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明天休息
要送吗?
车中沉寂着,梁东言觉得闷,他打开车窗透气,十二月下旬刺骨的寒气涌入,梁东言侧头看了眼姜阈,又将车窗关上了。
“都过去了。”梁东言哑声道。
姜阈却没说话,他怔怔盯着前路,等梁东言重新发动车子,他低声问:“是我爸妈做的吗?”
“和他们无关。”梁东言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心中烦躁、却又有种变态般的满足。
在多年之后,他居然还能载着姜阈,两人一起在深夜聊个天,甚至有一瞬间,他不那么在意某些执念了。
“后来都做什么了?”姜阈抬眸,看向梁东言冷淡的侧脸。
“酒吧、live hoe,什么活都干。”梁东言说着转向姜阈,只看了一眼便重新看路,随意笑道:“不用同情我,我现在很好。”
“没有同情。”姜阈道,他蜷了蜷手指:“很好就行。”
“你呢?”梁东言随口问。
“什么?”
“现在好吗?”正好一个红灯,梁东言缓缓停车,看向他。
姜阈和他对视,他抿着唇,在即将跳向绿灯时、在梁东言深邃的注视下,点了点头:“嗯。”
成年人的对话讲究点到即止,姜阈不愿意聊情书、梁东言不愿意聊被开除,意识到对方不愿再说,便也不敢深究,互相都没有立场。
两人像普通朋友那样寒暄问候,甚至能聊聊这八年里都干了些什么。
梁东言把姜阈送回了住处,姜阈和谢梧现在住在纪闻西爷爷的老房子里,位于市中心的一条小巷里,拥挤简陋、但好歹是个容身之地。
姜阈下车时,正在巷子口小摊前买夜宵的谢梧看到了他,捧着炒面兴冲冲跑过来,好奇地朝车里看。
梁东言毫不避讳地和那高高瘦瘦的男孩对视,这大约是姜阈故事里的那个小导演。
谢梧在看清车里人时,惊讶地转向姜阈,姜阈局促地朝梁东言挥了挥手,梁东言勾唇,没再逗留,很快驶离巷口。
“我没看错吧?”谢梧顾不上吃炒面,他虽然对娱乐圈不熟,但他还是去查了一下今天晚上给他们电影投票、还把网站搞崩溃的明星。
姜阈“嗯”了声,不打算解释太多,只蹙眉看着谢梧的炒面:“晚上我不是烧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