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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青非长情(堕胎/幻想)

 

他躺在床上,无法安然入睡,心里乱糟糟的。

“春山,你为何不让我与你同去呢?”琉笙将扇子折起来,他有些想不明白,就算是不放心他的蠢货哥哥,也不至于让自己留下来照顾。

“唉,我知道你是好心,可现在情况紧张,我父亲消失不见并非偶然,我必须得亲自去一趟,可我不放心哥哥,山庄这么大,护卫再多,也防不住意外。”

玉春山拿出自己的佩剑,以及要用得上的东西。

“你留在山庄我是最放心的,其他人我信不过。”

琉笙听到这,有些开心,拿着折扇手也轻快了起来。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必定不负你所望,自然会照顾好哥哥的。”琉笙本想说霜霜大小姐的,但却在出口之际,改了话语。

“对了。”玉春山说到这里,又郑重道:“待我从苗疆回来,我带你认识个朋友。”

琉笙有些不开心,但未曾表现出来,他不想认识除春山以外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琉笙语气酸溜溜的。

玉春山想了想,“我新认识了个朋友,发现那人与我志趣相投,又觉得他与我有缘,便做了朋友。”

这样呀?琉笙略微点了点头,“那行,我等你回来。”这话说的有些暧昧,奈何玉春山性子呆直,并未往别处想。

于是点了点头。

屋外天气晴朗,微风正好,可屋内气氛僵持,又带着冰冷。

玉薄霜坐在桌边,一脸冷淡的看着对方。

“喝药。”琉笙将药碗推到他面前。

自从弟弟从山庄离开之后,琉笙就寸步不离的监视着他。

“病已经好了,不喝。”玉薄霜冷着脸,看也不看桌子上的药。

琉笙却皱起了眉,如果不是因为春山的嘱托,他才不会这样好脾气的待在这里。

玉薄霜看着面前的药,也不知道这人是怎么命下人熬的药,药渣子都还浮在表面,让他怎么喝?

琉笙眯着眼看他,将扇子打开,看着面前的药碗,忽的笑道:“哥哥你不喝,是在等着那天肏你的人来喂你,还是想我亲自喂你?”

琉笙扇着扇子,一边调笑一边看着他。

“你!”玉薄霜听到这话,面色羞红,气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对方。

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可最终他还是败下阵来,他端起桌上的药一饮而尽。

琉笙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起来还是很识时务。

玉薄霜忍着恶心将药喝完,只是才喝了一半,剩下的药就全吐了出来。

“呕。”玉薄霜弯下身子,将喝下去的药又吐了出来,他吐的有些激烈,眼角呛出了泪,鼻腔也弥漫着苦涩的药味。

他捂着肚子,有些不舒服,这几天一闻到药味就想吐。

“啧…”琉笙皱着眉看着对方,觉得玉薄霜麻烦又

娇气。

玉薄霜胃里直泛着恶心,肚子也是莫名的抽疼着。

琉笙见对方惨白着脸,将人一把提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我去找大夫,你在床上躺着。”话刚说完,就出了房门。

玉薄霜被摔的眼冒金星,好在床软,他缓了缓,在心里止不住的骂琉笙,这个混蛋,自己又不是物品,就这么将他给扔到了床上。

他又想起了贺飞雪,一想到贺飞雪,玉薄霜满是失落,他在这期间写了无数封信给对方,可他一封信都未曾回过。

这种忽远忽近的感觉令他实在是难受,可他每次想要将事情说清楚时,对方总是说一些甜言蜜语去哄他。

他闻着自己身上的一股药味,皱了皱眉,想着沐浴换个衣服。

于是他命人准备热水。

父亲不在的那几日他还很开心,觉着终于自在了些,可现在他只觉得空落落的。

父亲不在,弟弟还能陪着他,可现在弟弟也外出了。

山庄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飞雪也不经常来看他,他每次去旧居找他,可好像就没有这个人似的,总是见不着他的影子。

