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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如今没有选择哥哥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

 

“阿济别这样,我是你的亲哥哥,这……这样是不对的……”

被祁济的连环招给硬控了的祁舟,让亲弟弟的吻给震的脑瓜子嗡嗡的。直到下意识惯着弟弟顺从祁济的力气倒在了房间里的破床上,他才醒过神来,连忙推拒着整个人都爬上身来的弟弟。

他还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一失手,就会害得身躯脆弱的祁济伤筋动骨。

在如今这般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一场再普通不过的感冒发烧都能要了命去。

真伤了祁济的话,出去为对方找药都还好说。以他对祁济的了解,这脾气不好的弟弟只会变本加厉的将所有过错都怪到他头上,各种谩骂折辱定会蜂拥而至。

祁舟无数次回想与弟弟之间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致使印象中那么可爱善良的弟弟变成现下这副尖酸刻薄的模样。

更难以想象祁济口中对自己的喜欢。

他不是没有过感情经历的,祁舟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看对方的时候又是什么样的眼神。而祁济看向他的眼眸中,除了一片晦涩难懂的暗沉,便是一场能将人灼烧灰烬的汹涌欲火。

他辩不明弟弟对自己的喜欢是真是假,还是说这是弟弟想出来的新的折辱他的方式?

不管哪个,祁舟都无法接受。

对于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除了身为哥哥本应关照的义务,和对亲人的爱护看重以外,祁舟并没有其余超脱人伦以外的情感。

在一直尽职尽责完成自己义务的祁舟看来,祁济此刻要对自己做的事堪称荒唐至极!

祁济可有恃无恐了。

虽然没有真的与对方相处十八个年头,但手握剧本的他,已经在脑子里自行丰满了角色的过往,不然他哪能这么快入戏完美衔接上原角色的情感,做出一系列相应行为呢?

他对祁舟的性子了若指掌,料想这位此时还割舍不掉过去,放不下弟弟的哥哥不敢伤害自己。祁济无视祁舟的话和毫无力度的推拒,直接扯下了对方的浴袍,右手握住男人鼓鼓囊囊的左胸像是抓揉女人的胸部那般捏弄出各种形状。

激凸的,在深灰皮肤之下呈现出微粉色泽的色奶头随着他毫无章法的揉捏,时而刮过他的掌心时而随着丰盈的乳肉溢出指缝。

“嗯唔……阿济别、别,不要弄唔……”

祁济的双肩被哥哥的一双大掌给紧握住了,他感觉到一点把他往外推的力气,可随着他强硬下压肩膀与之抗争的动作,祁舟那长出黑色尖利指甲,一抓之下能撕碎一头野狼的手掌颤了颤还是下意识的松了力道。明明是个能轻易将压到身上的脆弱人类给随意捏死的人形怪物,却在面对亲弟弟的亵玩时,只能无助的吐露喘息,说着毫无作用的拒绝话语,仿若一只被驯顺的野兽,嘴里发出威胁的低吼,一旦被人上手薅撸皮毛又不自觉收敛起了自己的爪牙。

将对方无助且无措的反应尽收眼底,受角色人设影响的祁济在看到如此强大的哥哥,在身下一副不知该如何反抗如同待宰羔羊般的脆弱模样,征服欲的满足让他的精神快感刹那拔高了一截,体现出来的生理反应自然亢奋无比。

挤进祁舟的双腿之间,胯间梆硬的鸡巴隔着裤子布料蹭弄起哥哥那因浴巾被扒拉的大敞而裸露出来的深灰色性器。

听到哥哥发出“唔!”的一声惊喘,感觉到对方一瞬间敏感的挺了下腰腹想夹起腿来,却在支起肉感十足健美修长的两条长腿将他的腰夹了下后,仿佛是害怕将他给拦腰夹断般又顷刻遏制了本能飞速朝两边撇了开去。

脚尖因性器被磨蹭的快感而踮起,膝盖骨被顶的直直对向了天花板,经不住的微微发颤着。

“唔!不!阿济!祁济!你、你快起开!我们是亲兄弟!不行嗯呃……这样、这样是不行的!”

