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难道也和苻生一样对我公子……”,韩琦眼眸微动,很是不可置信。
“像他那样的人,高高在上,不染尘埃,是最容易引起征服和觊觎的。”
“虽然人们嘴上都说着礼敬对方,可我相信,如果没有那层身份的光环加在他身上,那他得到的,绝不会是恭敬,而是迫不及待,甚至毫不掩饰的占有。”
“而你猜的没错,我确实想要他,就这么简单,”苻坚肯定了他的想法。
“你别做梦了!”韩琦立刻就怒斥道,“你不可能得到他的!”
“是吗?”苻坚却对他的愤怒毫不在意。
“我是不可能得到独孤珩,可若是天下人知道,他根本不姓独孤,身体里也没有独孤家的血,却占了独孤家儿郎的名分,你觉得到了那个时候,我还没机会得到他吗?”他似笑非笑的看他韩琦一眼。
“你是怎么知道的?”韩琦咬了咬下唇。
“什么?你公子的身世吗?”苻坚见他脸色变了,就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那天晚上我和他下棋的时候,他曾说了一句,‘不知道指的哪个父亲’,再加上当初你们来长安时,用的理由是寻找母亲的遗物。”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可在他逃走后,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当堂兄带兵离开长安后,我便命人将他原来的王府掘地三尺,结果发现了密室,还有里面的日记。”
“当然了,还有这个长命锁,听说这是你们东晋的先帝亲手雕刻并赠予独孤珩的,再加上日记里写的那些语焉不详的东西。”
“两相左证之下,我完全有理由相信,独孤珩根本就不是独孤家的血脉,而是先帝司马睿和独孤夫人的私生子吧。”虽然是疑问句,但却是肯定的语气。
“……”,韩琦无言以对,因为对方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了,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做点什么,否则事情一定会滑向他绝不愿意看到的深渊。
“你没有确切的证据,有的只是污蔑和谣言。”韩琦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思绪后,如此道。
“确实,”出乎意料的,苻坚居然点了点头。
“可那又怎么样呢?你们汉人有句话叫‘三人成虎’,只要有那么一点点风声传出去,我相信,你的公子就会被迫卷入漩涡之中,即便是琅琊王氏也不能为他遮挡住这场风暴。”
“因为在谣言里,他们也卷入其中,家族的声誉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届时他们应接不暇,焦头烂额,而为了自保,最后的结果只能是把独孤珩丢出来给我。”
“退一万步,就算他们顶着压力保住了独孤珩,可后者一旦得知了真相,你以为他还有脸待在那儿吗?”话到此处,苻坚唇角微微上扬,眼里满是势在必得。
“……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韩琦怒不可遏,但却极力克制,“如果你已经计划的这么好了,我又有什么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