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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战事起攘外安内

 

硬刃暴虐的鞭笞在穴内,冯怜白嫩的背摩擦在案上很快泛了红,两扇蝴蝶骨擦红的尤为鲜艳,接着便是破皮之后的疼痛,冯怜不得不抱住掐在她颈上的那只手臂,痛感与快感并发,泪水与穴水齐涌,她不住地向姜铎卖乖,胡乱的叫喊着陛下:“奴好快活,啊哈、撞到了!嗯呜——奴是陛下的。”

姜铎将冯怜翻转重压在案头,这回换作更为娇嫩的乳尖吃痛了,姜铎不曾抽离,穴肉迅疾地被肉刃转圜一圈,湿滑的穴道险些将肉刃推出去,姜铎在她臀肉上狠掴一记,落在殿里极清脆的一声:“夹紧了。”

冯怜两臂被姜铎钳握在身后,半倾的腰身能勉强抵靠在案上,脚尖踮起才堪堪能挨到地面,浑圆的胸脯垂成极好看的弧度,涨硬的肉刃闷声鞭笞在宫蕊:“呃呃呃啊——奴要去了!陛下、饶了奴吧——”

冯怜泄过一次又一次,穴肉敏感的太过,姜铎提枪出来时冯怜当即动若无骨般虚脱的倒趴在案头,腿根浓腻的白浊覆盖在先前已经干涸的部分缓缓流下,侧面无力地喘息着,两腿抖得厉害。

殿中满是浓郁的交媾气味,姜铎穿戴整齐后随手捋了下外袍褶皱,朝门口走去:“姜为忠。”

外头早已是繁星满天,里面的动静并不算小,姜为忠一早便遣远了一干宫婢太监,这会立马眼观鼻鼻观心的低着头进来听令,一眼也不敢乱瞥。

“朕今晚歇在书房。”

姜为忠一个“是”字才说出半个音,又听姜铎道:“勾结太妃,是你的主意?”

姜为忠茫然地瞪大了双眼,急忙跪下请罪:“奴婢,奴婢不知情啊陛下!奴婢立即去查——”

“不必了,凡有关者,尽杀。”

姜铎朝内室一瞥:“先帝薨仪,赐冯怜生殉。”

二人都不曾降低声音,是以冯怜听到“生殉”二字后骤然昏厥了。

几日后。

先帝行葬,众位太妃一并生殉。

冯怜身死。

承明殿中多出一名侍墨宫婢,皇帝亲赐名讳——露涟。

先帝葬仪是举国大事,朝政也要为此休停一日,城内佛寺诵祝的梵音三日不绝不断,沉重的钟声回荡在朝日与晚霞,百姓都纷纷称赞新帝的德行孝贤。

虽然是国丧,但毕竟君位更迭,皇帝便只需服丧一月。偏远些的坊道甚至还没收到撤下孝帐的政令,皇帝书案上就已经堆满了朝臣请立皇后的奏章。

按循礼制,新帝继位后便应该一并册立元妻为皇后,更何况本朝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是人尽皆知的美谈,朝中上下也以为立后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如今一月有余,皇帝还迟迟未有旨意。

姬家势大已久,许多人猜测皇帝此举是因为姬家嫡支男儿尽数折亡,旁系又没落数年。皇帝从此不再看重姬家,失了君心了。

世家大族一众心思活络起来。

在皇帝颁旨纳选嫔妃后不久,深居养病多年的辅国大将军更是罕见的入宫请见,二人在皇帝书房交谈许久。不多日,未等礼部呈上适龄世家女子的名册,皇帝已然将辅国大将军嫡女的名讳先定于纸上了。

辅国大将军手握兵权多年,在军中威望颇高,年近四十却与宜春郡主唯得越溪雁一女。越溪雁也算是皇室血脉,按辈分能称姜铎一声表哥。其母宜春郡主是先朝昌阳大长公主独女,昌阳大长公主在世时尊荣无比,比亲王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恩荫自然也落到了越溪雁身上。