不想听对方再说什么废话,祁济用另一只手抚摸上了对方的脸,中指与食指塞进那张合着还要冒出规劝话语的嘴里,夹着湿红的软舌在口腔内搅动,如同模仿性交般用两根手指在祁舟的口腔里抽插。弄得可怜的哥哥再说不出半句完整话,皱紧了眉头眸中全是对现下正发生的兄弟乱伦之事的痛苦与惊惶,一时之间嘴里吐露的全是违背本心“嗯唔”含糊的呓语伴随着暧昧淫靡涎水被手指翻搅的声响,那些吞咽不及的唾液被手指带动着从祁舟的唇边溢流而出染湿了整个下颌。

面部本来就没什么可怖狰狞异化的英俊人外这下看起来除了让人见之喉咙发紧的性张力外,只剩更撩动人性欲的色情。

盯着那双不断震动的淡紫色竖瞳,祁济十分不满对方临到这时还要依着长辈架子不愿伏低做小的侍奉。他就像个要不到糖就生气要搅得大人不得安宁的幼稚小孩,一低头便叼住了他哥没有被任何抚慰的右乳,放在齿尖惩罚似的用力咬磨。在听到祁舟发出闷痛的低吼声时,才满意的放开咬合的利齿,用湿软的舌尖舔舐撩拨起经受啃咬后越发硬立肿胀的奶头来。

祁舟在变成人形怪物有了这副人外的样貌后,整个人的皮肤韧度也远高于人类,稍微钝一点的利器都只能在深灰色的皮肤上留下一道发白的划痕,就祁济的牙齿可别想破他的防。

但男人的感受器官却并没有因此而降低了敏锐度,不如说怪物化后为了更好的猎食战斗,他皮肤上的感受神经比之人类时更加密集灵敏了不少,通常能通过吹来的微风来判别前方有无危险,或者哪个方向才是生路。

因此被祁济这般手嘴齐上的玩弄着奶头,鸡巴磨蹭着鸡巴,祁舟很快便受不住的颤抖着身体喘息连连,深灰色的面焉也明显的浮现出一层薄红的情潮,只一双因情欲略微湿润了些许的淡紫色瞳眸里痛苦抵触的神色翻滚的愈发剧烈。

就在祁济抽出在他口腔中放肆翻搅的手指,目的明确来到他臀缝处那从未示人,也从未想过被用作这种事上紧紧闭合着的穴口上揉搓,将涎水在肛口上抹得一片不适的湿凉时,祁舟终于到了忍耐极限的一个翻身将在身上胡乱施为的弟弟给压到了身下——

“祁济!不要再弄下去了!你是我的亲弟弟我是你的亲哥哥,我们是血脉至亲,这样是乱伦!你懂吗?!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这样……”

一头黑发像是打翻的墨般铺散在了床铺上,双手被摁在了头的两侧,腰腹被亲哥的肉臀压着,双腿被亲哥用小腿夹得动弹不得,祁济却很平静。

当他没有表情的时候,精致绝伦完全捡着父母优点长,只眉眼依稀与祁舟有几分相似的五官,皮肤雪白,看起来就如同童话故事里往往装扮精致头发柔顺发亮的王子般矜贵。仿若天生就该享有财富与权势,女巫会为他献上祝福的吻,精灵要为他的美丽歌唱,美人鱼即使化作泡沫也想与他际遇一场。

有的人仅凭相貌就会令人拥有合该将一切都献与他的脚旁,只求他倾身一吻的想法。

可惜了,祁济出生在被外神赐下祝福全世界被大恐怖所笼罩的当下。

若不是有个哥哥拼死拼活的护着,他这份绝顶的容貌早该令他坠落人性的深渊,被无情的玷污,泥泞浑身沾满。

可他不会为此感恩。

纤长浓密鸦羽般的眼睫颤了颤刷的掀开,祁济忽地大笑了出来,在祁舟的身下笑得喘不过气般的哆嗦着,笑的泪都流了出来,一副疯癫的模样,吓得祁舟连他手都没抓了,放任了亲弟弟半坐了起来,雪白的双手如同两条带着凉意的白蛇攀附着绞缠住他的脊背。

祁济止住了笑,搂抱住哥哥后亲昵的蹭了蹭对方的脖颈,将温凉的泪水沾湿了祁舟颈部的皮肤。

祁舟看不到将下巴搁在他右颈窝的祁济眉眼间深沉的怨毒,也瞅不见亲弟弟嘴角勾起的森冷弧度,他只听到对方用轻柔和缓的语气说,“哥哥你还记得吗?你弄丢过我的,在我被你喜欢过的人卖掉换取物资的时候,当然你后面救了我。但是你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吗?你只知道他们圈养着怪物和漂亮的人,但你知道他们是通过要怪物和漂亮的人交配来从性癖独特的特权阶级处换取资源的吗?”

