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陆意洲是巴普洛夫。
……他则像是那条狗。
虽然柏延极度不乐意承认这个事实。
这会儿是上下班高峰,司机为了避开交通堵塞,尽朝着坑洼不平的小道开。
柏延看着困但没法补觉的陆意洲,打岔道:“你请了多久的假?”
“一年。”
柏延的“哦”拐了一个调:“你确定你这是请假,不是休学?”
陆意洲撩起眼皮,慢悠悠说道:“你当时向我保证过。”
“这个月选拔赛入选省队,十二月全运会前八,直升国家队。”
陆意洲上半身系着安全带,侧身道:“柏延,你不会骗我吧?”
“……”
这小子被附体了?说话夹枪带棒的。
柏延被他噎得还不了嘴,道:“我从不骗人。”
“你最好是。”陆意洲哼道。
出租车停在了平成体育文化中心大门口,柏延打开后备箱,把他的行李箱和陆意洲的超大背包提下来放到脚边。
上午没什么人,他们算来得比较早的一批。
几条写着欢迎语的大红横幅挂在原本破旧不堪的体育馆门面上,将其衬得略微气派了些,一旁的酒店被鲜花装饰着,氛围也没之前那么恐怖诡异了。
选拔赛主办方免去了所有参加比赛的成员的入住费,因此柏延和陆意洲只需将身份证交予前台核实,便能免费得到两晚的住宿体验。
“请您收好证件。”
前台经理在一张表格上勾勾画画一番,他抬起头,歉意道:“非常抱歉,柏先生!我们为您准备的房间出了一点意外,您是否愿意与其他选手合住一间呢?”
柏延:“这个意外是指?”
“淋浴头故障,空调制冷也坏了。”
柏延眉头一跳。
“短时间内修不好吗?”
经理躬身道:“今早请师傅修过一次,可效果不佳。而且我们这离市区太远,很少有师傅肯接我们酒店的单子。”
柏延:。
屋漏偏逢连夜雨。
一衰衰一窝。
“他和我住一间。”
陆意洲满不在乎道:“麻烦多给我一张房卡,免得我不在时他回不了房间。”
“您稍等。”
柏延和陆意洲人手一张磁卡,行李被服务生接过,说稍后会帮他们送到房间。
很小的时候,柏延父母因车祸去世,他二十年里几乎都是在集体中长大,福利院、寄宿学校、省队、国家队,和一个人住一间房对柏延来讲并不算稀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