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众多的消息中,有两个最受他关注,除了母亲的死和先帝有关外,还有一个就是王导为什么那么肯定他和韩琦昨天是第一次,直觉告诉他,肯定有哪儿不对劲。
刘翘过来陪着他的时候,自然也看到他在沉思,但鉴于昨天发生的事,他也没去打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他帮独孤珩沐浴的时候。
想起昨天他在门口听到的声音,再看这会儿对方的情况,刘翘简直感觉自己的脸快要冒烟了,手足无措的大小伙子竟是随口开始尬聊,试图缓解自己的紧张。
别的什么都无所谓,直到刘翘赞了一句他后背的胎记挺好看的,这才唤回了独孤珩的理智,因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什么胎记,可现在却有了,这自然引起了他的注意。
再联想到王导那么肯定自己是第一次的话,独孤珩觉得自己好像隐约抓住了什么关键。
转危为安
独孤珩发觉了不对劲,但还不等他查清楚是哪儿不对劲,就出大事了!
原是不知何故,司马裒居然留宿宫中,这也就罢了,次日众多侍者宫女竟是在太后寝宫发现了他,两人皆是衣衫不整,且姿态不雅,其形状简直难以启齿。
便是他们两个下令竭尽封锁消息,还是瞒不住,到底应了那句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众臣中还要点脸面的,便只说有辱斯文,骂的难听的,只叫司马裒偷盗皇嫂,亦或者太后不守妇道。
更有甚者,居然有人怀疑起小皇帝的身世来,是不是嫡系正统还未可知。
前者说的不好听,但到底是私人品德问题,可后者就是动摇国本的大事了,容不得众臣忽视,再加上近来独孤公子的身世之谜,大家只觉有些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滋味了。
可聪明人往往能透过现象看本质,比如说,郗鉴,他可是三朝的元老了,又是纯臣,经过多少事啊,他敢打赌,这里头要是琅琊王氏没插手,打死他也不能信啊。
但如今事情闹得这么大,郗鉴心里也不由得犯嘀咕,自己这老友兼亲家,到底有没有成算啊。
‘不行,还是得去摸摸底’,郗鉴这么寻思着,便在下朝后寻了理由去找王导。
彼时,王导正琢磨着怎么处理掉韩琦,听闻郗鉴来了,也只能暂且撂下不提,让人把他关起来,并通知王敦去处置。
而这一幕,恰好让刘翘撞见,后者觉得不太对劲,回独孤珩那儿的时候便把这事说了,顺带还吐槽一下今天朝堂上的大瓜,言说司马裒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能跟太后有了首尾,这心思也真够深沉的。
独孤珩何其聪慧,根本不用去查就猜到两件事之间定有联系,司马裒他了解,此等敏感时期,他避嫌还来不及,如何会主动去太后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