或许是未够足月,越溪雁自出生便幼体弱多病,曾被游医断言十八岁便会玉殒香消,因此阖家上下都分外疼惜这一女,昌阳大长公主更是极其疼惜这个外孙女,一早便为请封了郡君爵位。如此堆金积玉的小心将养着竟也平安度过了判词里的死劫,只是婚事也因此一再耽搁,而今已然到了双十年华。

实则越溪雁与姜铎还有另一桩鲜少人知的渊源。

昔年先皇后荼毒后宫日久,先帝膝下空乏多年,先皇后所出嫡子又尚且年幼,先帝为了平衡朝中势力不得已认回姜铎,封其为郡王。

而到姜铎弱冠前,先帝为他看中的郡王妃人选便是越溪雁,彼时姜铎仅是个虚有空衔的郡王,而越溪雁恰好又在那时传出病情加重的消息,这事便只好作罢了。而后不久,姜铎堂皇地在先帝殿外跪求迎娶姬家嫡长女,传言姜铎情深言恳,先帝当日便敲定了二人婚期。

姜姬之好被传为一时美谈。

时隔多年,兜兜转转,像是逃不开的宿命。只是姜铎已经不再是人微言轻的郡王,越溪雁也只能屈居妃妾,注定是生能同衾,死难同陵。

顷刻起,立后风波传的沸沸扬扬。

从一开始朝臣的私下揣测再扩散到成为大街小巷的谈资,臣民们大都为这模糊未定的皇后人选谈论过几句,甚至还有人为此开设了赌局。

姬晏好坐在菱花镜前,一名绿衫剑袖的女子快步走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姬晏好的面色显而一沉:“消息笃真么?”

绿萝坚定答道:“近乎九成。”

姬晏好细长的眉尾几乎凝成一刃刀锋,杀伐果决地下令:“查,除传闻女子外全部截杀。”

她忽然笑道:“死了也无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绿萝稳如沉水的面容一垂首,即刻动身执行了。

不多时,姬晏好唤进贴身侍婢芙蕖,吩咐道:“现下拿着本宫的印鉴入宫,去问问陛下今晚几时回来。”

芙蕖虽说是宫里赏下的奴婢,但是个胆小的,她知道自家太子妃被陛下拒令宫外,如此贸然进宫,还要问陛下如此大不韪的话……她想一想便惊出一身冷汗,但她同样也不敢违逆太子妃的意思,只敢怯怯地想要转圜一二:“娘娘…奴婢自知行事欠缺,倘若陛下不肯回府,奴婢也不敢再见您了。”

姬晏好对待婢仆一贯是铁血手腕,自然也听不出芙蕖话里弯绕的胆怯,她只当是侍婢懒怠了,又或者是需要添些敲打。

芙蕖自小生在宫里,没有比她更清楚哪宫哪殿的消息,确实没有比她再好的人选了。

姬晏好随手从妆奁里取出一支莹润的玉镯赏下,绵绵笑着:“本宫一向看重你,这只玉镯算是你差事办得好的赏赐,你与此镯一荣俱荣。接的稳些,别摔碎了。”

姬晏好收起笑不再看她,回过头自顾着对镜添妆:“好了,去办吧。”

芙蕖原本忐忑的心提到了最高点,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承又如何退出来的。

她心一横,还使唤了车架起行,攥在掌心的印鉴边角深陷在掌肉间,如此也还是渗出了密密的汗。一路的紧张在外门守卫交还印鉴后放行时散去大半,芙蕖悬起的心顿时放下一些,真是感谢菩萨保佑。

车架行驶过外门宫道便不能再行进了,芙蕖将印鉴系在腰间直奔承明殿。

姜为忠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几步过去把她拦住了,一手提拎着她的袖子往旁边带:“急慌慌的,陛下没在里头。”

芙蕖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从姜为忠手下抽出来,佯装苦恼的抱怨:“府里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这可怎么办呀?”

