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你做了赛前,却没?来得及做赛后药检,所以你根本没?法判断到底有没?有给你下药?”
陆意洲沉默不?语。
就算说了又怎样?那段时?期恰好撞上陆润霖正?式退役离开乒协,谁都帮不?了他,更何况在和陆章的赌局中,他输家的身份已成定局。
“赛前最有可能接近你水杯的人?是谁?”
柏延问?了个很愚蠢的问?题。
他捂着额头,抬手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大概猜到那个人?是喻淮息了。”
陆意洲:“嗯。”
“我有一个猜想?,”柏延道,“在赞助赛的最后一场,我的对手或许就是喻淮息了。”
陆意洲笑道:“以我对他的了解,你可以把‘或许’这两个字去掉。”
这压根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柏延把空饭盒简单收拾了一下,装回保温袋中方便扔掉。他和陆意洲面对面坐着,关于“喻淮息”的话题聊完,气?氛仿佛又回到了不?尴不?尬的境地。
“现在聊聊另一件。”柏延道。
他低头盯着自己交叉的手指,说:“那天我不?是有意甩开你的手,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很讨厌过于亲密的接触。”
“以及,”柏延脸上微微发烫,“我的痒点就在指缝上。”
他举起左手,张开五指:“真的。”
陆意洲表情?一言难尽:“所以你不?是对我意见?”
柏延:“……谁对你有意见了?”
“我还?以为——”陆意洲话说到一半又吞了回去,他呼出一口粗气?,闷闷道,“我还?以为你讨厌我。”
柏延:?
不?是,就因为拒绝了他的牵手,陆意洲就以为他讨厌他?
柏延:“你的思?路好清奇。”
翌日, 平成迎来一场特大暴雨,风大得能把三十寸的二十四骨雨伞吹得抽筋断骨。
场馆湿滑,布满了大大小小带着泥点子的脚印, 人一不当心就容易摔个趔趄。
柏延在外头的屋檐下收伞,发消息让王飒和张清驰别来了,组队信息他会拍照发给她们?。
“快入冬了。”陆意洲感叹道。
柏延这个夏天?才穿过来,不清楚“入冬”在平成的含金量,他随口应了一声, 意外从挤在荧幕前的人群中发现了刘锐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