他失落的坐在床边,他想起对方送给自己的香囊与檀琴。

那把琴被他放在自己的书房还从未碰过呢。

他去书房将琴取了出来,这琴看着绝佳,一身好木料,琴身雕刻着青山绿水,他抚着琴弦,试着弹了一声,琴声清透,且回音持久,就好似青鸟一声鸣叫,直上云霄。

他试着抚琴一曲,将思念化成曲声。

都说曲有误,周郎顾。

可贺飞雪总是嫌他弹的婉转柔和,不够有杀意。

“唉。”玉薄霜叹了口气,双眸带着忧虑,他盯着琴发呆。

直到他听到屋外有脚步声响起时,这才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想着应该是琉笙回来了。

果不其然,自己才刚进入房间,琉笙就带着个双眼被蒙的男子进来了。

是个瞎子?玉薄霜好奇的看着对方。

可是又见对方的行为举止不像。

“这位是?”他看着对方,出了声询问。

“在下姓观,公子叫我观大夫便可。”男子长相慈眉善目,眉间还有一点朱砂红。

如果不是眼睛被遮住了,肯定受姑娘喜爱的。

玉薄霜点了点头,主动将胳膊伸了出去。

可观大夫并没有替他把脉,而是在房间走动了起来,似是在找什么东西。

“公子最近可有胸闷出汗?”

玉薄霜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还是出声点头。

“是有。”

观音在四处走动,他生性对气味敏感,从他踏入这间屋子,便闻到一股子极其浓重麝香味。

虽然他不清楚一个男子房间放什么麝香,但是这麝香里加了其他东西,放久了对身体也是不好。

轻一点不过是硬不起来,严重了怕是会无法生育。

玉薄霜见他一直停留在柜门前,不解的看着对方。

观音打开柜门,闻着一处散发出来的味道,将盒子中的香囊取了出来。

“你做什么?”玉薄霜见他将贺飞雪送给自己的东西取了出来,有些着急。

“公子最近还有其他的症状吗?”观音皱着眉,捂着鼻子将香囊取了出来。

这种程度的麝香连个男子都承受不得,更何况还是个身子骨孱弱的公子。

香囊不取还好,一取出来,屋子里的三个人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怎么味道还越来越重了?

玉薄霜闻着这股味道,先前他总是睡不着,不是头晕就是肚子疼。

他只当是自己身体不行,但从没想过是香囊。

现下东西取了出来,更是熏的他难受。

他想下床将香囊取过来,却不想还没站稳呢,双腿一软便倒了下来。

琉笙虽不喜他,但还是出手抱住对方。

“这么重要,莫不是你那个小情人送的?”琉笙将人又抱回到了床上。

“你…你闭嘴。”玉薄霜胃里直泛恶心。

观音像是听到了八卦,但他并不是个多事的。

只是将香囊取出来之后,用东西包了起来。

“公子可知道这香囊里装的什么东西?”观音忽的出声。

这香囊里有麝香红花红海棠,以及一些热性剧烈的中药,还有一些催情的……。

玉薄霜见到对方这样的神情,不知为何心里紧张了起来,他有些惶恐,不想在去听对方说的话,他知道香囊有问题,可他不愿意往这方面想。

琉笙坐在桌子旁,喝着茶,看着玉薄霜的表情,他觉得很有趣,原来是被人耍了啊。

玉薄霜白了脸色,额上不断冒出冷汗,他心里想的都是与贺飞雪的过往种种。

“不过是些普通的香料。”玉薄霜慌乱出声,话语间带着颤抖。

观音虽不清楚这个香囊是谁送给他的,但作为大夫,还是要以治病救人为主。

“公子当真是觉得只是普通香料?”

玉薄霜呼吸重了起来,但还是重复着先前的话语。

观音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公子这样自欺欺人是作何,就算是再喜欢,也不能伤了自己的身体。

于是说道:“公子身体哪里可以不适?”

他说着就要上手把脉,可玉薄霜却将胳膊收了回去。

“我就是睡不着,心烦气闷,喝喝药就好了,不用替我把脉了。”玉薄霜想要将对方搪塞过去。

可琉笙却似乎不愿,他站起身走至玉薄霜面前,只是单手抚上他的脸,摸着他有些病态的脸。

随后掐着他的下巴,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道:“难道哥哥想要将肚子里的野种生下来?”

