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延说:“它和?我们现在的世界就像隔着一面镜子,这里的很多东西都能在镜子另一端找到?对应的虚像。”
“你说会不会有?一种可能,”陆意洲两手撑在柏延腰侧,眼眸低垂,“在你原来的世界也有?一个‘我’,但你和?他并不认识。”
“为什么突然?这么想?”
柏延觉得奇怪,抬手揉了揉他的耳垂,须臾手腕落下来,搭在陆意洲肩上。
“没什么。”
陆意洲道:“我只是很想去你曾经生活的地方看一看。”
就像曾经柏延也遗憾没有?真真切切地走过他们共同?的校园时光一样?。
他们沉静地抱了会儿,柏延想起什么,拍了拍陆意洲的后背,道:“我哥跟我说了个事?。”
“陆章暂停了他手头的所有?工作,现在已经在来里希的路上了。”
毕竟这个人曾经影响了陆意洲很长一段时间,再?过几天正式比赛,说不担心都是假的。
柏延看着他,说:“你……会吗?”
“不会。”
自陆章断他生活费那天起,陆意洲已经有?一年多没联系过他,也没向他要过一分钱,大有?和?陆章断决关系的意思。
反正如今事?业蒸蒸日上、前途大好,陆章再?怎么一手遮天,也遮不到?体育竞技这块来。
陆意洲嗤之以鼻:“就算他在第一排从头看到?尾,我也不会有?任何反应。随他去吧。”
“当初爷爷要拿平安扣,他还和?爷爷大吵了一架。”
柏延:“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我没告诉你吗,”陆意洲装得像模像样?,“陆章非要把平安扣拦下来,叫我年前回家和?什么集团的千金相亲,爷爷把他臭骂一顿,说我喜欢谁是我的事?,叫他哪凉快哪呆着去。”
“总之,我现在也放下了。”
陆意洲道:“大不了重新打?拼嘛,靠打?比赛养家。”
说到?这里,陆意洲的手机铃声响得不是时候。他看了眼来电人,语气不耐烦道:“有?事?吗?”
“我今晚到?里希。”
陆意洲:“来就来,关我屁事?。”
柏延跟他做口型:谁啊?
陆意洲把手机侧过来给他看,屏幕上方端端正正标着“尹随山”三个大字。
“对待准姐夫,你就是这个态度?”
“……准姐夫?”
电话那端,尹随山语调矜持:“原来是我没通知?到?你啊,是这样?,我和?柏庭要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