放开了一点祁舟,祁济抬头欣赏亲哥顷刻煞白后怕的脸上,连环翻转的表情,那些对早就死在手中的人重新升腾起的愤怒、痛恨等,还有对他又重新浸满眼底的心疼。

祁济蓦地笑了,这个笑容比他们见过的一些怪化严重的怪物脸上的更加邪恶。

他一字一顿的说:“你只知道你及时赶到,用人类之躯拼着重伤把我从怪物嘴里救出,你不知道它用舌头舔舐我,恶心的涎水沾染上我皮肤的时候,是打算侵犯我。在场旁观的所有被你和你的同伴所杀的人,他们期待看到的不是怪物将我如何吞吃入腹,而是期待看着我如何被一头丑陋的怪物给撑开身体,发出痛苦的尖叫和哀鸣。啊,我会知道这个,是因为跟我同笼子里的美丽男孩就是这样死在我眼前的,他死了以后,就轮到了我……”

“所以我从没感激过你,你不配得到我的感激。”

望着祁舟痛苦自责充满愧疚和歉意的眼神,祁济的神情冷淡下来,理所应当的指责道,“同舟共济,这是爸妈给我们起的名字,爸妈成了丧失理智的怪物生死不知后,你就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你也清楚我们血脉相连,你却要在我们之中再拉一个人插了进来,还让他伤害了我,即使你救了我又如何呢?哥哥本来就有保护弟弟的义务,你只是救了我的命,而我当时受到的心理创伤你就能当不存在了吗?”

上下扫视着祁舟人外化严重的身躯,祁济满脸嫌恶的说:“如果不是当初的事情影响,你以为我会对你这副怪物身体产生性欲?你这不人不鬼的样子,还有哪个正常人类能够放开身心去接纳你呢?只有我因为血脉联系,会对你不离不弃。”

“祁舟,我亲爱的哥哥,你再也不能带另外一个人插足我们之间。我可以是你永远的亲人,也能做你的爱人,你如今没有选择哥哥,你要爱我,你只能爱我,这样我们之间永远都不会再有法的提腰落臀,爽的只是他而自身快感寥寥的动作,祁济在大开大合也不怎么温柔之余,多少还是留意到了哥哥甬道里的爽点。

在戳到对方肠道里一块肥软所在,发现哥哥霎时反应极大的弹动了下身体,下意识发出一道绵长的呻吟,那带着抖颤的尾音,听着真是色情又性感。

知道自己找准了位置,边坏心眼的挺腰快速捅捣用鸡巴一次次用力顶撞着哥哥的爽点,在不可名状的力量正逐渐在空气中消散时,直视亲哥因为快感而回过神来眉头紧蹙面色发红的英俊脸庞。

祁济俯下身吻了吻对方的唇角,冲哥哥露出一抹乖软而幸福的笑甜意十足的说:“好啊,哥哥你现在就杀了我,就让我死在你的身体里,这样的死法我要幸福死了!”

享受着鸡巴每一次挺进湿软滑嫩又紧致谄媚的甬道,被层层叠叠褶皱密集的肠道内壁蠕缩着推挤按摩,绞缠着不住裹含舔舐。抽拔而出时那缠绵的穴肉又绵绵密密的骤然紧箍,像是挽留似的扒拉住鸡巴上每条淫筋沟壑,引发深处强劲的吸力。将敏感的龟头马眼嗦的酸胀不已,令祁济不得不暗自咬住后槽牙,将腮帮处的咬肌都用力到轻微抽动才忍耐住狂浪般想要汹涌而出的射精欲。

爽是真的很爽啊,这来自亲哥的处子穴。

即使被自身的主人粗暴而糟乱的当做了套弄鸡巴的肉套子般使用,又被他大开大合的操弄动作给捅捣得顺畅通透了许多,可依旧会在鸡巴每一次的抽拔间下意识的将侵入进来的异物紧紧夹含起来,每每都能刺激的祁济头皮发炸,全身酥麻,小腹紧绷,热汗淋漓。

