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没有等来想象中的辱骂,沈照深并没有因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射精感到屈辱与羞耻,因为云应迟说完就晕过去了。
沈照深去淋浴间洗了个澡,拉开柜子,里面是一整条没有拆封的烟,点燃了一根,少见的用不是很有仪态的姿势坐在地板上,烟燃着,没怎么抽。
云应迟的确是很漂亮的,现下睡过去,和平日里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不同,与刚刚被情欲和恐惧支配的模样更是大相径庭,他是恬静的、富有吸引力的。
那颗泪痣像是刻意的装饰,沈照深盯着他的脸,目光沉沉,分不清具体在想什么,手上的烟没有往自己嘴里送,而是捏着烟头往前,灼热的燃烧的烟,明明灭灭的,冒着热气,几乎靠近云应迟脸上的痣,隔着一点距离,云应迟嘤咛一声,大概是被那热气烫到了,转了个身。
只差一点就烫到,沈照深立刻把烟头转向自己手心,烟灰落在手心里,烫红了一片。
烟被丢进床头的烟灰缸里,还冒着火星。
沈照深没管自己手心里的伤口,而是靠近云应迟,把身上密密麻麻分布着各种各样的掐痕的云应迟抱进了浴室。
恒温浴池一直保持着令沈照深舒适的温度,但是对于云应迟来说,还是太凉。也或许是因为云应迟本来当晚就有点着凉,他躺在浴缸里,并没有完全昏死过去,而是睁开眼虚虚地看着沈照深。
浴室顶灯更亮,简直发白,云应迟脸上的潮红褪去了,只剩下惨白。
沈照深不算温柔地给他做清理,射进身体里的精液又在水里散开,沈照深并不觉得恶心,反而产生了一种,来自于照顾别人的快感,他极少这样。
甚至在沈照深眼里,他本身是没有什么被需要感的,沈宜雨的需求,首先是沈竹满足,再才是他,而更多时候,是根本不需要他做什么,沈竹会打点好一切与沈宜雨有关系的事。
沈回更不必提,有时沈照深会对沈回产生一种厌恶,沈回身上有一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人的莫名的自负,来源仅仅是因为出身极佳,与其自身没有关系。
可云应迟不一样,云应迟这个人,出身很差,有点逆来顺受,胆子很大,又不敢反抗,看似崩溃了,被逼到角落了,实际上又会很快自愈,从某个夹缝中逃跑,云应迟是可以没有下限的折磨的。
至少在这一刻,沈照深是从心底里觉得云应迟是这样一个人,他甚至能想到云应迟明天清醒以后,会以怎样的姿态离开,那种冷淡的表情,还有明明连手指头都在发抖但依然强装镇定的样子。
云应迟昏昏沉沉地被他抱起来,丢到干净的客房里,沈照深侧身关灯上床,云应迟身上有点潮。
他大概不想碰到沈照深,在沈照深躺上去之后,沈照深感觉身边的人明显往里侧躲了很多,整个人藏在被子里,缩成一团,这下又有力气了。
云应迟只感觉身体难受,每个位置都是,明明现在沈照深已经没有和他做,但是云应迟依旧感觉自己身下被塞了什么东西,整个小腹都有一种酸痛,大腿根止不住地颤抖,刚刚晕过去导致他现在一点睡意也没有,在黑暗中,云应迟睁开了眼睛,能看见窗外的一点星光,还有月光反射后,在沈照深脸上印下的影子。
月影下,他看见沈照深盯着他的一双眼睛,像某种凶狠的野兽,他立刻闭上眼,假装自己没有看见,有点发抖。
面前的人笑了,轻轻的哼笑,云应迟是通过近距离的接触感受到的,他并没听到,沈照深说:“睡不着就起来继续做。”
“……”
沉默了好一会儿,云应迟还是回答了:“睡得着的。”
云应迟闭上眼,沈照深的手抚摸到他的头,脸,耳朵,然后继续往下。
他立刻伸手捏住沈照深的手腕,但是被沈照深挣开,反手掐住他的脖子,沈照深受伤稍稍用力,云应迟就挣扎起来,咳嗽不断,脑袋缺氧,这下彻底没了睡意。
他相信沈照深这一刻可能是真的想把他掐死,因为他摸到沈照深手臂上鼓起的青筋。
“刚刚为什么说那样的话?”沈照深问他。
