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湍急冲泄
第二天天还没亮。
我就忍着身体不适,一瘸一拐地回了小姐那。
天刚亮,红叶喊我去伺候小姐起床。、78+4+公肤七进了屋才发现,姑爷昨夜也宿在小姐处。小姐面带羞红,姑爷面容含笑,二人耳鬓厮磨,好不恩爱。
自打小姐有孕后,姑爷已经许久没有宿在这里了。
我明显地发现,姑爷看我的目光,比往日更加火热了。
昨夜过来,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
伺候他洗漱的时候,他还不经意间捏了下我的手,笑容意味深长。
我惊慌抽出手,扭过头,便看到小姐捏着帕子,冷冷地盯着我瞧。
这与上一世一般无二的场景,叫我心头微微发沉。
小姐并未与我说什么。
面上仍旧是一团和气的贤惠模样。山白大小怕等姑爷走后,她就梳洗打扮好,准备给国公爷请安去了。
她笑盈盈地叫我端着滚烫的鸡汤。同她一块去。
一路上,手心的灼热叫我痛苦不堪。
哪怕我的手被烫得红肿起泡,也仍旧紧紧端着碗。
碗是御赐的,鸡汤是上好的。
这些东西若是摔了,我一个丫鬟拿命都赔不起。
小姐见我白着脸一声不吭,笑容更加深了。她笑着夸赞:「春桃,你是个有福气的。」旁边红叶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啐道:「不过端个鸡汤,活像是要了你的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才是小姐呢,一个低贱的丫鬟而已,也就是我们小姐心善,不然就你这副狐媚子模样,早就叫人打杀了!」我低头不语。红叶骂完仍旧不解气,一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脸被打得一偏,手上不稳,汤洒了一些,瞬间烫红了我的手背。
我疼得红了眼,死死咬着牙根,才没将这碗鸡汤松开。
一旁的小姐这才不慌不忙地呵斥一声:「红叶,不可放肆。」
随后她朝着我笑了笑:「红叶这丫头叫我宠坏了,春桃你莫要气她。」
我垂眸,小声说:「红叶姐姐肯教训我,是我的福气。」
小姐笑容愈发满意:「你是个懂事的。」红叶小声啐骂:「果然是个贱皮子!」
到了国公爷院子,就见院内有许多待卫。刚走进去,就听国公爷身边「国公爷要找的人,可有着落了?」
我心头一跳,端着鸡汤的手险些没稳住。没等侍卫回话,许管家就瞧见了我们。他目光落在我身上,表情有些耐人寻味,随即笑呵呵地迎着小姐进去。
「少夫人是来给国公爷请安的?快些里面请。」
我有些疑惑。
上一世,国公爷一早就出门办事去了。小姐并未见到他。
没想到,这次国公爷并未出去。我心头狂跳。
端着鸡汤低眉顺目地跟着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就察觉到一道带着压迫性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我不敢抬头,按照小姐的吩咐将鸡汤放下。低着头往后退去。的许管家忽然,一道略带冷意的声音响起:「站住。」
我惊慌失措地抬起头,就见国公爷眸子微眯,正直勾勾地盯着我,神情耐人寻味。早上我醒来之时,这位爷还在睡着。昨夜我借着醉酒爬床。
他并没问我是哪里的丫鬟,我也假装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作为一个酒后乱性的小丫鬟,我不能留下,第一反应应当是仓皇离开。
如今,算是我「第一次」正式见到国公爷。我立即呆愣在原地,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恐神色。
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抖着声音:「奴、奴婢见过国公爷!」
我低着头,白着脸,身子发颤,戛然一副惊慌失措,害怕极了的模样。
而头顶那道微冷的目光也逐渐缓和几分。正问话:小姐蹙眉看我一眼,眸间带了几分不悦,随后面色如常看向国公爷,疑感地问:「父亲,可是有什么不妥?」
国公爷盯着我看了半晌,才缓声开口:「无事,只是看这丫头手受了伤。」他抬眸,看向一旁的许管家。
许管家立即点头道:「老奴这就叫人去给这位姑娘包扎。」
我跟着许管家叫来的丫鬟离开。身后,小姐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冷意。而红叶,则是满脸嫉恨地瞪着我。
小姐请完安后。
我的手恰巧包扎好了。
国公爷什么都没提,我更不敢问,怕露馅。只默不作声地跟着小姐回了住处。
用声打村小姐看了我一眼后,就回了屋子。
红叶心里憋着气,恶狠狠地给了我一巴掌。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怒骂:「你以为国公爷是你这种贱蹄子能肖想的?若不是看在我们小姐的面子上,你早就被撵出府去了!简直丢我们小姐的脸,我就该撕了你这张脸!
