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阈看向她:“快去化妆,再等你十五分钟。”
“不是吧大哥!!”葛北思忍不住吼道:“我奶奶再时髦也是老年人,经不起这么吓的!”
姜阈沉了口气,他点点头:“所以我和奶奶聊了两个小时。”
循序渐进、尽量柔和、将这件事平静地和七桃奶奶说清楚。
昨晚和梁东言聊完之后姜阈辗转未眠,他看着床头柜上的香囊,想了许久,总觉得不应该辜负七桃奶奶的心意。
葛七桃诚心诚意求来的香囊是送给她认为的姜阈的女朋友的。
于是今天一早,姜阈趁着葛七桃起床的时间起床,和她一起吃早餐,早餐后姜阈把香囊掏出来,跟七桃奶奶说:“我有事要告诉您,听完之后您再决定要不要把这个香囊、给他。”
姜阈说完后葛七桃坐在餐桌边沉默了很久很久,老人家见多识广,但有些事发生在看着长大的晚辈身上,一时间还是接受不来。
快八点的时候葛七桃终于又把姜阈喊了过去,似乎已经将这件事消化好,神色如常地和姜阈聊起了天。
姜阈以为七桃奶奶会把香囊收走了,却没想到,最后还是给了他,或者说,给了梁东言。
“我奶奶真伟大。”葛北思盯着那香囊啧了声,她学着奶奶的样子拍了拍姜阈的手:“你先感动会儿,再感动20分钟的吧。”
说着葛北思飞快溜进房间化妆,姜阈沉默地看着那香囊,半晌,郑重地将它握紧,放进口袋。
“你这是什么呀?”八点四十,葛北思终于拾掇好跟姜阈出门,姜阈手里捧着一个有半人高的长盒进了电梯。
姜阈看了眼葛北思,如果说了实话,葛北思十有八九要去给梁东言买生日礼物,但梁东言大概率不会要。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姜阈想着,他说:“帮梁东言带的乐器,他复试要用。”
“噢,二胡吗?”葛北思眼睛亮了下:“那个爆料号说他二胡拉得巨好。”
姜阈顿了下:“那个号还在发?”
葛北思点头:“现在不止那个号了,他有的小学同学也出来说这事儿了,放寒假了嘛,大家都闲。”
看姜阈沉默着不说话,葛北思又道:“不过没什么吧?我看大家都说他励志啊、天才啊什么的。”
姜阈点头:“应该没事。”
时代和这件事辐射的社会面不一样,梁东言不会受到过多苛责和磨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