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一粟只温柔地亲亲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吻虽然温柔,动作却是更加粗暴,直到觉得欺负够了,才柔声喊他: “渺渺。”
年渺睁着朦胧的泪眼,似乎被欺负得没有了神智,眼里满是茫然。
随后,看到他自己也吃下了一颗避水丸,同时又给自己喂了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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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漏掉的一个py,搞忘了,不补上我会很难受
天火
月落日升,隆冬早上的太阳藏在枝丫的缝隙间,像挂着一个红而圆的橘子。
浅淡的晨曦逐渐从天边移动,涂满了大半个天幕,氤氲的白雾将树林浸润着,将城池浸润着,将每一个穿行的人浸润着,灰白的枯林比夜晚更透着清冷,仿佛是水墨画上的一抹轻轻的划痕。
年渺用手背挡着眼睛,从指缝看太阳,在雾气和眼泪的遮掩下,更是只有朦朦胧胧的一个小红点,眼见它从低处慢慢爬到了树梢,他终于得到了喘息。
鲛人的交《。》尾陌生而艰难,却有别样的滋味,年渺以为季一粟会持续好一段时间,没想到到第二天中午就放过了他。
尾巴消失的时候,他还有些恍惚不清,一时间不知道自己是鲛还是人。
季一粟不紧不慢地给他换上了绛红色的裙子,以及相应的钗环耳坠,每一处都要自己亲自动手,斗篷昨夜垫在身下,已经糟蹋得不能用了,索性直接烧毁,不留一丝痕迹。
年渺一动也不想动,任由他抱着,不知道去哪里,只露出一双眼睛,懒洋洋地看着周围。
昨夜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大雪,他也没有注意到,现在才发现,地面上已经覆上厚厚一层雪,河堤,树梢,结了厚厚一层冰的河面,不远处的屋顶,都堆砌着雪,天地一色,所见皆是冰寒,只有天空上挂着的那个橘子能带来丝丝暖意。
“想吃橘子了。”他在季一粟怀里咕哝着, “现在的一定甜。”
季一粟道: “买。”
空中还在飘着雪,刚才尚且细如粉末,不知不觉中已经变成了鹅毛大小,让人间的积雪又壮大了三分,然而这样的大雪并没有消磨人们的热情,来往的行人并不见得比昨日少,撑着伞,不停来来往往,手中都提着东西,大概是在置办上元节的用品。
一夜积攒的雪足够厚,又有新雪覆上,即使来往的车马行人很多,也只是将道路上的雪压得更加扎实,形成冰雪之道,只是被践踏出不少污泥,变得脏兮兮的。
雪天路滑,每个人走路时都是小心翼翼的,缓慢的,显得慵懒而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