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晚饭,柏延被张清驰拉走,马不停蹄地赶到乒乓球训练室监督她和王飒对练。
这次出发,朱萍和章翼只能有一人陪同前往,朱萍在省队呆的时间最长,所以扛大梁的重任理?所应当地压到了她肩上。
他是?除朱萍外,见过她们训练次数最多的人,于是?柏延暂时充当女队教练助理?一职,记录张清驰和王飒在练习中的失误与不足。
柏延刚写下?第一行字,张清驰就凑了过来,挤了挤眼睛:“柏延哥,吵架啦?”
“中场休息时间减半。”
张清驰:“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屠龙者?终成?恶龙!”
“……再减一分钟。”
王飒挽着张清驰的手臂,笑道:“刚刚阿驰发球姿势有些问题,这会儿正?手酸呢。”
她的求情在谁面?前都管用,柏延点点头:“下?不为例。”
柏延陪她们在训练室呆了将近两小时,练习完成?后,他提前收拾好背包准备离开时,张清驰叫住他,说道:“柏延哥,朋友之间有话要直说,不然误会越积越深,之后就很难解决了。”
她鬼灵精怪地眨眨眼,揽着王飒的脖子朝他挥手告别:“实践出真知哦!”
柏延:“……”
不愧是?她。
其实在某些事?情上,他还?真不如这群小孩子看得清楚。
张清驰说得对,朋友不该有误会,可是?他和陆意洲之间,似乎又不止“误会”这么简单。
就像有时候他能理?解陆意洲的想法,有时候却不懂他在为什么生气一样,这种?感受很奇怪。
回房间的路上,柏延默默在心中演练破冰的开场白,他设置了不同的情形,然后基于各种?前提条件,列出了所有回答。
我是?真的不喜欢和人亲密接触,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柏延按下?“16”层,盯着跳动的数字。
如果牵手能缓解你?的紧张情绪,我可以尝试克制自己。
电梯门开,柏延走了出来。他们的房间在走廊尽头。
请接受我的……
柏延身?形一顿。
房间门口?,面?容秀丽的青年双手剧烈地摆动着,仿佛在解释着什么,下?一秒,他摇了摇头,忽然抱住了低着头看不清神色的陆意洲。
道个屁的歉。
柏延面?无表情地走过去,说道:“麻烦让让,我要进?去洗澡。”
“你?们住一起?”喻淮息大惊失色。
柏延:“有什么问题吗?”
“哦,换房间也不是?不行,”柏延还?没打开行李箱,他随时都能走,“你?睡的是?大床房还?是?双床房?大床房我可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