我捂着脸跪在地上,死死咬牙。国公爷这是不打算收了我?我算是爬床失败了?
心中不禁悲凉,难道这一世,还是逃不过给姑爷做暖床丫头的命运吗……红叶罚我跪了两个时辰。
最后还是小姐怕我跪坏了膝盖,叫姑爷觉着她苛责下人,有损她贤惠淑良的好名声,才制止了红叶。
还叫红叶给我的脸与手上了药。
等晚上的时候,虽说手还没好,但是我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失不见。很快,姑爷就来了。
我跟红叶伺候小姐跟姑爷用晚膳。姑爷目光频频落在我的身上。
目光中带着的急切,叫我浑身不适。小姐面色含笑,不经意地看了我一眼。红叶也是一直恶狠狠地瞪我。
我更觉得如芒在背,手心冷汗连连。终于,二人用完了晚膳。
姑爷含情脉脉地握着小姐的手,温柔且爱怜地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能娶到你,是我这辈子的福气。」
小姐柔弱地靠在姑爷怀中,娇嗔:「夫君,莫要取笑妾身了。」
看着那对夫妻虚伪至极的恩爱,我心中冰冷,第一次生出不甘的情绪。
小姐将我视作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除姑爷觊觎我许久,用我满足需求后,却又觉得对不住夫人,妄想用我的消失粉饰太平,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
红叶觉着我不知检点勾引姑爷,叫小姐伤了心,对我厌恶至极,极尽羞辱,随意打骂。
可这一切,他们又有谁问过我一句愿不愿意。
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物件,任由他们摆布和交易。
他们甚至都不曾跟我提起过这件事,就已经决定了我的生死和归宿。真可笑。
他们恩爱温存了约莫一刻钟。
姑爷就有些不耐烦了,黏腻的眼神频繁朝着我看过来。
那目光之中的急色,叫我心中一阵作呕。之那目光之中的急色,叫我心中一阵作呕。小姐笑容依旧,我却看到她手中的帕子,已经攥出了褶皱。
她朝着姑爷温顺一笑,轻声道:「夫君,我如今身子不方便,便不留你在这休息了,我差人将隔壁偏房为你收拾出来了,夫君明日还要上早朝,先去歇息吧。」
姑爷面露喜色,握着小姐的手一笑:「还是夫人贴心。」
小姐娇嗔地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我,吩咐道:「春桃,你带姑爷去隔壁歇息吧。」姑爷站起身,目光火热地看向我。
看着他跟前世如出一辙的模样,我顿时不寒而栗。
在姑爷直勾勾与小姐冰冷的目光下。
我僵着身子,领着姑爷出了门,朝着偏房而去。
就在快到门口的时候,姑爷忽然冲上前,将我用力搂在了怀中
我吓得脸都白了,挣扎着惊叫道:「姑爷,您这是干什么?」
姑爷将我摁在他怀中,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
他道:「好春桃,你家小姐将你许给我了,今夜你就是爷的人了,快让爷好生疼疼你。」
说着话,他的唇凑上来,温热的呼吸打在我脸上,叫我心中一阵绝望。
我慌忙躲开,用力推他,声音止不住地哽咽:「姑爷,您快放开我,我是小姐的丫鬟,我…」
他制住我的挣扎:「日后你好好伺候你家小姐跟爷,爷不会亏待你的。」
说着话,他将我打横抱起,就往屋里走。我心中慌不择路,立喜娘
「你、你放开我,我已经是国公爷的人了!」
偏房与正房相隔不远,都在一个院子中。外头的吵闹小姐屋内自然是听得清的。小姐大抵是没有想到,姑爷会如此急色,还没进屋就对我动手动脚。心中早已十分不快。
再加上我这句话声音拔高了音量。直接叫她们听了个真真切切。很快,小姐就领着红叶走了出来。
姑爷则是停下脚步,脸色陡然一沉:「你说什么?