“你什么意思?”玉薄霜气急了,尤其是在听到那一声野种,他扬起手给了对方一巴掌。

啪的一声,掌声清脆,琉笙被打的歪了歪脑袋。

“二位是要我看病,还是要我看戏?”观音侃侃出声,他虽然是个瞎子,可他耳朵不聋。

他出声打断了琉笙的动作。

琉笙松开了掐着玉薄霜脖子的手。

只是看了对方一眼,随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自然是请官大夫来看病的。”

玉薄霜被掐的面颊通红,他咳嗽了几声,立马制止道:“我不看病了,官大夫还是请回吧!”

说着他就要命人送客。

观音皱了皱眉,觉着这两人有病。

一个没病的要看,一个有病的不看。

他皱了皱眉,但还是压下心头的烦躁。

他不过是拿钱办事。

“公子将这香囊放了多久?”观音将自己的小药箱打开,里面都是些瓶瓶罐罐和一些针灸用的东西。

玉薄霜默了一瞬,但还是说道:“快有一个月了。”

观音取药的手一顿,都快一个月了,这味道只增不减,足矣可见这东西并非普通香囊。

于是说道:“公子明知身体不舒服,为何还一直留着这东西?”

玉薄霜低头敛眉,这是贺飞雪送给他的,他只是有那么一点不信罢了。

观音将手搭上他的脉搏,感受着脉搏的跳动,一开始都很正常。

直到感受到了玉薄霜身体传来微弱的滑脉时。

观音觉得是自己方法没用对,他将玉薄霜的手臂放平,手心朝上,又重新诊治了一次,只是这一次比刚才更为清晰。

依旧诊出了滑脉!

一个男人?滑脉!!

不仅如此,他还发现玉薄霜体寒严重,如果继续留着香囊,两者相冲,不止是危害身体,在继续下去,恐怕是有性命之危。

再加上他长期喝药,滑脉异常薄弱。

这都有月份了?!

好在观音自幼学医,他镇定下来,回忆着古籍上所记载的,乾为天,坤为地,阴阳结合,可孕生命。

怪不得方才这少爷这么激动,原来是身体与常人不同。

观音咳嗽了两声,双耳逐渐赤红了起来。

他从未见过真正的阴阳人,更何况还是古籍所记载的。

若不是他眼睛不方便,他还当真想看一眼,古籍所记载的阴阳人到底是什么样子。

玉薄霜觉着自己像个猴子,身体上最隐蔽的秘密被发现了,他面上挂不住,觉得屈辱。

好在观音并未表现出别的异常。

只是斟酌着开口道:“琉公子可否回避一番?在下有话同公子说。”

琉笙玩味的点了点头,他看了眼玉薄霜与观音一眼。

“好。”观音本以为这人会是个纠缠的性子,没想到回答的倒是爽快。

等人出去时,琉笙还贴心的将门关上了。

屋内只剩下了两人。

观音的态度也不再像先前那样生硬,他语气委婉了些。

说道:“公子可知道自己有喜了?”

玉薄霜没说话,只是低着头,他当然知道,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那次和贺飞雪做完之后,就觉得自己身体不对劲。

他觉得只是错觉而已。

但没想到真的怀了。

玉薄霜心头一紧,他想告诉贺飞雪这个消息,可他现在连人都见不到。

再加上刚才的香囊。

观音定了定心神,说道:“公子胎象并不稳定,再加上公子身体有疾,恐怕会滑胎。”

“什么?”玉薄霜握紧自己的手,指甲嵌入掌心,显出一道血印子。

“是因为香囊是不是?香囊里除了麝香还有什么?”

玉薄霜有些激动,他只当贺飞雪不认识麝香,可香是他调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只是………只是,玉薄霜脑海中闪过贺飞雪的脸。

颤着身子问道:“观大夫,你告诉我那个香囊里到底有什么?”