他被掐着脖子根本没办法说话,呜呜咽咽折挣扎要逃,后来因为缺氧整个人失去了挣扎的力气,软软躺在床上,是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
沈照深松开他,他开始激烈的咳嗽,云应迟不得不意识到,面前被新闻多次公开报道是杰出大方的慈善家的沈照深,其实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他的善意甚至可能只是为了那能够创造价值的企业形象。
剧烈的咳嗽让云应迟嗓子眼儿里充满血腥的味道,云应迟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咳血了。沈照深又开始安抚他,拍着他的背,说:“是不是吓着你了。”
“没有…咳咳…咳…”云应迟说,“别碰我了…拜托…”
“嗯,那你乖乖回答我。”沈照深没什么语气,听着并不想关心,只是想要一个答案。
但他并不执着于云应迟的答案,因为他会帮云应迟作答,并且对此深信不疑,沈照深轻轻在云应迟脸上拍了拍,像是拍招嫖来的小鸭子,语气轻佻,态度傲慢,说:“因为你猜,面前这个人肯定是因为缺爱才这样,你把我想得和沈回一样,对不对?好像说完了,你成功了,实际上呢?你才是那个明天天一亮就要被赶下床、背着男朋友在他哥身下叫唤的可怜虫。”
“可怜?不对,你不可怜。”沈照深说,“张开腿就可以得到别人几年十几年赚不来的钱,你上班的地方几个不靠撅屁股赚钱,就数你赚的多了。”
“你不可怜。”
他这样宣判云应迟一时的投机取巧,将云应迟贬低的一文不值又起身开灯离开,云应迟眼睛里含着泪在床上咳嗽,因为窒息感到现在没有办法开口辩解,竟然成了沈照深觉得他毫不反驳的借口。
沈照深离开了,四周静下来,云应迟咳嗽完,有了时间去自己思考,也有了时间像以往他每一个觉得伤心的夜晚一样去疗愈自己。
但是今晚不行。
他刚刚被近乎强奸地对待,又被诬陷是靠屁股赚钱的见钱眼开的男生,被彻底撕开表面的伪装漏出柔软的内里又被狠狠践踏,他不是想要沈照深真心爱他,也不是想要沈照深根本不要和他做,他只是希望沈照深轻一点,不要折磨他到痛苦休克,也不要再多次提及沈回与他爸爸,让他次次明白自己做这样的事都是心甘情愿。
不要总是看似给了自己选择,实际上自己根本别无他法只能屈就后,还要指责他“你就是这样的贱人”。
他不是的,云应迟闭上眼,侧着身体,脑袋埋进被子里,太累太痛了,不想睡觉也只能睡过去,只记得梦里光怪陆离,沈回的追求,爸爸的期盼,母亲离开时的辱骂,老师的怜悯,同学的嘲弄,为数不多的朋友的真心相待,他自责内疚,仿佛周围危机四伏,梦里投入爸爸的怀抱告诉爸爸自己很累很累,爸爸说没关系,小迟已经做得很棒,带着眼泪睡过去又带着眼泪醒来,脸上那些泪痕干掉成了不得不自己吞下的委屈。
而第二天一早起床准备离开,他以为自己至少可以短时间里回到正轨,沈照深早就离开,房间里空空荡荡一尘不染,桌上摆着牛奶面包,云应迟一口没喝,找到自己的衣服穿好立刻往外面冲。
等待他的是一直在等他签合同的管家,给云应迟的代号似乎是“生活助理”,听着熟悉的声音,云应迟接过管家递过来的东西和一个牛皮口袋。
签字离开,他以为流程是这样。
在门口打开纸袋,除了上层放着的一叠钞票,下面是一把钥匙,一张光盘,一盒避孕套,一张留言便签。
“期待下次见面。”
后面附上一个笑脸,傲慢又侮辱,云应迟把它撕碎丢在脚边,近乎奔跑的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庄园。
他没有正轨了。
云应迟非常迅速的打车回家,看着手机里惊人的数额很快被扣款后,很悲凉的意识到,成为沈照深的玩具,或许比他一辈子打工都要赚得多。
家里灯光一直没亮,云应迟很疲惫地给老师打电话请假,说自己需要晚点去学校,被告知已经有人帮他请了假,并且很委婉地提示他“下午再来吧”。
