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让我看到你们一身荣光地站在高处,如此,我才不会觉得愧疚。
……
纯妃近来十分高兴,心头大患总算解决一个,她终于能够放下心来喘口气。
尤其是当情人在身边时,那些细微的,令人不悦的小事,就好似火山上的雪,一瞬间就温柔地消融了。
情话自比饴糖还要甜上数倍。
她早已不必等待黑夜中悠悠走来的春恩,不必打听圣上今夜宿在哪个嫔妃的宫里,不必知晓圣上有多关心皇后那千疮百孔的身子。
更不必在寒天与烈火两面挣扎,追问自己心之所向。
纤指解开腰带,华贵的衣裳层层褪去,仿佛在她身上重重的遗憾与枷锁也尽数消散。
她和情人赤裸交缠,放荡欢笑,指腹划过龟头,享受欢愉。
“鳐娘,鳐娘……”情到深处,韩逋不由在口中唤出她旧时的小名。
纯妃在这一声声低沉的呼唤中迷失自我,于情郎的背后留下数不清的暗红色指痕。
“韩郎……”她俯下身,吞吐阴茎,嘴角流下的液体已然让人分不清是口液还是精液。
破碎的呻吟与交欢的拍打充斥着整个内寝,禁忌的情爱似乎永远找不到尽头。
情之一字定是天底下最无可奈何的事,谁都没法安然度过这一遭情劫,哪怕一个不慎便是万丈深渊。
云胡不喜
太和殿外雕梁画栋,飞檐斗拱,殿内随处可窥见金碧辉煌的陈设。
身为备受宠信的今朝三皇子,朝中不乏追随他的大臣,他的生辰宴自然也要大肆操办,放眼望去,热闹非凡。
宴上宾客低声交谈,琥珀酒、碧玉觞,琴声涔涔,觥筹交错。
正中摆着皇帝的金龙大宴桌,左侧摆的则是皇后的宴桌,东西两边各坐着众嫔妃与皇子公主,另设陪宴若干。
从草原远道而来的客人亦在其中。
大齐擅待客之道,摆开珍馐玉馔,将客人照顾得无微不至。
自这些客人陆续入席起,就频频引得众人侧目。
其实来的主要就两位,一个是鞑靼王子,另一个则是鞑靼公主,身后各自跟着仆从,穿着属于他们的民族服饰。
乌戈尔嘴角始终挂着愉悦的笑,且他的长相即便在中原人看来也别具风味,倒真有几分俊俏。塔莉娅则百无聊赖地看着端坐在桌前的夫人小姐,在发现她们眼中的警惕与探究后,撇了撇嘴。
无趣,简直无趣至极。
燕京没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唯有无处不在的四方宫墙,目光所及之处皆为红墙绿瓦,站在路中央朝远处看,一眼望不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