观音见不到对方是何样的神情,但像这样的东

西该是心悦之人送的,只是……只是这公子遇到的并非良人。

“藏红花当归。”他只是将主要成分说了出来。

接下来好半晌,观音都未曾听对方说什么。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玉薄霜忍着心头的酸楚,感受着心脏传来的痛苦,每疼痛一次,贺飞雪说的那些话就在他脑海中浮现一次。

他想要问清楚,他想要问为什么。

可他连这个勇气都没有。

握紧的手松了又握,眼里的情绪翻涌不停。

最终他还是忍住了。

玉薄霜深呼吸一口,强颜欢笑道:“多谢观大夫,我知道了。”

“公子若是想哭,何必忍着呢。”观音见对方强颜欢笑的语气。

玉薄霜酸了鼻子,险些就要哭出来,但还是摇摇头,说道:“多谢观大夫,我无事。”

观音摇了摇头,说道:“我写个药方,你按照这个让人抓药便可,一日喝一次,不可多喝,至于你这一胎,能不能保得住,就看缘分了。”

玉薄霜失神的听着对方的话,能不能的保得住就看缘分,为何要这样对他呢。

直到脚步声响起时,玉薄霜这才注意到,观大夫早已出了门,屋内琉笙一直盯着自己。

他拿起桌上的药方看了一眼。

说道:“都是保胎的?”还真是让人意外啊。

玉薄霜失神的躺在床上,眼中黯淡无光,整个人死气沉沉,他会想着与贺飞雪的过往,不该是这样的。

“哥哥还真是痴情啊。”琉笙出言嘲讽,尤其是见到对方一脸绝望的表情。

“哥哥难道不找对方负责吗?或者给你这肚子里的孩子找个爹?”

“滚。”玉薄霜不想和这人耍嘴皮子,看也不看对方一眼。

一双眸子看不出什么情绪。

可琉笙不打算放过他。

而在坐在床边,手指附上他的脸,与他距离贴的十分近说道:“可我分明记得哥哥和那人欢爱的时候,脸上那个表情,啧啧。”

玉薄霜抬手就又要扇他,可对方却握住他扬起的胳膊,琉笙对上他满是仇视的双眸。

一双眼尾上扬的眸子,如今生气的时候,眼角带着泪,还有那么些惹人怜爱的意味在这其中。

玉薄霜嘴唇紧抿,这人如此刺激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可琉笙又说道:“哥哥若是真想把孩子生下来,可想过春山的名讳,可想过日后玉龙山庄的颜面?还是说哥哥可以不顾这些?”

琉笙的话落入他的耳中,宛如晴天霹雳,对呀,他怎么能不顾玉龙山庄的颜面,他怎么可以坏了弟弟的名讳,若是这件事情传了出来,那父亲和弟弟岂不是一辈子都要叫人耻笑,都要活在流言蜚语之中。

他不能这么自私。

眼角流出的泪,顺着耳边落下。

琉笙见自己说的话起了作用,嘴角微微扬起,他替身下的人擦拭掉眼泪。

又轻声细语道:“就算是哥哥想要生下来,难道你想让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来的不清不楚吗?”

琉笙的话,就像是刀子一样,一刀一刀插在他的心上,却还令他叫不出声。

眉眼间浮现出痛苦的神色,玉薄霜全身没了力气。

额间的汗将他的发丝打湿,头发也是微微散乱着。

琉笙知道对方在犹豫,又开口说道:“哥哥难道想见到春山与伯父厌恶的眼神?想要人人将你当成个怪物吗?”

玉薄霜闻言,瞪大了双眼,他想到了父亲与自己的弟弟,他摇着头,他不想看见至亲之人,厌恶嫌弃的眼神,这是他最不愿意见到的。

“不……不要!”玉薄霜惊恐出声,他望着琉笙,他不想被别人当成一个怪物。

琉笙笑着将他揽入怀中,继续蛊惑道:“哥哥只需要一碗药,便可以在回归到以前。”

“哥哥不必担心。”琉笙安抚着拍了拍他的背。

玉薄霜心中动摇了,丝毫没注意琉笙看着自己的眼神。

琉笙说得对,只是他……他……无法割舍,他抚上自己的肚子。

这里能孕育出一条小生命还是他与贺飞雪的。

琉笙注意到他的动作,内心不悦了起来,觉得这人太优柔寡断。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可琉笙还是耐着性子哄他,知道玉薄霜吃软不吃硬。

于是在他耳边继续蛊惑道:“哥哥难道忍心这个孩子生下来与你一样吗?”

