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粟“嗯”一声。
“后来怎么好的?”
季一粟道: “自己好的。”
年渺更加难过,果然,以季一粟的性子,肯定不会让别人帮忙,只会独自一人疗伤,承受所有的痛苦,还不能被人看出来,不像自己现在,有青容帮忙治疗,有季一粟四处奔波搜寻补药,只是简简单单睡一觉,一切就都恢复了,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最想要见到的人。
他不敢想象季一粟过去都经历了什么,如果能再早一点,再早一点,在对方少年时就能陪在对方身边,该有多好。
他的嗓子有些哽咽,连说话都变得艰难起来: “多长时间好的?”
“几天而已。”季一粟温柔地抚摸上他的脸颊, “我跟你不一样,恢复得很快,只是一件小事,不用替我难过。”
年渺不再言语,静静地窝在他怀里,听他有些加速的心跳,将所有的依赖都堆砌在他身上。
这样静谧的偎依格外温馨而美好,不知过了多久,年渺慢慢仰起头,唇瓣正好触碰到他的喉结,摩挲几下后,又伸出香滑的舌尖舔舐着。
周围萦绕的空气一下子因为这个小小的动作而变得粘稠灼热,连寒冰床也降不下去温度,年渺的声音也是粘稠的,像是街边刚刚熬好的一锅麦芽糖,舀起来时成了丝丝缕缕的蛛丝,粘稠而甜蜜。
“阿粟,你有没有想我?”
季一粟的喉咙本能滚动了几下,握着他腰的手收拢了起来。
怎么能不想,刚刚坠入迷情的漩涡,一刻钟见不到都是想的,即使每天能看到沉睡的人,但是听不到声音,见不到笑,也会心急如焚。
“想。”他低下头,亲亲年渺的脸, “但是等你好了再说。”
“什么等我好了再说?”年渺直视他,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问你有没有想我,亲你一下而已,你在想什么?”
季一粟: “……”
他捏起年渺精巧的下巴,在形状姣好的唇瓣上重重咬了一口,甚至咬出了牙印,又舔了舔安抚,随即亲上去。
年渺不满地哼唧起来,手一直推着他,却诚实地闭上了眼睛。
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还是季一粟先反应过来放开他,年渺才迷迷糊糊惊醒,立马耳垂红成了玛瑙,将脸完全埋进季一粟的怀里蹭,试图将痕迹蹭掉。
他心里只装着季一粟,差点忘了这里是别人家,而且也不是他们的客房,他还没有离开寒冰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