他都觉得奇怪。

他不是没有性经验的人,不如说为了能保持自身最佳的表演状态,对于身体多余分泌的荷尔蒙是很有必要进行定期释放的。通常祁济会选择健身,但过度健身容易导致身材走样会让戏路受损,所以他也会定期找寻伴侣纾解。

由于步入征战星海时代的人类社会进行了一次人类命运共同体的大融合,相互之间没有了国家之分,统合成一个联邦政府管辖整个人类社会,因此对性方面早就开放。祁济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私生活的作风会损害到自身的戏路,毕竟在如今的人看来这是很寻常的事情。

因此按理说,祁济本不该像现下这般亢奋异常,像是法把手术刀当匕首一般反握,咧开冷酷的笑容眉眼间是隐忍到极限的不耐,抬手就朝斐里恩的胸口刺去,“我不想跟你继续在这耗着了,赶紧把我送回去听到没有?我想我的哥哥了,你不把我送回去,我就杀了你!”

祁济捅刺的很随便,他料想斐里恩这样的boss级人物,不可能被他这样的战五渣给伤到,他就是想表明自己不耐烦的态度罢了。结果下一秒手术刀前端偏长的刀片,瞬间刺破布料没入了男人的胸口,太过锋利以至于破开皮肉时都没有丝毫声响,只有白衬衫上晕开的血色痕迹昭示这一切正真实发生。

眨了眨眼眸,将眼底浮现的惊诧压下,眉头一皱,祁济刚要松手,就被斐里恩抬起的左手给握住了手腕阻止。

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攀上他雪白的指尖,将他整个手掌包裹,让他被迫握住插入对方胸膛手术刀的刀柄动弹不得。

“嗯……”

斐里恩喘息了一声,他闭了闭双眼,薄红的唇因失血略微苍白,可原本苍白的面焉却染上了一抹绯红。微蹙的眉心,可见他不是不疼痛的,但好似刻意在品味这份痛苦般,他好半天才松开眉头重新睁开眼眶发红的绯色竖瞳。

“真是许久没体会过肉体被伤害的痛感了。”

被刺破了胸口鲜血直流,男人竟然还咧开一抹笑容,神色有几分怀念的说,“我以前很讨厌痛觉,这意味着我还弱小,弱小就会被伤害。后来我变得越来越强大,却已经遗忘了疼痛是什么感觉。现在重新体会,我才发现,疼痛原来能让人真切的意识到自己还活着,以人的方式存在着。”

他握住祁济的手一寸寸将手术刀从胸口往外拔,每往外拔一寸,胸口鲜红的血迹便又深一分。

这是很折磨受伤者的拔刀方式,不仅是利器被缓慢拔出的感觉疼痛难忍,还因为这样缓慢抽拔利器容易造成伤口二次受创,将创面弄大。

斐里恩却没有丝毫痛苦的表情,他的唇色越发白了几分,面焉上的红晕却渐浓,一双绯红竖瞳也愈来愈灿亮。

而祁济虽然没有被对方疯狂的行为所吓到,却也在不住挣扎:“放开我!斐里恩,我不要当你的药!”

“抱歉,或许是我的纵容,让你有了选择余地的错觉。我是在请求你帮助我进行一场自我拯救,但我的请求不容你拒绝。既然你无法做到主观上的情感转移,那么我来帮你一把吧。”

当手术刀最前端的尖利部分都被抽出了男人的胸口,斐里恩的创口处溢流出汩汩鲜血时,他说出令祁济浑身一震的话。

还容不得祁济做出任何反应,斐里恩嘴唇翕动轻声念出了祷告文。

他再一次向祂借取了力量。

这次,却不是为了强大自身或是杀戮,而是为了让面前这个姿容昳丽的瘦弱男人爱上他。

仁慈而残忍的外神啊,请响应我的愿望,让我能沐浴在对方浓烈炽热的爱意之下吧。

许是觉得他的乞求有趣,不同以往只是敷衍的力量溪流倾泻而下,整个时空霎时都在某种超模的力量下被禁锢。

祁济被困在男人的怀里无法动弹分毫,就连面上的表情都定格在震惊和愤恨上。

时间与空间的停滞,按理说他就连思维都该被凝固在这一刻,可或许他是经受住外神污染的,此刻在外神力量犹如天覆般倾倒下保持住了活跃,甚至像灵魂出窍般,以第三视角旁观了这场神降。