他手臂一松,我赶紧跳下来,拢好衣服走到旁边,红着眼白着脸一脸惊慌地看着他。姑爷脸色难看至极,目光不悦地看向走出来的小姐。
小姐大抵也没想到,我会闹出这一出,她面上端庄的笑容几乎挂不住。马焦急地大声道:而后快。她不喜欢我去伺候姑爷,但更不满我拒绝她的安排。
我闹这么一出,无疑是破坏了她在姑爷那完美无瑕的形象。
小姐整理好表情,蹙眉看向我:「你这丫鬟胡言乱语什么?父亲向来不近女色
红叶也立马跳出来,怒骂道:「今日的教训还没受够?竟然还敢肖想国公爷!」见姑爷目露疑惑,红叶就将我今日勾引镇国公,又被罚了的事情说了。姑爷目光冷冷地看向我。小姐攥着帕子的手缓缓松开。
红叶这话一出,在姑爷眼中,这事儿就跟小姐没了干系。
小姐还是那个温柔贤淑的妻子。
而我,则是成了眼高手低,妄想攀高枝的
甚至在他看来,我是瞧不上他这个非国公爷亲生的儿子,想爬国公爷的床,他怎么能不怒?
因着并非国公爷亲生,国公爷又迟迟没有请封世子之位。姑爷心中不满已久。
甚至对国公爷这个父亲,也早有怨怼。上一世,我死之后,姑爷也还没坐上世子之位。
他与小姐对国公爷愈发怨恨。
没少在房中骂,说他不将姑爷当亲生儿子。他连个孩子都没有,日后老了还不是要指着姑爷。
这么个老不死的,以后别想在他们手上讨了好去。
甚至,他们还暗中谋算着,要了国公爷的命。
等他死了,偌大的国公府只有姑爷一个少
这国公府还不是要留给姑爷继承?
如今,世子听了红叶的话,心中的戾气直接被激起。
他脸色阴沉,一巴掌用力甩在我脸上,怒骂道:「贱人,父亲岂是你能够诋毁的?」我被打得嘴角出血,摔倒在地。
他冷笑一声,扭头吩咐:「来人,将她绑了,丢入我房中!」
小厮们走上前,想要将我绑起来。
看着红叶讥讽的表情,小姐目光中的冰冷。我心中不甘更甚。
这一世,就算是死,我也不再做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
我挣脱开小厮,跪在小姐面前,哭着磕头:「小姐,求求您了,帮我向姑爷求求情吧!您深爱姑爷,不肯叫姑爷找其他女子领娘
您深爱姑爷,不肯叫姑爷找其他女子,带我去国公爷那,不就是知道姑爷瞧上了我,所以借机将我送给国公爷吗?我如今已经是国公爷的人了,不会再碍您跟姑爷的眼了,您就放过我吧
我话说完,姑爷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他满脸阴沉地看向小姐,目光中带着浓浓的失望。
我知道,这根刺儿,已经成功扎在了姑爷的心里。
小姐脸色有些发白。
她摇头刚要说话,国公爷身边的许管家忽然来了。
许管家是奉了国公爷的命令,将我接过去。我看着小姐强颜欢笑的脸,还有姑爷看向小姐目光中那一抹的阴沉。,带春臻娘
心头一松,瘫软在地。
我低下头,隐去畅快的笑意。真好,我赌赢了。
不枉费我昨夜忙活了一宿。给我包扎的丫鬟,是许管家的女儿。
我不经意间跟她透露了,今夜小姐有意将我送给姑爷做通房的事情。
如今,姑爷到嘴的鸭子飞了,还叫自己夫人摆了这么一道。
他心头这根刺,恐怕已经深深扎进肉中,这辈子都拔不掉了。
走之前,小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笑意不达眼底:「春桃,你当真是个有福气的。」我福了福身子,低眉顺目:「承小姐吉言。」
红叶恶狠狠地朝着地上啐了一口,春姨娘
我跟着许管家去了国公爷的院子。
这次给我包扎的,还是那个叫许香的丫鬟,许管家的亲生女儿。国公爷有事要出去几天。
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走了,倒是叫我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听说。
那日我走了以后,姑爷没走。
而是将红叶拽进了屋子,强行要了她。不同于上一世的我,红叶不是通房丫鬟,而是被姑爷提为了姨娘。还搬去了别的院子。
自此之后,姑爷夜夜都宿在红姨娘的院子中。
国公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五日他回来第二天,才见了我。
国公爷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我,配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压迫感十足。我跪在地上,乖顺地低着头。
下放唐庄几个月的时间里,通过劳动,自己的身体比下放前强壮了许多,而更由于与小娥没有止境的性交,使农村原来枯燥的生活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我一点没有其他同学那种在农村生活单调的感觉。