芙蕖生的灵俏,一嗔一冤的小模样生动极了,看得姜为忠更是心里痒痒:“哎呦好妹妹,你一皱眉哥哥这心里头疼的紧啊。”

芙蕖心里再厌烦,此时也只好虚以为蛇,装出些羞涩的笑来:“公公别这样说,再叫人听见了……”

姜为忠好色也不是一时半晌的事情了,一下子被芙蕖迷得晕乎,上手就要摸去她腰间揩油:“陛下忙着呢,哪会有什么人。”

芙蕖眼睛一下子亮了,顾不得推拒他:“公公说,陛下在殿里?那刚才公公是唬我的?”

她继续半是威胁半是哄的说道:“公公是知道太子妃的,娘娘眼里最揉不得沙子。陛下不在也就罢了,倘若芙蕖在公公这里办砸了差事,不仅妹妹受罚,就连带着公公也……”

姜为忠这边才碰到衣料,听到说漏了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眼看着芙蕖是拦不住了,一边干笑着找补一边一步三回头的说:“兴许是我记错了,你在这等,我去看看,去看看。”

从芙蕖眼里看去,姜为忠脚下像被地面吸住了一般,几步路都挪动的缓慢非常。

姜为忠心里更是叫苦连天,偏偏两边都得罪不起。

皇帝是在殿里,问题是冯太妃、不,是露涟她还在御前侍奉笔墨,他不敢赶在这时候上前触霉头啊。

寻常一步他恨不能分成八步来走,可一段路到底就那么长,他再想拖着也算是走到了尽头,姜为忠只好暗暗祈祷里头已经偃旗息鼓,这样他也好同王府那边回话。

很可惜,他的祈祷落空了。

姜为忠硬着头皮在门外叩问时,露涟正被姜铎揽在怀里,她身上舞衣的珍珠飘带似有非无的挂在皇帝侧肩,一对白嫩的足悬空赤裸着,纤细的足踝上还系着一条金铃足链。

姜铎从不委屈自己推拒女色,政事繁琐,也得有些许消遣以供纾解。

露涟屡次胆大妄为的献媚自然也不乏姜铎默许的成分。

纱带随着旋转起来的舞衣纷飞飘扬,足下一步一响,金玲碰撞的声音清脆又空灵,美人一个旋身便如蝶落般轻巧的投进了姜铎怀里,两臂环抱在他后颈,樱唇贴近他耳边轻声引诱:“妾在身上藏了一物,陛下寻寻看。”

姜铎的掌在她腰窝摩挲,压在她耳边笑道:“孤更喜欢一窥全豹。”

露涟束胸的裹带还勾在姜铎指尖,姜为忠不合时宜的声音便从门外传了进来,小心试探着:“陛下,娘娘那边递了话来问。”

风月好事被中途打断,姜铎俯身欲吻的动作一顿,眉间显见的攒深了不快之意。姜铎未再继续倾身覆压下去,只是掌下未停,仍是毫无延误的脱解下了手中小衣,柔嫩的椒乳在掌间握满,姜铎胶着逡巡的眼光积满了欲色,低哑的声音传出门外:“何事?”

知闻是太子妃遣人而来,露涟更是半点动静也不敢闹出,太子妃的治理手段她是早有耳闻的。皇帝俯首在她顶上茱萸吮弄时,酥麻的感觉直通身下,即便是春涧活水漫淹了裙袍,她也只能死死咬紧了下唇,不敢泄出一点娇吟。

一贯是媚声高吟的露涟被迫哑声了,姜铎见她如此却觉得十分有趣,对她的忧惧充作未曾察觉的样子,甚至比平日更有耐心的在她身上渎玩。一粒肉红豆在唇舌间翻来覆去的亵尝,被吸咬的越是疼痛,另外一边就越是空痒难耐,露涟迫使不住地将备受冷落的另一侧翘乳拱奉到姜铎唇边,她不敢出声,只能小声呜呜着祈求姜铎能够平分秋色。

外头姜为忠急忙招手示意芙蕖上前来。

芙蕖几乎是小跑过去的,她看到姜为忠只驻停在殿外,自然也不敢贸然推门进去,见姜为忠朝她使了个眼色,她才对着仿若寂静的殿内传话道:“娘娘遣奴婢来问,陛下要今晚几时回府?”

