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在卢汀袭击你的人了。”
宛如平地?起惊雷,柏延不鸣则已,一鸣鸣了个?大?的。
柏延打?开短信,他和卢汀警方的对话尚且停留在“有线索了”这条上。
不对,为什么抓到了人,卢汀那边却瞒着不告诉他?
“有两拨人在其中周旋,”柏庭及时解惑,“一拨人在积极与警方沟通,力争获取嫌犯口供;另一拨人请了专业律师团,免费为嫌犯辩护。”
柏延:“喻淮息的人?”
“准确来说,是?他背后的人。”
黑夜另一端,柏庭一只手握着手机,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烟嘴里夹着的爆珠被他提前?捏开,散着淡淡的薄荷清香。
阳台的小桌上摆着一个?玻璃烟灰缸,烟灰缸底下压着一份用牛皮文件袋装着的资料,寄件人一栏龙飞凤舞地?写着三个?大?字——陆润霖。
烟剩了大?半没抽完,柏庭面无?表情?地?将它摁灭。
抽多?了手指臭,而且他最近在和尹随山比赛,谁抽烟多?谁负责洗碗。
柏延当然看不见他哥掐烟的这一幕,他望着透黑的长空,问道:“结果会是?我们想要的吗?”
他也?在变相地?问自己。
真的可以挺过所有阻碍,到达他理想的彼岸吗?
一秒后,柏庭坚定地?告诉了他答案。
“会。”
柏庭掷地?有声的回答在他耳边回荡,柏延走到喻淮息对面,脑子里蹦出许许多?多?不一样的声音。
打?败一个?喻淮息或许简单,但打?败一个?“完整的”喻淮息很难。
柏延手伤到了痊愈的中后期,他借机与刘锐、陆意洲磨出了一些新的打?法。
平息谣言的途径除了“亲自澄清”这一条外,还有一个?“亲自证明”。
早在赞助赛的时候他就摸清了喻淮息的球路,全?运会虽然没碰上,但他围观过两场喻淮息的比赛。柏延一直以来倍感疑惑,他实?在想不明白怎么有人总在原地?踏步。
顶尖的教练,顶尖的训练环境,是?个?猪都进步了。
柏延没用上那些新招式,他像拿着逗猫用的激光笔,红点在地?板四处游移,猫永远慢一步,红点永远快一些。
他们对阵的同?时,场上其他几桌也?在进行激烈的比拼,被淘汰的,或者在等场地?的选手,几乎不约而同?地?凑到了他们这桌附近,保持一定距离地?围观着。
“不是?说柏延手伤了吗?我没看出他左手伤在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