上大学几年来腰腿抽筋的毛病,也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消失得无影无踪,仔细想起来,这都得益于每次与小娥性交,在她身上成百次上千次的抽插运动。试想,一个年轻的男人,趴在自己钟情的女人身上,粗硬挺直的鸡巴深深地插在身下女人的阴道内,为了获得两人性器在磨擦中得到的最大乐趣,男人像作俯卧撑运动一样,而且难度比作俯卧撑还要更大。为了性交的快感,男人就必须让屁股在腰背强劲的带动下,连续不断地上下左右运动着,鸡巴在阴道中反覆的抽插,男人小腹不断地拍打冲撞着女人的阴阜,身下女人歇斯底里的呻吟声,那种剌激是没有其他事情可以比拟的,难怪小娥常常自豪地一手抓住我的鸡巴,一手拍着我的小腹,连连称赞自己遇到了最好的男人。
与小娥几个月的性交生活,硬是让我腹部和背部的肌肉明显地隆了起来。而每次性交中精液的湍急冲泄,不但因在阴道里的激射而给小娥带来了欢悦,同时也让自己体内多余的男性积蓄释放出去,免去了不运动带来的赘肉生成。
终于,在我即将回城分配工作的前夕,在性爱辛勤劳动中的种子深深地播进了小娥的身体,她的肚子明显地鼓了起来。
在分别前的那个夜晚,我和小娥二人,在分别的痛苦和根本无法睡眠的情况下,又连续进行了十个小时的性爱。
我们用遍了过去所用过的一切姿势,同时还想像出其他任何可以做出来的新鲜花样,在不停顿的性交中,我们都想让自己的肉体,让自己的灵魂,让自己一切的一切,全都融进对方的心中,小娥的泪水沾满了我的全身,我的精液也充分滋润着她的身心,我们在性爱的长河中互相安慰着,并互相得到了精神上的升华,得到了长久的满足。
小娥今天给我写来的这封信,她欣喜地告诉我,她为我生了个男孩,孩子有八斤半重,十分健康,而且在生产过程中她和孩子都十分平安,老呆也为自己白白得了个儿子高兴极了。小娥还在信中寄来了孩子的相片,手捧孩子的相片,我看着这个虽然不会叫我爸爸,但却真真实实是自己儿子的小家伙,我更加想念起自己心爱的女人小娥,十个月前那一幕幕令人热血沸腾的情景,使我下面的鸡巴不由自主地再一次高高地翘了起来。
在给小娥寄去自己工作十个月全部积蓄二万元钱的同时,我也计算着该再去唐庄一次,与心爱的女人继续二人那场性器及心灵的交流和激战。
“不用再多说了,”山崖之上,白衣丽人摇了摇头,秀发轻扬,恰到好处地避过了一片随风而来的花瓣,只见她白衣胜雪,肌肤更是皙如白玉,一身竟无半丝杂色,连手中长剑都是洁胜明玉,那清丽无双的美靥上平静无波,仿佛并不是和人动手,而是悠闲平淡地闲话家常一般,“人证物证俱在,便是你舌灿莲花,也难动为师分毫。”
“师父!”双手平伸,护着避在身后的伤者,只是身子也已摇摇欲坠,显是再也撑不了多久了。
本来铁坚的武功就练的还不到家,身后的常琛武功甚至不如师兄,便是两人联手,也绝非武林之中大名鼎鼎的玉华门掌门——‘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对手,若非铁坚和常琛年龄虽幼,在玉华门也算练了几年武艺,加上‘雪剑观音’白羽霜的‘雪落缤纷’剑法与轻功并进,如梦似幻,一旦展开,那剑招似从四面八方袭来,任你如何高明也挡之不住。
可铁坚却选到了好地势,此处石梁背后便是断崖,宽又仅容一人,立于其上连回旋都难,仅可当面应敌,正好让‘雪剑观音’白羽霜的剑法无法充分发挥,否则也接不到二十招。
只是铁坚实是不甘心,他与常琛从来极少下山,在江湖上几可说毫无恩怨缠身,却不知此次为何被人陷害,还是被陷害成为武林中人人不齿的淫贼,偏偏对方心计狠,人证物证制造的毫无破绽,令‘雪剑观音’白羽霜深信不疑,竟亲自清理门户。
不甘心啊!铁坚将长剑舞的风雨不透,声若雨打梧桐,硬是又挡住了一招,只是膝上又中了一剑,令他忍不住跪倒在地,只能靠着长剑支着身子。而白羽霜神情未变,仿佛将要被她清理门户的,并不是她一手养大,最钟爱的两名弟子,而只是普普通通的淫贼而已。
“站起来,”声音仍是平淡如常,白羽霜连柳眉都不曾晃动一下,她的执着与她的美貌同样出名,任你如何亲近,当她要动手时,绝不会有半点动摇,“看在你练到这份上,为师留你全尸,和你师弟葬在一处。”
“哈……哈哈哈……”听到白羽霜这话,铁坚心若死灰,笑声中透出无比凄凉,说也奇怪,他不恨那设计陷害他和师弟的人,反而对面前毫不动摇的师父恨上了,他没想到白羽霜竟是一点都不信任自己,甚至不给自己证明清白的机会,“留什么全尸?我和师弟一起去死,好护住你的清名。不过你要记住,你今日冤杀我等,世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老天爷是公平的!”