爸爸躺在床上,没有什么表情,身边的监护仪滴滴响着,应该是睡着了,云应迟像是麻木了,给他换药,把脏掉的裤子脱下来,换垫子,用毛巾给他擦身体。
忙完一切已经十点,整个人闲下来,脑子里浑浑噩噩的,裤子里还有些黏,去洗手间洗澡时,褪下内裤看见上年粘着的带着粉色血丝的精液,他竭力让自己不去回想昨天夜里发生了什么,可是完全不行,潮热的水打在他身上,让他想起昨天夜里背沈照深抱进浴缸里。
纤细,瘦白的指尖插进去,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疼,把里面的东西引出来,顺着大腿根流进地漏里,云应迟慌乱地换上了睡衣跑回床上。
熟悉的气息包裹着他,云应迟放松下来。想起以前在俞城,俞城天气多变,有时候中午还是烈日炎炎,会突然降落起大暴雨,把整个地面上的沙尘土扬起来,空气中充满着雨水和泥沙混合的气息。
潮湿,燥热,竟然是可以共融的两种感受,暴雨并不能带来清凉。
沈照深对云应迟来说,就像这样一场大暴雨,他步行在空旷的路上,暴雨倾盆而下四周荒无人烟,避无可避,于是潮湿、尘沙挟裹着着他的鞋子沿着苍白的大腿蜿蜒而上,脸上被雨水淋湿透了根本看不清路,往哪里躲。
他不知道。
一觉睡醒过来已经是放学,这对好学生云应迟来说史无前例,可是手机里一通电话也没有,他难得的联系了以前的护工阿姨,告诉她最近可能又要请她过来照顾爸爸。
他预料到自己已经自顾不暇,只希望他爸爸卧病在床能稍微舒服些,残破的老房子里竟然请了一个护工,这是以前邻居总是挂在嘴边的东西。
“家境这么好怎么不搬出去。”
他没有办法反驳,好在身上还有沈照深给的现金,从里面拿了一些出来放在枕头边当作阿姨的工资,坐在床边,握着他爸爸的手,大概是药物的原因,他总是睡得很沉,不知道能不能听见云应迟说话。
“很累,这段时间,但是你总算好了些,又觉得生活有了些希望了。”
“你昨天自己在家里害怕吗?我这段时间又要出去了,把毯子弄脏也不要内疚,小时候你也是这样照顾我的。”
“等以后,等以后我赚到钱了,一定会把你治好,我听医生说新的药在研发了,但是还没有开始试用,到时候我们就去试试好不好?”
“怎么你才能好起来呢?”
“爸爸,为什么是我呢?”云应迟带着哭腔问,脸埋在爸爸手里流眼泪,顺着指缝流到毯子上。
他背着书包离开,手机是家长会的通知短信。
家长会要求,没有家长来的学生,需要本人在座位上坐着,因为有时候有一些比较重要的关于以后学业发展的通知,所以至少座位上得留一个人。
即使家长会全程都有视频记录,老师也依然不希望讲台下面有空位。
宿舍里姜述已经回来了,他的小哑巴室友,有点胆小,又很善良。他帮云应迟把床铺好了,云应迟东西很少,而且来的时候他就告诉过姜述,自己的东西他都可以用,究竟是作为孤儿的姜述更可怜,还是拖着卧病在床的父亲的自己更可怜,他没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他甚至觉得他们都不可怜,至少在遇到沈照深之前,他是这样想的。
姜述坐在椅子上看白天做完的试卷,红线很少,他本来就是和云应迟一样的绩优生,见云应迟回来了,在草稿纸上写:怎么出去工作,这次这么久。
他皱着眉毛,继续写:我很担心你。
写的歪七八扭连笔很多,是真的很着急。
云应迟把书包放在桌子上,拉开抽屉,不知道在找什么,但总希望手上有点事做,回答姜述:“家里有点事情,别担心。”
姜述继续写:真的吗?你看起来很不好。
他发烧了。
姜述写完就直接用手摸上云应迟的额头,一摸就立刻把手拿回来四处翻找柜子,好不容易找到一盒退烧颗粒,一看只剩下一个月保质期。
云应迟在一旁劝他:“不要忙活了,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姜述立刻接了开水给云应迟冲好放在床头,用手语比划:有点烫,你等会儿再喝,你身上有很多伤,我看见了,为什么?你和别人打架了吗?
