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是没有一点压力的。”
柏庭指着?自己眼底淡淡的青黑:“连着?缠了我?好几?天,他看着?像是压力过大吗?”
“纯粹有病,恋爱脑,我?让他赶紧滚回公司加班少天天在家里晃悠,趁着?这几?天有工作?安排,我?打算在这住到全运会结束。”
“意洲没回来?”
柏延看了看时间,他应该是快了。
下一秒,柏庭拉着?他往门口走,开门的时候陆意洲站在门外,手上拿着?一盒蒙了雾气的打包盒,表情很是茫然。
“你们去哪?”陆意洲道。
柏庭:“我?有事儿找小?延聊,今晚他睡我?房间。”
柏延接收到陆意洲询问的目光,于是朝他点点头,示意柏庭说?得没错。
“你打包了什么?”他下颚隔空点了点陆意洲拿的塑料盒。
陆意洲:“烧鹅,记得你爱吃。”
他把打包盒递到柏延手中,抿了抿唇:“饿得话当?夜宵吧,你早点……嗯,晚安。”
柏延笑了声,也说?了句晚安。
柏庭的房间在另一栋楼,上电梯的时候遇到两个记者打扮的男人,其中一位拍拍柏庭的肩膀,打趣问他怎么把人冠军拐过来了。
柏庭那抹无奈的笑容里夹杂着?几?分骄傲,道:“你没发现我?俩一个姓吗?”
“对哦!”
男人看看柏延,又看看柏庭:“你俩都姓柏,是……兄弟?”
柏延猝不及防被他哥拉到面前,柏庭揽着?他的肩头道:“嗯,亲兄弟。”
他盯着?柏庭的侧脸,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他们之间好像被一条无形的丝线连接着?,穿越之初,那根丝线是透明的,虚弱的,时时刻刻都有崩断的征兆。
但现在他和柏庭的纽带越来越坚实,越来越稳固,他甚至能感受到那条“丝线”的颜色。
是红色的,象征着?血缘的纽带。
柏延下午洗过澡了,身上穿的是一套过冬的睡衣,柏庭躺在他身侧,歪着?头靠在他肩上。
“真?难得啊。”
柏延听到一声低低的感叹,这个角度,他能看见柏庭浓密且长的眼睫。尽管他看过无数次这副与他六七分相?似的面容,再次将目光投放在柏庭的脸上时,他依然生出一点奇妙的感觉。
这就?是血缘吗?血浓于水的兄弟,世界上最亲近的家人。
“小?延,我?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