见两人向后一退,身子随即落向万丈深渊当中,怔立当地的白羽霜这才摇了摇头,她虽钟爱弟子,但淫戒却犯了她的最大忌讳,虽说以铁坚和常琛的性子,此事确实透着疑窦,但为了维护本门清名,却是非她立下决断不可。可是她虽深信自己所为正确,心中却不由升起了一阵痛楚,怔立当地,一时之间竟陷入了回忆之中。
“师父!师父!”呼唤声中,一条身影冲上山来,直到冲到了近处,才令白羽霜回了魂魄,她别过了脸去,顺势抹去了眼眶中打滚的泪珠。
“怎么回事?”
“启禀师父,前门有敌来犯,三师妹正率人拒敌。”喘息方定,玉华门下排行第二的方盈月这才张了张脸,嗫嚅了一会,才问了出口,“小师弟他们……”
“他们已跳崖自尽谢罪,尔后仍是本门中人,别让外人辱了他们名声。”深深地吁出了一口气,白羽霜将长剑缓缓入鞘,转身便走,玉华门在江湖上也是一方门派,虽说少参与武林事,可江湖上敢来生事之辈,也是少之又少,此次甚至连二徒方盈月都前来报信,想来敌人必是非同小可,“来敌是谁?”
“来敌自报匪号,乃是……乃是天衣教的右护法‘血狐’殷达文……”
见方盈月吞吞吐吐,似有什么话不敢出口,白羽霜也不想问她。‘血狐’殷达文在江湖上是出名的嘴贱,人又穷极下流,可说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出口就要伤人,若非其人诡计多端,是天衣教中难得的高明人物,恐怕连天衣教的教主‘天衣无缝’蔺志翔也护他不住,此人既已在山前报号挑战,口中话语就绝非玉华门的女弟子能出口转述的。
果不其然,才一见‘雪剑观音’白羽霜的身影出现,硬是被玉华门玉华剑阵挡在路口的殷达文,一张嘴就开始不干不净了起来,“玉华门的婆娘们听着,速速脱光衣服,引老子们到床上去,本座网开一面,只奸不杀!”
听着殷达文大言出口,天衣教内不少人都哄笑了起来,望向玉华门弟子的眼光也不由带起了一丝淫亵的意味,听的不少玉华门弟子浑身都不自在起来。虽说‘雪剑观音’白羽霜修养深湛,不为外物影响,但她的弟子们可没这等修为,若非掌门在此,只怕不少弟子已想出言反讥。
“云秀,回来。”出言招呼率领剑阵的三徒叶云秀,‘雪剑观音’白羽霜脚下不停,已站到了阵前,掩护住叶云秀所率的弟子们,同时手中长剑已经出鞘,显是心知今日之事不能善了,已有了拚死一战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雪剑观音’白羽霜竟连一句话也不应答自己,殷达文反倒心下忐忑起来,虽说对女子难免轻视,但‘雪剑观音’白羽霜在江湖上的威名,只怕还在‘天衣无缝’蔺志翔之上,若非早有准备,天衣教又人多势众,凭他的武功哪敢来此撒野?