他指的是沈照深留在云应迟脖子上的掐痕,云应迟用指尖抚摸上自己的脖子,说:“没有,在酒吧和别人产生了一点口角。”
他嘴角勾起来,把书包拉链拉开,给姜述看书包里的钱,像是为了证明一样,说:“喝多了嘛,就是容易这样,你看,赔了好多钱呢。”
姜述半信半疑把他带到床上去坐着,让他躺好,又去拧了毛巾,给云应迟放在额头上,他比划:这么多钱有什么呢,你身体不健康了,都发烧了,你都,你都这样了,怎么还不知道保护好自己。
他把自己抽屉里的钱全拿出来了,放到云应迟手边:这是我最近兼职存下来的钱,我知道你家里有点缺钱,我就我一个人,工资的一半都够养活自己了。
姜述蹲在云应迟旁边,头靠在云应迟手心里,就像今天,他把头靠在爸爸的手心里一样,是一种依赖又恳求的姿态,姜述没法说话,但他知道姜述想说什么。
姜述是个很善良的小孩,有时候知道云应迟不想别人知道自己会手语,他总是习惯性的拿小纸条和他写,但云应迟告诉过他,小姜是例外的。
云应迟和他说:“别担心我,你照顾好自己。”
沈照深比他想象的刻意很多。
以前沈回的家长会,都是由家里的管家代劳,父母久居海外,唯一的哥哥工作繁忙,这是最优解,老师只需要在课程结束后,适当的汇报沈回的情况就行。
而云应迟的座位上,往往是他自己坐着。
沈回在早餐时很多次想要开口阻止沈照深去给他开家长会,他担心沈照深询问太多,向父母告状,但沈照深志不在此,甚至根本不关心沈回在学校里究竟如何,只要他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家里基本都可以给他兜住。
云应迟长得好看,常年在光荣榜榜首贴着照片,又是学校资助的重点对象,自然而然成了礼仪队的第一人选,是最好的招牌。
沈照深驱车抵达学校,云应迟又穿上了崭新的衬衣,浅蓝色的丝巾绑在手臂上,代表是这场活动的志愿者,学校本来就不在繁华的市区,提前报备后就封了路,不再让家长以外的人从这边路过,一辆跟着一辆的车驶进学校里的停车场,平日里空空荡荡的区域,现在好像在开车展。
沈照深的车停在大门前,他就下了车,走路进学校。
人那么多,很少有家长和云应迟打招呼,所以他一眼就穿过人群与沈照深的目光对视,冷淡、挑衅、戏谑、好整以暇的目光。
云应迟撇过脸去,不明白沈照深究竟想干什么,或许他是明白的,但是不敢承认。他心跳很快,下意识想要逃走,脚上却如同被钉在原地,不受他左右。
没有想预想中的那样,沈照深似乎是大发善心的放过了他,径直走进学校里,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
人流最大的一波过去后,就逐渐少了,偶尔会有几个人在云应迟旁边装模作样表达高高在上的怜悯,云应迟习惯了,不觉得冒犯,也不觉得感动,平静的表情迎接所有的话,直到广播通知家长即将开始,才把袖子上的丝带扯下来塞进衣服包里,漏出一点蓝色的角。
沈照深就坐在沈回的座位上,别的学生早就被带到体育馆,不让在门口逗留。
座位是每周变换的,顺位轮流坐第几排,沈回这次和云应迟坐在教室左边,最后一排,后面是实木带锁的柜子,用来放学生的私人物品。
云应迟下课几乎不出去玩,除了去洗手间和吃饭以外,都在座位上写作业看书,沈回爱好打球,一下课就出去撒欢,自然而然云应迟坐在里侧,沈回坐在外侧。
他站在门口,犹豫是否需要假借身体不适,离开这里,可手上又拿着演讲稿,大概是为了表现学校的形象,云应迟成了最好的展品。
“进去吧,应迟?站在这里做什么?”周老师路过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把他往里面推,又好像了然于心的看见了坐在座位上的沈照深,安抚云应迟,“没事的,沈回的哥哥虽然严肃,但并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让他让你一下。”
沈照深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就又转过头去看沈回画满小人儿的桌子。
云应迟被他这个眼神扫了一眼,汗毛都竖起来了,脑袋发空走进去,沈照深没有动,云应迟自己从椅子后面侧着身子往里面进去了,沈照深把椅子往后拉了一点坐着,就成了只要他不让,云应迟除了翻桌子,没有别的路线出去的局面。
这让云应迟非常不安。
沈照深一直没有动作,云应迟要一直等到班主任和各科老师发言,再到家长代表发言结束,才轮到他,云应迟意识到,之前宣传的本次特邀的家长代表,也许现在就坐在自己旁边。
那这场明面上的家长会,也成名利场了。
“特别感谢本次家长会各位家长抽空到来,一直以来,本校都坚持的教育理念就是多方面的……”