没错,神降。

在相拥的两人头顶天花板上,骤然裂开一道缝隙,一只金色竖瞳睁了开来,内里充斥无尽的邪恶与戏谑,像是寻找目标般转动着一下,顷刻定格在了他们身上,好似看到了什么乐子般微眯起来。

祁济眼瞅着这外神的样子就觉得不太正经。

他刚这般想了想,外神就好似感应到了什么似的,朝他第三视角所在方向瞥了眼,登时一大股驳杂庞大的概念就直直的朝他冲击而来。

猛地翻了个白眼,祁济想着,得,又得激流勇进了呗,便深吸口气稳住了自身的锚点,仍由外神宏大纷杂的概念狂风骤雨般冲刷而来,他自磐石般稳如不动。

这个过程说不上轻松,时刻保守本心不被外物侵染,是极其耗费精神的事情。

祁济这刻都没了时间的概念,直到感应外神在他灵魂铭刻祷告文的地方又刻上了一条咒语,他才有种一切都要结束的预感。

果不其然,原本庞大驳杂的概念冲击如潮水般退却,再次以第三视角观察当前局面时,正好看到外神阖上了充斥邪恶的金色竖瞳,禁锢时空的超模力量顷刻消失,他的躯壳升腾强劲的吸力,一阵天旋地转,祁济便从第三视角重归到角色载体内。

他脸色刷白假装昏倒,被斐里恩拢到胸口伤势已然痊愈的怀抱内,额头顶着对方即使被衬衫小马甲束缚着依然鼓囊的胸肌上,查看起外神遗留下来的新咒语。

在明白那是个什么东西后,祁济顷刻间多了很多想法。

他觉得……

一开始拟定的be剧本,或许能稍作修改了,比起原来的短平快,这次的改动又多了更多的趣味性呢。

这般想着,他在斐里恩的呼唤中,眼皮动了动睁了开来,茫然的眨动了下纯澈漆黑的眸,在看清斐里恩后,他的眸底犹如夜空般闪出点点璀璨的星光,浓烈、纯粹而炽烈的爱意从他眼底如泉涌般冒了出来。

在斐里恩被他的爱意冲击的下意识屏住呼吸时,他伸出双手抚摸上对方的脸颊,抬起头来喜爱的亲吻了吻对方的嘴角温柔的说,“我好爱你。”

在男人绯红竖瞳霎时绽放灿烈的光芒时,他微笑着吐露出下半句话:“哥哥,我好爱你,你就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最爱的人。”

天空上的星星是如何消逝光芒湮灭在浩瀚夜空中的?

斐里恩骤然灿亮又因祁济的一句“哥哥”而霎时黯淡的绯红竖瞳,便是最好的答案了。

斐里恩瞅着怀里的漂亮男人,向来寂冷对什么都无所谓的心,因对方眼中毫无保留的赤诚爱意而乱了节拍。

即使,这份爱意不是对着真正的他而产生的。

但在末日废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世界,这样一份真挚的情感着实难能可贵了,说是沧海遗珠也不为过。

不然斐里恩也不会在祁济触发祷告文后,放下手中的一应事务,被深深的吸引着,像个见不得光的偷窥者紧紧盯视着对方一个礼拜,最终忍不住还将人掳了来。

是他发起的情感转移仪式失败了吗?

不。

祁济的爱确实已经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可也称不上成功。

如果以斐里恩想要的,让祁济对真正的他灌注爱意充作整个愿望核心的话,这个仪式堪称失败得彻底。

男人垂下头与怀里的人额头贴额头,放出自身的感应力,去触碰对方灵魂深处祷告文下方多出来的新咒语。

只消片刻,他就明白外神响应他的呼唤做了多离谱的一件事。

这种简单粗暴直接篡改祁济的记忆,让自己取代了祁舟,成为对方记忆里陪伴他至今的兄长才得到的爱……

根本就是偷梁换柱啊!

