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日23:28:晚安,我明天带充电宝过去。
00:19:你早上起来了给我回个消息。
00:52:我也睡了,晚安。
7:13:你醒了吗?今天还要补课是吗?
7:35:我出门了,还没醒吗?
7:43:我刚刚看到你了。
姜阈安静地注视着这些消息,从最上面慢慢划到最下面。
昨晚那些奇怪的、无法自控的情绪再一次席卷大脑,姜阈觉得自己不应该再回复什么了,他清楚地感知到自己的某些方面在失控,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但在姜阈决定不回复的下一秒,对面又弹出一条消息。
东吴吃喝玩乐:你不想理我了,是吗?
一票否决权
真的很烦,明明是大清早,但姜阈看着那些消息还是眼睛发酸。
他想起刚刚梁东言眼睛亮晶晶地朝自己走过来,想起他睡觉和醒来间只隔了了六小时,想起他今天还得打工到晚上九点
“没有。”姜阈很快打了两个字,发了出去。
“看到你了,没反应过来车就来了。”姜阈又发。
“我今天带充电宝了。”梁东言很快回复他,然后强调:“你什么时候给我发消息我都能看到。”
姜阈笑了下:“什么时候都能看?不打工了啊。”
“今天最后一天,人会少很多。”梁东言回复。
“那之后几天可以休息了?”姜阈问他。
“嗯,回家帮我爸干点活。”
“那学校见,补习我得上到最后一天。”姜阈道。
“好。”梁东言回完又发了张照片过来,是连着他手机的充电宝,似乎是在暗示什么。
姜阈没再回复他,只在补习时遇到特别难的题目时给他拍张照发过去,一天发了三张,梁东言回过来三个“不会”,顺便附带自己倒数第一的成绩单。
姜阈的十一假期在两人断断续续的聊天中过得不那么枯燥,十一过来后高三便进入了节奏更快、也更密集的复习之中。
而葛北思所说的梁东言和姚幺在谈这件事,姜阈没放在心上,刻意忽略也好、真不在乎也罢,姜阈正努力将自己和梁东言的关系保持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里。
十一月中旬是东吴一中八十周年校庆,早在半年前,校庆典礼的请帖就已经发到各大知名校友手中,校庆当天这些世界各地的校友就算人不到,花篮和捐款也会准时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