周老师开始说话了,背景的ppt打开,播放着熟悉的画面,又开始介绍学校悠久的历史和开放的教育方法。
沈照深偏头,手往上抬,没有预兆的,直接放到了云应迟的大腿上,云应迟眼疾手快抓住沈照深的手腕,几乎是用气音说的不要。
旁边的人没有说话,只是给了一个眼神给他,云应迟指尖放松,手松开,垂在身侧,脸上翻红。
为了方便穿着,所以校服裤子两侧做了松紧,从前面看起来,是正常的浅色西裤,沈照深把衬衣衣摆从云应迟的裤子里抽出来,松紧带这种时候除了方便沈照深的动作,一点用处也没有。
这里他前不久才使用过,沈照深的手指并不粗糙,但是手心有茧,或许是因为握过缰绳,一只手绕过云应迟的阴茎,直达阴蒂,毫不留情地开始碾压捉弄。
像是揉捏某种面团一样手心贴在云应迟的阴阜,手抓住整个阴部,掌心用力压着阴蒂靠上的部分,手指借着那点可怜的液体往里面插,有点凶狠,弄得云应迟很痛。
但那种快感也是不可逃避的,云应迟手指用力抓住木制椅子的两侧,已经到了指尖泛白的程度,嘴一张就是细微的喘息,腿不受控制的夹紧,在沈照深掌心用力而又快速的揉搓中,云应迟低下头去,额头靠着桌子边沿,咬着嘴唇,一双手握住沈照深的肩膀,大腿内侧连着小腹一起抽搐,连脚尖都踮起来,忍着尖叫,在沈照深的手心里高潮,沈照深能感觉到云应迟收缩的穴和里面分泌的又湿又滑的液体。
但并不多,沈照深把手抽出来。
“这次家长会,除了我们这些老师……”赵老师继续说。
沈照深从公文包里掏出来一个浅粉色的,连着细线的东西,没有等云应迟回神,重新沿着云应迟的内裤边缘探进去。
“唔…”
那个东西并不大,对现在的云应迟来说,承受并不难,沈照深手上动作不停,拉着尾部的线往上,沿着云应迟阴茎根部开始绕圈。
“还邀请了特别家长前来发言,沈回的家长,大家欢迎。”
沈照深手上的动作结束了。
他起身,只有云应迟能看见沈照深指尖上泛着的水光。
沈照深点了点头,并没有像周老师邀请的那样站到讲台上,而是就在原地,只简单说了几句,学校的教育不错,老师规划也合理一类的客套话,就坐下,周围的人却依旧掌声不断仿佛有所收获。
可云应迟就不行了,他必须拿着稿子站在讲台上,即使他现在穴里还塞着莫名其妙的东西。
沈照深很大方地让他出来,他手上是两张a4纸写满的发言稿。
“好好享受。”
沈照深用只有他们俩能听见的语气说。
云应迟撇了一眼沈照深的裤裆,没有勃起。他悲凉的意识到,在这样的事上,沈照深或许根本目的不是获得性快感,而是得到一个漂亮玩具,把玩他,远比操他更能让沈照深获得精神上的快意。
而这一切毫无原因。
那东西与内裤摩擦,带来的不适感仅仅比沈照深直接用手稍微好一点点,站在讲台上,云应迟刻意避开与沈照深对视,可是余光总会忍不住往那边瞟。
“各位家长,老师,上午好,很荣幸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进行。
云应迟站着几乎不动,那种不适感会消失很多,渐渐的,甚至有些习惯了异物的存在。
台下安安静静的,只有云应迟看到沈照深手上有动作。
a4纸翻了一页,发出“呲啦”的声音,云应迟浑身抖了一下。
他隐约间能听到某种按钮启动的声音,太安静了,紧接着,那个小物件在他穴里开始震动,起初是小幅度的,再然后,他开始怀疑坐在前排的的家长会不会听见这个声音,那种小的仪器震动的嗡嗡声。
“一直以来,老师与……嗯……”
陌生物体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撞击肉穴里的褶皱,并不完全固定,大有向下的趋势,云应迟恐惧它会滑出来,原本拿在手上的讲稿放到了桌子上,手掐着讲桌边缘,灰白色的桌子衬得他手指更加苍白。
身下用力,东西就往更深处去,外面又连着阴茎根部,线带着着震动摩擦阴蒂,云应迟才知道这个线捆在阴茎下面是什么意思。
他勃起了,但因为那根细线的作用下绝对不可能射精,前列腺液淅淅沥沥地流在内裤里,震动从靠下的穴连到前面的阴茎,宛如有人捏着根部颤抖。
云应迟额头冒汗,讲稿他其实已经很熟悉了,脱稿也不算困难,但读着读着有一种哽住的感觉,想吐,很想弓下身子。他不得不与沈照深对视,沈照深却好像预感到他会看自己,偏过头去看空无一物的窗外。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
很痛,讨厌夏天,云应迟皱着眉,除了耳尖的潮红以及鼻尖细密的汗水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东西猝然加快,震动幅度越来越大,里面分泌出湿滑的液体,裤子是灰色的,云应迟颤抖起来,害怕液体浸透裤子漏出来,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应该怎么解释?
