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堡街南站很快到了,等到站的人群下车,公交车很快再次开动,而两个还坐在后排的女生则激动地相握手,兴奋地几乎说不出来话:“太太萌了!!”“嗑渴死我啦!”
姜阈和梁东言自然不知道此刻的公交车上,正有两位女生正被他们的互动萌得死去活来。
他俩一前一后地走在夜里,一个刚睡醒,困意惺忪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人走,另一个半边手脚麻得不行,但还得努力让自己的走姿看起来尽量自然。
“回去洗洗就睡。”到了南楼门前时,姜阈转身说。
梁东言揉了下眼睛:“嗯,你也早点睡。”
姜阈点头,看着梁东言疲惫拖行的背影,有种不大舒服的感觉渐渐将心脏裹挟。
最近降温有点厉害,可能是季节性情绪失调,等太阳出来,或许就不会不舒服了。
姜阈这么想着,回家后把明天冯老师要讲的知识点又看了一遍才上床。
隔天姜阈在冯老师家里开始了密不透风的补习,所有的习题都是地狱难度,冯军自豪地把那些题摆在姜阈面前:“看看,怎么样?”
姜阈拉过试卷,草草看了会儿,转头很给面子地朝冯老点头:“都是很新的题型,冯老师宝刀未老。”
冯军退休前的十几年,一直是苏省高考理科命题组组长,名声在江浙一带很大,他出的题灵活性强、创新性高,不少考生一听他的名字便闻风丧胆。
他退休后,来邀请他出山、返聘、出大价钱为自家孩子补习的人几乎要把他家门槛踏烂,但冯军只想在退休后过轻松闲适的生活,便都拒了。
但姜秉泽和冯军是故交,而姜秉泽现在的身份,任谁都要给他几分面子,所以在姜秉泽带着姜阈上门时,冯军没一口回绝,而是探了探姜阈的底儿。
姜阈没让冯军失望,他的基础相当好,而且很是聪慧,冯军便答应了姜秉泽,在姜阈高考前给他进行一对一补习。
一天的强化辅导下来姜阈觉得自己的大脑皮层快涨开了,但冯军和姜阈探讨得愈发兴致勃勃,拖了快两个小时的堂才放姜阈走。
这天八点多姜阈才结束补习,刚拿到手机便看到哐哐哐一大堆消息,葛北思还在群里艾特了自己。
姜阈摁灭手机屏幕,他现在的脑容量已经没法去接收太多消息并回应了,他打了车前往三堡街,下车后直奔南楼的小卖部。
“一包爱喜。”姜阈习惯性把纸币递给小卖部的老头。
老头抬起头来,定睛看了眼姜阈,而后挥挥手,没拿钱:“是你啊,不用不用。”
说着他站起来,伛偻着背走到柜台边上,抽出一包爱喜放在柜台上,他抬头指了指天:“七楼的小伙子帮你存了两包在这儿,付过钱了。”
姜阈一愣:“梁东言?”
老头不知道梁东言的名字,只道:“就是那个跟你一起抽烟还长得很精神的小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