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他的母亲是你曾经可望不可即的女人,可我也不相信,一个男人真的能够爱屋及乌到,连自己情敌的儿子都百般呵护,甚至待遇远超自己的亲生骨肉还要好的地步。”
“这可能吗?我扪心自问,反正我做不到,而且我想这世上的大多数男人,都做不到,起初我以为是因为他背后独孤家和琅琊王氏的势力,但后来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至少不全是。”
“托父皇这么多年言传身教的福,我有能力分辨一个人是真心,还是假意,也因此,我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话到此处,司马绍故意停了下来。
“……什么猜测?”皇帝司马睿闻言,只冷冷的看着他。
“一个年长的男人没由来的一直偏爱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后辈,如果并非全然基于利益的话,那么这个后辈身上,就极有可能流着和对方相同的血,否则根本没办法解释这一切。”
“你说,我猜的对吗?父皇?”说到这儿,司马绍抬头看向司马睿,眼里全然是逼问与质疑。
“……”,司马睿没有回答,只在沉默一瞬后,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太子病了,而且病的越来越重,来人,送太子回宫,好生照料。”
他避开了对方的质问,并三言两语就定下了对方的结局,病逝于宫中,这也是保全对方名誉和皇室尊严的唯一办法。
否则一旦父子相残,逼宫谋反的事传扬出去,天知道会产生多大的地震,现在能将其消弭于无形,而只牺牲一个人,那无疑是最划算的买卖。
而他的这种反应,也只能是让太子司马绍认定自己猜对了,情绪自然更加失控。
就在他还想做点什么的时候,皇帝已经抬手示意,随即一个暗卫便出现在太子身后,毫不客气的打晕了对方,并遵照皇帝的命令,送他回了东宫‘养病’。
谋划渐显
太子司马绍突发急症,并越发严重的消息,在皇帝司马睿的有意允许下,很快传遍朝野,众臣议论纷纷,皆是在考虑,万一太子不保,这大晋的将来,恐怕也就悬了。
不过第二个最有价值的投资者是谁,众臣心里也都明白,无非是琅琊王司马裒罢了。
至于太子还有嫡子在,但那孩子不过两岁稚儿,能否长大且先不论,只说这祖宗规矩,也断断没有说越过皇子,直接立皇孙的道理。
有鉴于此,便是没有站队倾向的纯臣们,为国家未来着想之下,也不得不屡屡觐见陛下,探问太子近况以及重新立储的圣意。
虽说臣子不好议论皇室,此乃以下犯上,但所谓天家无私事,何况是未来继承人这样的大事,再没有什么不该过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