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正是柏延在队里被师兄师姐们压着打,出了国门被顶尖外?国老手?牵制打法的时候,因此他对这句话不甚认同。
没对手?或许可怕,满场皆是对手?,且都是难缠的对手?难道不更可怕吗?
柏延把那条没有标注名字的短信点开,报出上方?的电话号码:“是你发的吗?是的话我就?存一下你的联系方?式。”
“没错,是我。”刘锐答道。
“收到你消息我还挺意外?的。”
柏延填上“刘锐”二字,笑道:“对了,你为什么?不在短信后?面说一声你是谁?”
他差点给当成?骚扰短信举报了。
“因为。”
刘锐双手?插兜,目光坚毅地盯着前方?的柱子:“我群发的。”
柏延:?
“各省参加全?运会的运动员人数很多,我只和其中一小部分认识,”刘锐道,“这样做既和大家打了招呼,又不会暴露我的个人信息。”
他语气中透着几分骄傲,好像自己想出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绝世好点子。
“……”
也许他可以把刘锐的联系方?式发给陆意洲。
柏延想,他俩大概会成?为很好的朋友吧。
下午四点左右,列车到达广通,在章翼和朱萍的带领下,全?体成?员赶在晚上六点前入住全?运村。
这次全?运会包括记者在内,总数超过了一万人,为避免同一时段人流量过大,全?运村分别设置了六个餐厅,供运动员和记者们前往就?餐。
房间则是两人一间,虽然比不了华刻旗下的酒店条件,但内部设施齐全?,环境也干净整洁。
【小柏,我在运动员餐厅等你。】
【记得带上意洲。】
发信人,章翼。
柏延收到这两条消息,脚尖踢了踢赖在他床上不走的陆意洲的小腿。
运动员餐厅处于开放状态,菜品照顾了各省运动员的口味,甜酸辣咸,菜色丰富多样。章翼为了这次全?运会,特地买了顶黑色假发,柏延走到就?餐区,眼尖地瞧见?了一颗发丝浓密乌黑的后?脑勺。
很快,他的目光移到坐在章翼对面的人身上。
那人穿着一件深色的棉服,鬓角全?白了,谈笑间不忘吹凉保温杯里的热水。
“爷爷,您怎么?来了?”
陆意洲冲到章翼那桌,洋溢着掩饰不住的喜色。
柏延慢慢跟了过去,他觉得陆老看上去不像单纯的路过广通。
先前在翠湖,陆润霖的纸条上写的是“有事外?出,勿扰”,随之一走就?是好几个月,期间他没有收到任何来信,陆意洲同样并未提及陆老的去向相?关,仿佛他的行踪不定是约定俗成?的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