他不知道,思绪太乱了,后面大半页没有读,直接开始结束语。
“谢谢学校的栽培与…与…嗯…各位家长的关心。”
鞠躬,扶着一边的桌子鞠躬,往下走,下台时东西一半滑到了内裤里,云应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完全吃进去了,被前排同学的家长扶住,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士,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带着一种剃须泡沫的味道。
“抱歉…”云应迟给他道歉,立刻站起来,只与他对视一眼,身体里的震动停止了,东西往下滑,穴口根本不受控制地收缩,云应迟脚上一软,哈了口气又往下跌,但被他托住了,云应迟又道了一次歉紧接着感谢,“对不起…谢谢…”
手指和手指碰撞在一起,云应迟指尖的汗似乎都擦在别人手指上,云应迟有些失态地离开,那人手指头捻在一起,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了一下。
他坐回去了,沈照深没什么表情,云应迟抖得厉害,侧着身子双手搭在沈照深的手臂上,是一种求饶与祈祷的姿态,沈照深示意老师后,说:“这个同学似乎身体不舒服。”
周老师对他异常放心,但对云应迟的关切也是真心的,他是唯一一个发现了云应迟的异常的旁人,没读完讲稿,在以前的云应迟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没事吗?应迟?”他问,向云应迟求证,“需要沈总带着你去医院?还是结束后我带你去吧。”
云应迟摇摇头,向老师解释后手臂被沈照深单手拎起,带出了门。
周老师只当沈照深是突然大发善心了,毕竟沈照深知道云应迟就是他们公司指定扶助的。
但目的地并不是学校医务室。
“沈先生…”云应迟从被他带进电梯按完地下一层之后,就开始小幅度挣扎起来,“放开我吧…”
沈照深手上没松劲儿,掐着云应迟的下巴让他把脑袋抬起来正对上面摆着的摄像头。
他没有说出“我也不介意在这里操你”类似的话,但云应迟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电梯门打开,云应迟几乎脚尖贴着脚尖踉踉跄跄地被沈照深拖着往前走。
沈照深拉开黑色路虎的车门坐进去,司机还在里面,云应迟站在门口不动,沈照深就等他,手指在一侧车窗沿上轻轻敲,云应迟缓慢上车,坐在外侧,关上了车门。
地下停车场灯光很暗,上车以后,车窗关上,几乎看不清楚对方,司机把车里的灯打开了。
“云应迟。”沈照深叫他,“过来。”
挡板升起来了,司机开车门下车。
云应迟不太明白他这样叫自己什么意思,沈照深手心非常干爽,他坐下来,裆部的线从阴蒂磨到阴唇,蹭到前面的睾丸,他哈着气小腹抽搐,像一只热极了的小狗。
“唔……”
干爽的手摸到云应迟的脸颊,虽然绯红,但并不烫,甚至有点发凉,也许云应迟本身身上就都是冷汗,手心紧接着往后,摸到云应迟的后颈,稍稍用力,云应迟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过来的意思,原来是让自己帮他口交。
“好…沈先生…把那个解开可以吗?”他用“那个”,代指塞在自己穴里的跳蛋,他的确不知道那叫什么。
沈照深显然没有耐心了,直接一个用力让云应迟整个面部都贴在自己的裤裆上,皮带上的奢侈品logo磕到云应迟的额头,但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最好的避免被折磨的方法,就是顺从他,云应迟从第一次见到沈照深的时候,就知道和沈照深的相处之道绝对不是挣扎与提要求,听话,说不定可以少受折磨。
可皮带像怎么也解不开一样,汗湿的手捏着扣子用力,又多次滑开,他侧着身子坐在真皮座椅里,头发有些乱,用很可怜很求解的语气说:“解不开。”
那种语气与神态,就好像三好学生在做题时,解不出答案,询问老师:“为什么不行呢?”
