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看向陆意洲,这人矜持地点点头,同意了。
“我今天和陆章说的那些话,你不要当真。”
柏延弯腰找拖鞋的时候,陆意洲突然说道:“这是我气他的话。”
“嗯。”
陆意洲鞋码似乎跟尹随山差不多,穿书以前,原主在鞋柜里备了好几双同尺码的拖鞋,五颜六色,百花齐放。
柏延心想,且不论尹随山和原主的关系,买这么多鞋,百足蜈蚣都穿不完吧?
他为陆意洲选了双粉色的。
“你的尺码没这么大吧。”头顶传来陆意洲的声音。
柏延道:“对啊,这是尹随山的拖鞋。”
他好心补充道:“他没穿过的,你放心。”
但这句话没有起到任何的解释作用,陆意洲脱了运动鞋,踩着袜子进了客厅,看都不看小粉拖一眼。
柏延:。
幸好鞋柜有一双包装未拆的拖鞋,柏延叹口气,亲自把这双递给陆意洲,道:“没拆封的。能穿了吗,少爷?”
“等会儿我进厨房做饭,你总不能穿着袜子洗菜吧。”
陆意洲像是听到了什么骇人听闻的事情:“洗菜?”
“对,你洗菜我做饭,勤劳的男人最英俊。”
陆意洲:“……”
柏延从小就是自己找看自己,虽不说做出来的饭美味程度有多惊天地泣鬼神,至少毒不死人也饿不死人。
平平淡淡,普普通通。
在陆意洲的帮助下,他完成了简单的两菜一汤,在那锅鲜美的紫菜蛋花上撒了把虾皮增鲜。
柏延用勺子搅了两下,舀了一小碗。
“徐珂跟我讲了一些事情,我觉得你应该听听。”
陆意洲夹了一筷子番茄鸡蛋:“你说。”
“省队的情况可能并非我们想的那么美好,”柏延道,“第三轮选拔,上面下来的人里有个叫陈志佳的,关系户。他伯祖父任省体育局副局长一职,三叔是省乒羽管理中心主任。”
“哦。”陆意洲扒了两口饭。
“你不惊讶?”
陆意洲道:“没必要惊讶,像他这样的人多了去了,拔起一个,相当于拔出了一整条利益链。”
柏延:“有办法改变吗?”
“有。”
陆意洲盯着碗里的米饭,道:“只是现在还没有人制定出完整的应对计策。”
“爷爷当年离开国乒,就是为了远离漩涡的中心,站在局外人的视角审查全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