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彻底懵了,“你真要坐这个啊?”
“不然呢?你不坐吗?”
沈忱拨浪鼓似的摇头。
看见他的反应,男人二话不说,直接坐进了那多出来一截的副驾。
“你真要坐?”沈忱眼睛都瞪圆了,“不是,你坐副驾驶我坐哪里,我跟车跑吗?”
季岸面无表情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就像之前老板娘拍副驾驶的皮座位一样:“坐我腿上。”
“……”
“或者你走过去,我在火车站售票厅等你。”
“…………”
从这儿到火车站还有十几公里,按照沈忱走路的速度,起码能走三小时;而按照沈忱的体力,能不能到“半途而废”的半途都不好说;若按照沈忱的性格——昨天经历的事情他确实不想再经历一遍。
但他也不想坐在季岸腿上。
到了n国之后,为什么净是这种“两害相权取其轻”的事。
老板娘在他思考的间隙,若无其事地加了把火:“你不去火车站吗?我要出发了。”
沈忱一咬牙,拉着箱子走近摩托,就像男人刚才做过的一样,把箱子搬到了摩托车尾的金属栏杆上。老板娘熟练地将两个箱子都死死捆在了后面,只等沈忱上车。
“……要么你坐我腿上,”沈忱站在一旁试图再挣扎挣扎,“我觉得可以。”
“我比较重。”
“……”好有道理,难以反驳。
沈忱垮着脸,终于迈开腿踩进了副驾驶座。
一首老歌
——没想到自己还有坐在别人腿上的一天。
感受着季岸的膝盖骨硌在自己屁股上,沈忱不由地想。
他侧身坐着,双手紧紧抓着车座外侧面的金属扶手——他这坐姿,比边斗车座还高出不少,一不留神就可能被颠出去。沈忱只有半边屁股坐在对方的膝盖上,即便如此,他没什么肉的屁股仍然被硌得疼。他也想挪一挪,换个支撑点;可又实在觉得尴尬,只能硬撑着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摩托开得平稳的时候还好,他还能靠臂力尽量不把体重完全压在季岸腿上。
但老板娘有自己的近路,不需要绕到平坦的机场大道上;她的近路是条坑坑洼洼七拐八拐的山野小道。
车碾过大坑,沈忱就倏地弹起再落下;车碾过连续几个小坑,他就跟着上上下下地晃。
他们沉默着在老板娘的摩托车上,彼此除了屁股和大腿一点都不接触地度过了十几二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