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有人回复,那包厢里又走出一人,那人走出来便没再动,只清冽地站着,神情冷淡地朝这边看。
这边一群人都惊了:“今儿个什么日子?顶流团建啊?”
“梁东言诶!他不是帮你们投票的吗?”
主办方拉了拉姜阈的袖子,小声问:“要不去跟他打个招呼?咱们这电影节托他的福,门票都多卖了不少呢!”
姜阈有片刻的僵硬,梁东言的目光越过一整个庭院的枝桠和庭景,似乎正模糊地落在自己身上。
“好。”姜阈把谢梧给主办方扶着,自己从走廊里朝梁东言的方向绕去。
谭青和黎晨曦正聊得热络,姜阈路过时礼貌地朝两人点点头,然后向梁东言走去。
梁东言站在包厢门口,双手插着兜,在零下的上海夜里,只穿了件卫衣、靠在墙边。
“姜阈。”程延忍不住先喊住他:“好久不见!”
姜阈“嗯”了声,也笑着看他:“你还记得我。”
“废话么这不是。”程延道:“你是我童年偶像诶!要不是我这几个月都在外地拍戏,咱俩早碰上了。”
程延说着看了眼梁东言,梁东言神色依旧淡淡的,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不出声、也不怎么动。
“我进去拿个衣服,你们聊。”程延说着便朝包厢走,姜阈看向梁东言,同一时间,梁东言也把目光落到他身上。
“我们拿奖了。”姜阈很轻地勾了下唇:“谢谢你。”
梁东言看了眼对面那群人,声音沉哑:“庆功宴?”
“嗯。”姜阈道:“主办方说你帮了很大的忙,让我替他们感谢你。”
“不用。”梁东言垂眸,又看向姜阈:“准备回去了?”
姜阈点头:“大家吃得差不多了。”
“要送吗?”梁东言问。
“谁送谁啊?想酒驾上头条?”程延的声音无奈地从身后传来,他手中提着几件衣服,把其中一件大衣塞到姜阈手里:“他喝多了,你送他回去吧。”
姜阈捧着那件大衣,一时没反应过来。
“不方便吗?”程延问。
姜阈回头看了眼在主办方怀里东倒西歪的谢梧,神色些微为难,手指不自觉陷入那件质感柔软的大衣里。
“我叫代驾。”梁东言眸色黯了黯,伸手让姜阈把大衣给他。
姜阈却还是抱着,没有给他的意思。
“这是你们的朋友吗?”黎晨曦和谭青聊完,回来时发现这三人似乎是认识。
“你好我是黎晨曦,我看过你的白昼,拍得超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