只这一句话,玉薄霜彻底打消了养胎的决定,他不敢想若是生下来与自己一样,会是什么样的遭遇。

他想着自己所遭遇经历的。

“我……我……我要打掉。”玉薄霜哽咽出声,眼泪打湿了琉笙的肩膀。

琉笙倒是很满意的扬起了嘴角。

他不想日后春山的名讳受阻,也不想别人提起他的春山,就想到有这样一个哥哥。

“哥哥,这就对了。”琉笙拍着他的肩膀,安抚着他。

“那哥哥什么时候喝药?”琉笙在他耳边厮磨,语气极其暧昧。

玉薄霜听着他的声音,有些恍惚道:“现在,或者是明天。”

琉笙摸了摸他的头发,说道:“若是明天被那些下人知道了怎么办?传出去就不好了,哥哥。”

琉笙声音蛊惑人心,就好似是妖魔一般。

“哥哥不必担心,我已经命人去熬药了,只需要一碗药,很快就会恢复平静。”

“哥哥不必害怕。”

玉薄霜好似真的安下心来了。

他听着琉笙的话。

直到日暮天黑。

太阳刚刚落山,山庄内安静的悄无声息。

唯有一处堂屋内。

这是山庄修葺的浴池,这池中的水都是流动的活水。

玉薄霜赤裸的身子坐在浴池中,感受水流的温热,雾气缭绕在周围,他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他低下头看着池中的倒影,眼睛有些红肿,披头散发的模样,显得他很脆弱。

琉笙将药放在池边,望着他赤裸的背影。

“哥哥,该喝药了。”琉笙蹲下身,想起那天在后山看的一切。

玉薄霜那样含蓄内敛的人,竟会主动哭着将腿张开,主动求着那人肏他。

那人虽是知晓了他的存在,但也并未多说什么。

到了最后,还是他将人给抱回来的。

这人被骗的团团转,竟还想着生下那个人的孩子,他是真的很蠢啊。

玉薄霜颤抖着肩膀。

琉笙怕他端不稳,亲自去喂他,玉薄霜抬头去看琉笙,眼神中似乎带着一丝哀求。

琉笙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他和衣进到水里。

浴池的水不深,不过刚好没入他的腰间。

衣服被打湿,粘在身上,琉笙忍着不适。

玉薄霜看着他,接过对方手里的碗,看着碗里腥呼呼的药,他怎么都喝不下去。

这碗药,比他先前喝的都难闻刺鼻,他在这碗药中,闻到和香囊之中一样的味道。

果然。

琉笙将人抱在怀中,背对着自己,他望着玉薄霜白净的脖子,想起这人脖子缠绕的银链。

玉薄霜有些僵硬,他知道琉笙是怕自己反悔。

可现在这样。

琉笙扶着他的胳膊,将药碗送到了嘴边。

玉薄霜知道这碗药是必须喝的,他只是抿了一小口,就将头偏了过去,嘴里弥漫着苦涩,只是一口就难以下咽了。

琉笙的胳膊穿过腋下,捏着他的下巴,逼迫着他将药全部喝下去。

可玉薄霜怎么也喝不下去,琉笙没了耐性,说道:“哥哥难道是不忍心了?”

说罢,他就将药碗夺过,喝了一口含在嘴里。

琉笙捏着玉薄霜的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就这么嘴对嘴的喂了下去。

这药一入口连琉笙都忍不住皱了眉。

玉薄霜被逼着张嘴,因为挣扎,水面激起一片涟漪。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琉笙,没想到对方竟然这样喂药,他想要将对方推开。

奈何对方力气比他大,这口药才咽下,还没等他喘口气呢,对方一口药又喂了过来,两人气息紊乱,嘴角留下药渍。

玉薄霜被锢郅在对方怀里,动弹不得。

气息喷洒在对方的面颊上,好似两人是在发生关系。

琉笙感受着他的视线,这人喝药的时候,怎么眼神总是盯着自己。

一碗药被喂了半碗,玉薄霜将药喝下去,刚开始没什么反应,身体不过是发热和肚子胀痛。

额头一直冒着冷汗。

琉笙知道药效起了作用,但是为了能够彻底些,他还是将剩下的半碗药喂给了对方。

直到玉薄霜面上浮现出痛苦的神色。

琉笙这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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