没有芙蕖预想中的震怒,甚至里面好半晌都不曾回话,但隐约间她好像听到了几声铃铛响。大概又过了一息,她才等到皇帝的声音传出,听着要比平日沉哑许多:“略回得晚些,不必使人多留灯烛了。”

得了皇帝的准话,芙蕖也来不及细想太子妃是如何算准了陛下会回府,只急忙如善从流的答道:“是,奴婢这便回话给娘娘。”

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转身离开一段距离后耳边能听到的铃铛声反而更为激烈了。

她无暇再想其他,只想尽快回府交代了这事。她面上换带了笑意,一边哄着姜为忠一边往外走:“姜公公,这回真是多谢您了,公公这份好芙蕖都记在心里呢,芙蕖有些不妥当的,只盼着公公不要怨怪我才好。”

姜为忠对芙蕖的色心随着记恨消减了大半,心里暗骂却也不敢撕破脸,面上随口呵呵几声,皮笑肉不笑的敷衍道:“哪能呢,娘娘只管再吩咐下回就是了,咱们一定鞍前马后。”

芙蕖悄悄塞给他些红封:“公公这样说芙蕖就放心了,今后少不得多劳动公公,这也是娘娘的意思,还请公公不必推辞。”

姜为忠捏了一把红封厚度,心里有了计量,笑容变得和善许多:“娘娘的心意怎好推拒,使娘娘只管宽心吧。”

太子府邸。

姜铎赶在宵禁前夕才踏进府内。府内曲廊蜿蜒,姜为忠亲自提着一盏灯在前面照路,两人的脚步声在寂静里回响。

夜色是如此幽沉,像是姜铎此刻的心。

卧房门被推开又从里面被关合了,姜为忠自然地在门外转身听候。

姬晏好在榻上小几边等着,头上卸去了钗环,即便是洗尽铅华的一张素面仍旧是风情犹盛。姜铎走近时她才抬眼迎看上去,姬晏好没有说话,只看过一眼便又垂下了目光。

姜铎暗暗蹙了下眉,却还是坐去榻边伸手去揽她,他夜行穿露而来,冰凉的掌却碰到的是她更为冰凉的肩头,他的掌短有一滞,下一瞬却揽的更紧了,字句中都透露他的怜惜:“我来晚了。”

姬晏好从顺地偎靠在他肩头,秀长的乌发披散在姜铎胸前。两人没再说些什么,只是她自先轻轻笑了,仿佛多有无奈:“你总是如此的,分明还不曾责怨出口,你已然叫我不忍再说了。”

她所偎靠的这个男人,是她多么甘之如饴的陷阱。

她从来都是清醒的一步一步踏入更深的地方,是陷阱,也是心之所向。

此时姜铎的愧疚大约占了上风,他罕见的示弱了:“是我亏欠我妻诸多,表姐若怨,铎绝无二话。”

姬晏好见他这副模样,想起了平宁侯府变故后他与她相处的那段时光,她是姜铎幼年危难之中的一株救命浮萍,纵然她这株幼萍扎根不深,但在她以命抵救之下也足够姜铎撑过溺水之期。

姜铎相信她,也只能选择相信她。

但她现在不是姜铎唯一可选之人了。

他羽翼渐丰,他与她之间逐渐充斥进了猜疑与谋算,姬晏好甚至都不敢去相信他此刻所说的话。

两人依偎的亲密无间,心却已经背道而驰了。

姬晏好拨弄着他的玉扳指,也在他指面上泛带起一阵痒意:“陛下是天子。天子之愧,妾受之不安。但——”

姜铎看不清她的神情,只能望着她的发顶。

她仰起头在姜铎下巴上轻落一吻:“陛下此刻也只是迟娥一人的夫君而已,对吗?”

姜铎的掌抚去她的脸颊,松释一笑:“今夜此地,惟有你我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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