这种反差正中沈照深下怀,沈照深用摸宠物的手法抚摸云应迟的下巴,说:“没关系。”
皮带的一声“咔哒”声,是云应迟即将咽下来自同性的精液的先导预告。
是不是真的“没关系”,对于沈照深来说都是没关系的,因为这场含有欺凌性质的性爱游戏里,他并不是受害者。
云应迟口腔湿热,但技术生疏,让沈照深并不能很投入地享受其中,可占有的快感,不亚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眼前人不是沈回的真爱,但是终归是抢来的。
抢来的,自然是好的,不好的怎么会抢?沈回对他不是真心,自己同样也并不是完全出自本心,那么既然在自己手上能拿到的远远超过沈回,对云应迟来说本来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沈照深的手贴在云应迟后脑勺的头发上,没有用力,拇指上下抚摸他,近似于舒服的叹了口气,说:“为什么那样说?”
那样说,又回到了那个问题上,云应迟不知道属于沈照深的正确答案,所以他吐出口腔里的阴茎,口水,或者是沈照深分泌的前列腺液,连着云应迟的下嘴唇拉出一条细线,云应迟脑袋还贴着沈照深的小腹,闻着男性生殖器的味道,云应迟有点犯恶心,但他并不挣扎,“对不起。”
沈照深把他的助听器摘下来了,云应迟不太喜欢这样。
这次或许是真的没有下文了。
沈照深不再说话,空间里安静下来,幽暗的灯光,暧昧的氛围,阴茎重新塞回嘴里,沈照深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脖颈,开始觉得,未必需要得到爱与真心才行,就像现在这样,想玩了,就叫过来逗弄一番,同样也别有滋味。
如果只是单纯的口交,对云应迟来说其实还好,但他联想到这个东西曾经刺入他的身体,喷溅出许多不属于他的粘稠液体在自己的体内。
云应迟开始想吐,阴茎上盘根错节,血管交错,勃起的肉棒前段翘起,顶着嗓子眼儿里靠上的部分,收缩的喉咙终于让沈照深找回一些性快感。
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面顶,云应迟的口腔只是充当一个飞机杯的角色,操弄起来,不必顾及是否会裂开,云应迟稍微有点挣扎,沈照深掐住他的下巴,让整个口腔没有办法闭合,毫不顾忌的顶,云应迟脑袋被撞倒前面的皮革座椅。
久到云应迟闭着眼睛眼珠子翻白的时候,沈照深操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射在了里面。
黏糊、带着腥味儿的精液顺着喉咙蔓延到鼻腔里,整个鼻腔都是一股苦腥味儿,阴茎拔出来,带着口水,拉成细丝,云应迟嘴几乎闭不上,嘴角破了一个口子。
他被沈照深推开,贴在冰凉的皮面上,有些发抖。身体里嗡嗡作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沈照深抚过他的胸脯,掐住挺起的乳头用力揉捏,简直快要掐掉了。
身边的人鞋子蹬掉了,顺着座椅滚到缝隙里,鞋子刚洗过,脱下来,空气里弥漫出廉价香皂的味道,云应迟头埋在沈照深大腿上,腰打着颤儿,大腿也跟着发抖,原本隐忍的喘息渐渐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腔调,云应迟呜呜闷哼了两声。
他射不出来。
“沈…沈先生……不要了……不要……疼……啊啊……”
“疼?”沈照深手顺着云应迟紧绷的小腹往下,因为他跪坐的姿势,解开裤子拉链以后,裤子并没有滑下来,但是松了许多,从沈照深的视角来看,云应迟就是趴在自家面前撅着屁股露出白色内裤边的模样。
泥泞的肉穴被沈照深的手指贴住,整个外阴都是水,不知道是从云应迟的穴里面流出来的,还是从前面的阴茎流出来的。
沈照深找到跳蛋外面的按钮,说:“其实它还有别的模式。”
他按下去,里面的东西就不再只是震动,而是前后抽插起来,跳蛋周围有类似于狼牙棒的东西弹出来,在水淋淋的穴里作威作福,剧烈冲击下,云应迟眼眶里溢出眼泪。
“啊!!!不!好痛!不要!啊啊啊!流血了流血了,真的,不要了不要了,放开我放开我!”他很剧烈的挣扎,沈照深把他的双手抓起来,捆住手腕绑在车顶的拉手上,云应迟跪坐起来,嘴一张开口水就跟着流出来。
呜呜咽咽着求饶,但是几乎被锁在座位上。
“呃…嗯啊…太深了,不要…不要了…呜呜呜怎么办,怎么拿出来,别进去了!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他小腹往前挺,裤子滑下去挂在膝弯,内裤裆部的部分变得近乎透明,仿佛有丝线在往下滴。
沈照深手上用力掐住云应迟的阴蒂,几乎暴力的揉,车被云应迟挣扎的动作带着一起摇晃,他声音越来越大,哭叫着求饶,车窗往下放了一点,云应迟看见有同学在往这边走。
“沈先生,沈先生,不,不要它了不要它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下去!”
