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示公平和体面,独孤珩请了王籍之作陪,又让王羲之旁听,至于独孤珩自己,自然是和司马裒一起来断这桩是非。
两家的长辈并两个当事人都被请到了书房里,并相对而坐,而独孤珩和司马裒则是坐在上首位置,王籍之和王羲之一左一右坐在他们身侧,算作见证。
而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王籍之与虞家父子正好处在同侧,而王羲之则是与刘家父子在同侧。
至于司马裒和独孤珩,他们倒是没有偏向,而是并排坐在了上首处,只独孤珩微微侧身,算作对他和司马裒之间的君臣之别有个交代。
但他的动作并不明显,因为这里毕竟是独孤家的园子,有君臣之别,自然也要有主客之分,如今这样,刚刚好。
待到当事人都到齐了,那么这场对质也就该开始了。
“昨日虽事出仓促,且只是两位少年之间的打闹,但毕竟牵扯到了虞刘两家,加之又是在我家举办的雅集宴会上发生此等事件。”
“那么为了以示公平公正,所以这才邀请了两位家主亲自前来,至于我表兄表弟,以及琅琊王殿下,今日在此,皆是见证,大家且放宽心,尽管还原真相就是。”
独孤珩环视一周后,便为众人陈述了请他们来的理由,以及今日为何会有这么多人在侧的原因。
至于最后一句,则是一语双关,明面是安抚所有人,实则是在给刘靖将军提个醒,而后者也心领神会的很。
“独孤公子所言甚是,我没什么意见,”刘靖先是点了点头,接着便把目光投向了虞家家主虞潭。
“只是昨日我旧伤复发,故而让犬子代我出席,不想竟是开罪了二公子,其间种种缘由,也并无什么了解,想必虞兄也一样。”
“既然如此,不若今日就让两个孩子当面把情况说清楚,把事解决了也就是了。”
“正好如今琅琊王殿下与独孤公子都在,还有两位琅琊王氏的公子做见证,我们刘家也不怕有什么不公正存在,不知虞兄意下如何啊?”
刘靖面带笑容,说话也是利落,只是这最后一句,隐隐却带着锋芒,好似有些暗指什么。
虞潭心知肚明,但此时却不好反驳,也没法反驳,毕竟,对方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确实不能再怎么样。
“我自是觉得再好不过了,”没法子,虞潭也只能点头应下,随即就转头看向身旁的儿子虞纯。
“你这逆子,昨日到底发生何事,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不实,为父不必别家动手,自己就要先打死你给人家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