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姜阈调侃:“看得出来你不喜欢被他们拍,从来不看镜头。”
姜阈话音落下后,梁东言沉默了好几秒,姜阈敲了敲话筒:“信号不好吗?”
“没有。”梁东言道。
“那怎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梁东言听着耳机里姜阈温软的呼吸声,他在想,明天我要开始看镜头了。
寒假来临
“没什么”梁东言摇摇头,等溜达完一条街,才再次开口:“上午记者问的问题,我想跟你解释。”
姜阈下意识咬了下烟嘴,含混道:“不用,你那个室友怎么办?”
“别管他。”梁东言对姜阈的拒绝颇有微词,有些心烦意乱。
“不澄清的话,可能会影响名誉哦。”姜阈道。
梁东言破罐子破摔:“本来就没什么名誉。”
姜阈顿了下:“你好像不太高兴?”
梁东言心说你终于发现了,然后嘴硬道:“没有。”
姜阈一支烟抽完,然后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那你解释吧。”
“什么?”梁东言硬邦邦地问。
“记者问的关于女朋友的事。”
姜阈无奈而纵容的语气像是大人在哄一个撒泼的小孩,仿佛只有梁东言自己在意那个女朋友的谣言,对姜阈来说很是无所谓。
梁东言面色愈发僵冷,声音也沉下来:“不想说了。”
两人在不同的深夜路灯下不约而同沉默下来,不知过了多久,姜阈又抽完一支烟、而梁东言的手机已经在电量预警。
“行。”冗长的沉闷后,姜阈终于开口,语气也不再温和:“随你。”
梁东言咬着牙不说话,姜阈等了他几秒,然后“咔哒”挂断了电话。
耳机里倏然没了东吴夜晚的沙沙噪音,只有北京寒夜呼呼的冷风,梁东言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冷着脸转身回了青旅。
隔天梁东言的考试在下午,像往常一样,他还没到考场门口,就看到了不少媒体和自媒体。
但梁东言这次并没有傻傻走到门口等着媒体把他围住,而是在刚下地铁时就观察了一会儿媒体大致的位置,在他们看到自己时迅速找准方向、飞快地朝考场跑,媒体人多势众、不乏运动基因强的摄像,几乎在瞬间就追了上去。
梁东言跑得飞快,相机只捕捉到他模糊的背影,在一名摄影师快追上的前一秒,他冲进了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