见‘雪剑观音’白羽霜已走到了面前,距离己方人马不过二十来步,却是连口都不开,竟似连招呼都不打就想动手,殷达文虽惊于对方行径,却也猜得到令白羽霜如此杀意大炽,想要发泄的原因,此时不开口讨点便宜,更待何时?
“一堆婆娘,也想到江湖上混?哼哼,”拉高了声音,殷达文身体却是动也不敢动,他也不是勇敢到不想退后,但若是一退,只怕这一仗就别打了,传出去自己给‘雪剑观音’白羽霜一句话都没说就吓的落荒而逃,日后自己在江湖上还怎么混?“给本座略施小计,便令你们自相残杀。哼哼,白羽霜,亲手杀了自己‘无辜’门徒的滋味如何?”
没想到殷达文会来这么一段话,‘雪剑观音’白羽霜步子不由得停了下来,心神却回到了铁坚落崖前的那句话上,莫非……莫非真的是……
“哈哈,不错,正是本座定计,让你乖乖的宰了自己的徒弟,”见‘雪剑观音’白羽霜停了下来,殷达文不由吁了口气。
上乘武功最重心意坚定,若是三心二意,武功威力必然大减,是以他先行定计,让‘雪剑观音’白羽霜亲手清理门户,杀了一手带大的徒儿铁坚和常琛,便是两人不加抵抗,亲手杀徒的‘雪剑观音’白羽霜心志也必受影响,然后自己再在阵前宣布此事,必使白羽霜心神失守,她修为再高,武功也必定打了个折扣,再加上隐伏暗处的蔺志翔和本教左护法周幽一同出手,今日必可破灭玉华门,“若非你愚蠢到家,本座的小计也不会这般容易奏效……”
话还没有说完,殷达文的首级已经飞了出去,鲜血喷溅当中,只见‘雪剑观音’白羽霜立在无首尸之前,白衫染血,手中长剑微微抖颤,虽说神色如常,但眼下情况,愈是平静愈是剑拔弩张,令人心生惧意,天衣教的教众被眼前景象所慑,一时竟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暗中的蔺志翔大觉不妙,本来白羽霜被点出中计,心意激荡之下行为必超出常轨,却没想到变得如此冲动,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出手;更令人想象不到的是,她的武功竟已到了如此地步,方才那一招别说是天衣教众,连蔺志翔都没看出端倪,待到发觉之时,殷达文首级已经堕地,眼见此事的教众更是人人自危,战意大沮。
但这一下出手,也暴露出白羽霜心情愤激的弱点,否则以她高明已极的轻功修为,又是爱洁至极的性子,怎可能让殷达文喷出的鲜血沾到身上呢?虽说现下该是除去她最好的机会,但现下教众意志大弱,若是贸然出手,胜负之数可还未知。
就在蔺志翔盘算的当儿,周幽已下令动手,眼见埋伏的教众已露了馅,场中激战已起,蔺志翔暗叹一口气,有时候考虑太多反而败事,不如就一往直前吧!
伸手推开了门,走进了书库之中,白羽霜轻吁了一口气,那日之事虽说已过了足足三年,却是到了现在仍似历历在目……
那一日,也不知白羽霜发了什么疯,竟毫不保留地全力出手,悲啸声中红影翩飞,所到之处骨飞肉溅,狠的一点不像女人,不,就算是须眉男子,在战场上也不会像她那样狠绝,那模样令人望之心寒,吓的天衣教徒人人自危,除了少数穷凶极恶之徒外,都只想从这女魔头手上逃生。
这一仗只杀的天衣教大败亏输,不只殷达文,连周幽也命丧当场,若非‘天衣无缝’蔺志翔死命抵住了白羽霜绝大部份的攻势,只怕天衣教真会当场灭亡。
话虽如此,但经此一役,天衣教也是损伤惨重,直到现在都还无法恢复元气,更别说是对这‘血衣观音’复仇雪恨了。
但事后玉华门却没有半点欢欣,尤其在白羽霜率人冒着九死一生之危攀下谷底,却怎么也找不到铁坚和常琛的尸身,空手而归之后,气氛更似跌到了谷底。
事后白羽霜虽说一如往常的教练弟子,话却变得少了,变得一有空闲时间便向藏经库房里钻,门下弟子虽也算不上人人自危,但人尽皆知为了冤杀铁坚与常琛之事,白羽霜性子大异寻常,虽不认为师父会迁怒到自己头上,却也没人有这胆子去招惹她。
随手将本门的练功典籍翻了翻,以往这动作是白羽霜的最爱,就算是以前已经翻烂了的典籍,每次新阅时她也总能找出点新玩意儿;但从那次的事情之后,这动作就完完全全变成了自然而然,虽说仍是能够看到些新东西,但白羽霜却是视如未见,只是借着翻阅的动作,令乱成一团的心逐渐逐渐地恢复平静。
突然间,白羽霜手一震,手中的典籍竟落下了地去。她不敢相信地摇摇头,看着落在脚边的册子,良久良久才蹲了下去,发颤的双手将书册捧了起来,翻回了刚才见到的那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了眼眸。
这册子是前前一代掌门,也就是白羽霜的太师父所留下的手册,记载了前人的练功心得,只是一来那位祖师与白羽霜辈份悬隔,并不亲近,二来那位祖师向来多手,一有心得随处便记下,搞得为她收拾整理手记的弟子们头大如斗,是以她的资料向来被收藏在书库最深处,杂乱堆着没人想管,若非这手记正好就在白羽霜手边,只怕她还很难看到这东西呢!
