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眼镜叔叔坐到了他的身边,笑了笑,“很抱歉把你爸爸叫过来帮忙,但只有你爸爸的【绝对免疫】能处理这个情况。”
傅云殊的冰雪杀伤力太强,没有温珣在,研究员在他身边待上几秒都困难。
虞安茫然地看着这位叔叔,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哥哥生病,要救哥哥。”
“小家伙,你多大?”
“三岁半。”
“还是个小宝宝啊。”容时黎语气温柔,镜片下的双眸闪过笑意,“我叫容时黎,是你爸爸的发小兼同学,你叫什么呢?”
虞安拘谨地攥紧小手,“我、我叫虞安。容叔叔你好~”
容时黎看着这小家伙无所适从的模样,轻笑一声,“要不是我一直和温珣待在一起,恐怕真的要以为你是他生的,你和你爸爸真的很像。”
尤其是这幅对社交百般排斥的模样,只是虞安是社恐,温珣更多的是社厌,厌恶社交,对他来说独处更好。
虞安听着心中有几分欢喜,“我很喜欢爸爸的。”
有了温珣作为话题,虞安和容时黎聊了几句,关系拉近了许多,容时黎看着面色如常的小孩,问道:“安安,你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
虞安愣了愣,摇摇头,“没有啊。”
相反,他觉得这里待着很舒服,整个身体像是浸泡在温水之中,暖洋洋的。
容时黎点点头,推了推镜架,没再说什么。
傅云殊的身体异变在温珣帮助下很快压制下来,研究人员围着温珣询问变故发生的原因,而刚刚醒来的傅云殊低垂着眼帘,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
傅云殊的外貌非常出众,墨眉星目,哪怕年纪尚小也能看出日后的俊俏姿态。
此时他身上的薄冰慢慢融化,浑身湿漉漉的,黑发短发黏在侧脸,湿透的衬衣黏在精瘦的身体上,隐约展露出肌肉的轮廓。
傅云殊垂下眼帘,感受着身体中稳定下来的精神力,指甲刺入掌心,怎么还活着?明明已经那么疼了,还是死不了吗?
在傅云殊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一声软糯糯的嗓音将他拉回现实。
“哥哥,你要喝点热水吗?”
白嫩的小手端着一杯温热的水送到他面前,傅云殊抬眸看去,撞入一双漂亮的湖蓝色眼睛,那如同阳光下湖面的美丽色彩让他呆愣了几秒。
虞安对陌生人的恐惧很难战胜,他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来给这个哥哥送水的,但他站了这么半天,这个哥哥一动不动的,也不接他的水,虞安顿时有些气馁。
“你是谁?”傅云殊的声音很沙哑,像是许久没说过话,“我从未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