祁济只要每每对他来上一声哥哥,都是在提醒他,他斐里恩是个卑鄙的小偷。

虽说他一开始打算强抢的行为也没好到哪去,但强抢来的东西,在抢来的那刻就能被烙印上他的印记,那是真正的易主。即使过程粗暴又如何?只要足够强大,就没人能从他身旁夺走。

而偷来的东西……

即便收为己有,自欺欺人的称其为自己的所有物。到头来不论是他自身还是旁人都会心里明白,既然之前就不曾属于他,未来也不定会属于他。

最后总是逃不过物归原主的因果轮回。

抬头收回自己的感应力,他紧紧搂抱住了祁济,闭了闭双眼,浓密纤长的眼睫止不住的发颤。再一次深刻体会到了何为神明的仁慈与怜悯,何为神明的残忍与捉弄。

与邪恶的外神打交道便是如此。

你向祂索要什么,祂慷慨的给予,但也必定要从你身上讨回点什么祂感兴趣的东西。

例如他再如何不愿,也只能在一次次对外神力量的借取中,被逐渐侵染改造的部分躯体。例如他想要得到那份能够属于自己的爱,却被外神戏弄的成为一名偷窃者。

这位戏谑的、将所有人类玩弄于鼓掌间的存在,从不做亏本买卖。

但他又深知不向这邪恶的存在借取力量,仅凭他的努力,根本无法扭转这位已经向自己的哥哥付出过真心,至死不渝,坚定不移的纯爱者的心意。

祁济让他去找寻自己的真爱,斐里恩也希望有一位如同祁济对他哥哥那般,能向他不遗余力倾注所有爱意的伴侣来寄托自身所有的情感。成为己身于此世间的锚点完成自救,令他人性的一面能长久的留存,直至他们走向生命的终结。

可末日废土资源匮乏的世界,虽然患难见真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的是为了保证自己能存活而随处可见的背叛与抛弃。

即使斐里恩愿意去花时间寻找,他的情况也容不得他再浪费时间。

如此,他才在反应过来自身危急的情况后,第一时间选定祁济成为自己的“药”。

即便于他而言,情感转移的仪式不能算作成功,斐里恩也只得吞下所有苦果,紧紧抱住祁济这根浮木了。

毕竟,祁济这份不是对真正的他所产生的汹涌爱意,到底还是触动了他的心弦。

没有人能在祁济深挚热烈的爱河中全身而退。

深呼吸一口气,斐里恩压下心头的怅然若失,稍稍松开回抱住他,毫无防备,与先前生人勿进,浑身充斥着不耐躁郁气息的模样判若两人,正全心依赖着他姿容瑰丽的男人。

斐里恩抬起尚未怪化的左手捧起祁济的脸颊,注视对方浓情满溢的澄澈黑眸,绯红竖瞳中溢出柔情,他吻了吻男人雪白的面颊,语调轻柔的说,“阿济,以后别叫我哥哥了好吗?我想听你唤我斐里。”

“斐里?”

祁济微皱了皱眉,歪了头不明所以的道:“可是哥哥就是哥哥啊。”

忍耐心中好似被软刺扎过般些微的不适,斐里恩露出温柔的笑容诱哄着他:“因为我们现在是一对相爱的恋人了啊,我想听你这么唤我,我觉得这会让我们之间更亲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这么唤我,我想给你我的唯一,不论是爱或是我的名。”

闻言,祁济一双黑眸刷的灿亮。

他欣喜的用力点了点头,双臂如两条雪白的蛇缠上了斐里恩的肩背脖颈,亲昵的与对方耳鬓厮磨。

在男人看不见的耳畔,他眸底隐藏的冰冷算计逐渐显露,衬得祁济嘴角微勾起的笑意,怎么看都怀着几分不怀好意。

他用抹了蜜般甜润的语气将斐里恩最想听的,依着男人的心意缠绵的送入对方的耳中:“斐里,斐里,阿济最喜欢斐里了。”

“怦怦——”

斐里恩料想到对方饱含纯粹爱意呼唤自己名字的时候,应该会是个极为绝妙的体验,但他没想到自己的反应会这么的大。

不过是几声甜蜜的呼唤,轻易就牵动了他的心跳,在胸腔中不受控制的撒欢起来,险些要蹦出他的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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