只是那上面的记载,也着实太过惊世骇俗。玉华门下阴盛阳衰,所修武功向来偏阴柔一路,最适女子习练,门下男子向来没什么地位,尤其自五代以前,史无前例地由男子出任掌门,却在接任后三年内离奇身亡之后,这几代以来,都是未出阁的女子才能接任掌门之位,门中更没有男子的位子,铁坚和常琛若非自孤儿时便被前代掌门收养,交由长弟子白羽霜带大,只怕也没法留在玉华门内。
偏偏此处手记的记载,却是玉华心法中打通关节的关键,竟是要男女阴阳双修,才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甚至在后头还详细记载了修炼之法,连各种不堪入目的体位姿势都画出来了,这种事白羽霜实是闻所未闻,也难怪她要震惊。只见白羽霜掩上书册,闭目摇了摇头,将书册随手一放,缓缓地走出了门去。
眼见明月已钩,白羽霜推门走入了房中,一阵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她轻轻地吁了口气,摇了摇头,将腰际的长剑挂到了床柱钩上,缓缓绕过了屏风,入浴用的水盆早已备妥,那扑面而来的熏香,正自暖热蒸腾的水上不住散发,诱的人心痒痒的,在一天疲累之后,有这样的热水浸浴,确实是天大的福气。
走到了盆边,注目看去,只见今天的水上浮着几片花瓣,粉红的色彩在水气蒸腾之中,尤显娇艳欲滴,那诱人心醉的馨香,正从此处而来,也不知负责热水的弟子是怎么搞的,今儿竟然用心起来,热水不但不像以往般要三催四请才会弄好,连花瓣都备下了,真颇有些浪漫的闺阁风情哩!
国公爷打量我半晌,才出声道:「抬起头来。」
我用力咬唇,红着眼抬头看过去。
国公爷大概想到了我那夜的卖力,眸光稍许暗了暗。
他沉声开口:「也罢,日后你就留在我院中吧。」
就这样,我成了国公爷府里头的唯一一个女人。
他或许对我的卖力与身段模样感兴趣,但是在他眼中,我算不得多重要。所以我还是个通房丫鬟。之后。眼中嫉恨尽显。在我身边伺候的,是许香。国公爷在府中的日子并不多。十日约莫回来五日。
每次回来,我都会做好补汤与小食给他送去。
在府中无事可干,为着讨好国公爷,我的厨艺日益见长。
这日,国公爷回府,我去书房给他送汤。国公爷瞧着我手中那碗甲鱼汤,目光耐人寻味。
他看了我一眼,将汤一饮而尽。随后问我:「你在府中可无聊?」
我摇摇头,装作一副满心满眼只有他的模样,双眼亮晶晶地说:「每日除了学做饭,便是计算着时日,等着您回来,并不无聊。」
当然,除了这些,国公爷挑眉,大手将我的手握住。
他的手上都是茧子,蹭得我的手有些疼。我垂眸,一副羞赧模样。「哦?厨艺的确有所见长。」
我欣喜地抬头:「奴婢早就听说,您是个杀伐果断的大英雄,心中敬仰多年,如今能亲手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