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东言低沉混磁的嗓音急不可耐地响起,积攒了一路的惶惑终于可以问出口,他深切地望着姜阈,目光掺杂火气,网得姜阈无法逃开。
姜阈被梁东言按在沙发上,他靠着柔软的沙发垫,觉得脖子没有支撑,便歪了下身体,主动把头靠在了梁东言按着他肩膀的手臂上。
“姜阈。”梁东言刚刚的气势被浇灭大半,脸颊忽地热了,喊人的名字时,声音里藏着自己都没发现的羞赧。
“我知道你喝多了,但是没彻底醉。”
梁东言喉结滚了滚,面上落寞又倔强,几乎在恳求:“告诉我,好吗?”
姜阈点点头,柔软的头发擦过梁东言的手臂,一路痒到心里。
梁东言眼睫颤了下,等着姜阈的回答。
姜阈喝过酒后的眼睛尤其亮,他缓缓启唇,说:“不是。”
“不是什么?”梁东言眯起眼:“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跟我复合的?”
“嗯。”
失落和迷惘在梁东言心中蔓延开,他低哑着嗓子:“那是因为什么?”
姜阈眨眨眼不说话,然后他抬起手,又碰了一下梁东言的眼睛,再次捂住,在梁东言把他的手拿开时,他嘟哝道:“我想洗澡了”
梁东言怔怔盯着他,然后叹了口气,他将姜阈松开,纵容道:“好,洗澡。”
将姜阈扶起来的时候,梁东言动作顿了下,他认真地看着半醉的人,温声道:“你没有对我不好。”
姜阈鼓了下嘴,并没有回应。
梁东言没再说什么,转头带着人去浴室。
套房的浴室很大,梁东言把防滑垫铺好、又把花洒调到适宜的温度才出来,姜阈正在浴室外间乖乖站着,等梁东言把一切布置好。
“你自己可以来?”梁东言走到姜阈面前,不放心地看着他。
姜阈点头,指了指浴室里面的把手:“我可以扶着的。”
“不要洗太久。”梁东言还是有些担心,离开时又嘱咐了一声:“别锁门,有事喊我。”
“好。”姜阈答应他,梁东言点点头,转身把门关上。
浴室里很快响起了水声,梁东言站在浴室外,隔着隔音效果极好的木门,凑近听里面的动静。
水声变小时他松了口气,以为姜阈要洗好了;等水声又变大时他的心再次揪起来,一直这样来来回回十几分钟,水声还响着、姜阈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