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一个人行吗?”刘翘有些犹豫。
“有什么不行的?阿裒难道还会伤害我吗?”独孤珩平静道,简简单单一句话,便触动了两人的心弦。
刘翘虽然还是不放心,但也没再说什么了,识趣的出去守在门口,而房间里就只剩他们两个了。
“我刚才听到了棋子落在棋盘上的声音,你在下棋吗?要不要来一盘?”独孤珩先开口,试图缓和气氛。
“有什么好来的,你我下棋,从来都是我胜一局,你胜一局,谁也不肯全力以赴,既然结果早已注定,那又何必走个过场呢?”
司马裒却不领情,刚才被触动的情感也在瞬间收回,脱口而出的依旧是尖利的讽刺与暗示。
“更何况,与其说你是来救我,不如说是来看我笑话的吧,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难道不就是因为你吗?”司马裒干脆破罐子破摔,把矛头直接对准了独孤珩。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为你做了什么?”独孤珩也恼了,“如果我真的是想看你笑话,我有必要瞒着舅舅他们过来吗?”
“或许他们根本就是知道你过来了,而故意放行了,”司马裒脱口而出的猜测,居然歪打正着了。“你为我做什么了?难道跪在他们面前痛哭流涕的为我求情吗?”
“我会的!”独孤珩寻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直接沉声道,“如果这样能让他们放过你,我情愿跪下来求他们!”
“怎么样?听到我这样卑躬屈膝的付出,你是不是觉得很好笑啊?”他也不甘示弱,随即反讽一句。
“……”,司马裒眼眸微动,心里莫名的有些后悔,但他的自尊不允许他低头。
“所以你来干什么?或者说,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直说吧,我们两个这等关系,想必也不用说那些虚头巴脑的浑话了吧。”他直接问他的来意。
“我想得到什么?我想要你活着!好好活着!”独孤珩也直言了。
“那你现在能放了我吗?”司马裒问他。
“我当然能,但我现在要是放了你,或者带走你,那你的罪名就再也没办法洗刷干净,还会立刻成为逃犯和通缉犯,那么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我会放了你吗?”独孤珩与他分析情况后,再度问道。
“那你到底想怎么做?告诉我,别打哑谜,不要让我猜,直接告诉我吧,你打算怎么救我?”司马裒反问道。
“我想让你服软,向我舅舅他们坦白你的错误,这样我就能有理由去为你求情,局面也能有所转圜,”独孤珩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如实告知道。
“坦白我的错误?我有什么错?和太后偷情,还是觊觎皇位?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我是不是被冤枉的,难道你不清楚吗?”司马裒简直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