”年渺可怜兮兮乞求, “就这几天,忍一下不行么……”
季一粟盯了他半晌,见他确实在坚持,只能翻过身,躺在他身边,将他抱在怀里不说话。
年渺仰头看着他有些紧绷的完美下颌,似乎在生闷气,用脚轻轻蹭他的腿。
“亲我。”他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像只胜利的骄傲小鸟,任性地撒着娇。
他的眼睛依然是湿漉漉的,带着难耐的春潮,比新生的小鹿还要漂亮。
季一粟用腿按住他不安分的脚,垂下眼看他: “到底行不行?”
年渺磨磨蹭蹭不说话,两只脚都被压住后,才捂住了脸: “太亮了呜……”
季一粟熄灭了灯。
东西带回来后,寻深子也出现了,此时正是上午,他还是婴儿状态,是被青容抱出来的,声音依旧倨傲且不耐烦,让年渺摸他头上的角。
年渺受宠若惊,喜出望外,他是很喜欢对方的角,但也只是看看,没想到还能上手摸一摸。
他估计寻深子是想透过角来捕捉他的信息,从而制作出为他量身定制的器物,毕竟高深的大师都是这样,不会做重复的东西,所以他的面具不会和季一粟一模一样,更适合他本身。
婴儿寻深子的角很小,像是初春的花刚刚冒出来的两点新芽,透明到几乎看不见,软软嫩嫩的,好像稍微用力就能捏碎一样,年渺十分小心,只将手指轻轻放在上面,仅是刚刚触碰到,生怕将这柔嫩的小角弄坏了。
婴儿寻深子闭上了眼睛,恬静得仿佛在熟睡,年渺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毫不掩饰地直接冲入自己的灵体,到处探索着,他不敢阻止,任由对方查看,好半天对方才离开。
寻深子睁开了眼睛,小眉头皱得紧紧的,神情严肃得像个小老头,死死盯着年渺: “你这人……真是怪异……怪异……从来没见过……”
“哪里怪异?”年渺紧张起来, “有什么不对的么?”
“阿容说你,没有命格,看不到未来,应该是被老魔头影响了,又有水和月搅浑水,全都打乱掉了。”他威严地开口, “体质也很奇怪,灵根像被重塑过,是怎么做到的?”
年渺下意识望向季一粟。
“幽兰神树。”季一粟看向青容, “听说过么?”
“没有。”青容摇摇头, “竟然还有我不知晓的树。那是什么?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