“不要它?那要什么?”沈照深问他。
“啊!!!要你,要你进来,不要不要…”云应迟摇着头面带惊悚,沈照深只需要从他眼睛看向的方向就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领带被解开了,捆着云应迟阴茎的线也被解开,里面的跳蛋立刻被抽出来,云应迟发出一声闷哼,震动的跳蛋被沈照深贴着云应迟的阴蒂,它好像有用不完的电,云应迟脚缩起来,踩到座椅上,好像在往前展示自己的肉穴一样,挺起腰,后腰被沈照深掐住不让他躲,云应迟头一偏,咬住自己的衣领,肉穴里淅淅沥沥往外喷水,阴茎射不出来,但是有别的液体喷出来了,洒在前面的座椅上。
是尿。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应迟最先不是羞耻,而是恐惧,沈照深的车,弄脏了他需要赔多少钱?
“好脏呢…”沈照深感慨,但语气里并不是责备,甚至带着某种夸奖的意思,“到处都是。”
沈照深也没有给他太多的缓解的机会,不在乎他下体是否粘着尿液,抓着云应迟的一侧大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吗?”沈照深问他,很有耐心的。
云应迟全身乏力,整个人都考沈照深扶着才坐稳,他皱着眉毛摇头。
粘着无数液体的跳蛋又贴上来,沈照深问他:“真的不知道吗?”
他整个穴口都被跳蛋震动得有些外翻,立刻从善如流又恐惧地说:“求…求您…”
“求我什么?”
“插进来…嗯…”
“求人还让我来伺候你吗?没这个道理吧。”沈照深说。
他这种措辞把云应迟搞的很不知所措,就好像现在是云应迟饥渴地往沈照深身上爬求着他操一样,这才是真的没道理。
没道理吧,这句话在云应迟口腔里打了个旋儿,又咽下去。
云应迟手紧紧卡在车窗的缝隙里,因为用力,原本有一些红润的指尖此刻泛白,坐在沈照深身上,让他联想到小时候被父母带着去游乐园时,坐着的一种可以上下起伏的玩具。
在这样充斥着交媾的气息的环境里,云应迟竟然生出一种童真的感觉。
刚刚塞进嘴里的阴茎是过期的棒棒糖,射进胃里的是粘稠泛苦的牛奶,骑着的是幼儿时梦寐以求的木马。
而自己,十七岁的云应迟,是正在最佳赏味期的沈照深低价购入的廉价小点心。
他被自己的这种联想笑到了,甚至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沈照深不关心他为什么突然笑,在云应迟疯掉以前,这些都不重要。
而且他知道,云应迟不会疯。
欲望,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更加明显,云应迟伏在沈照深身上,分开腿跪起来一些,一只手扶住沈照深勃起的阴茎,往刚刚受过折磨的穴里面塞。
他嘴角发麻,隐约感觉有点肿了,麻痹的嘴角从嘴唇传到大脑。
怎样也无所谓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好。
他本来也不矮,跪着之后,需要稍微低着脑袋,按住车窗的手伸进来,五指张开撑住车顶,嘴唇里的吐息是又潮又热的求饶。
疼得极了,云应迟的喘息就会加剧,出气比进气还多,像是被烫到了。
塞进去一半就感觉已经到底了,他这样不轻不重的弄,沈照深也很难受,润滑的体液几斤干涸。
这代表他在这样的性爱里没有快感,恐惧路过的同学撞破他近似卖淫的行为,羞耻不到一个小时前还作为三好学生发言的自己此刻下面流水上面流泪,更害怕这种无望的人生一眼望不到头。
云应迟扶着他动,沈照深不愿意再继续等他磨蹭,往上一个挺动直接全部操进去,云应迟低声叫了一声,像是濒临死亡的小兽,浑身脱力,手扶不住,脑袋垂下来靠在沈照深的肩膀上,接近十秒之后,沈照深耳边才传来带着哭腔的喘息。
有一瞬间云应迟觉得自己真的死掉了。
身下的人毫不顾忌他是否反应过来,调整了动作之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操干,稳定的车身被两人的动作弄得小幅度的摇晃。
“啊……哈……沈……沈先生……我……呜……”
他整个人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痉挛起来,下身反复漏水似的往下面流,蜿蜒而下的,绝不是他的尿液。
阴茎抽插在仿佛真空的穴口里,粘液被反复抽插注入空气变得泛白,云应迟以为自己流血了。
肉穴里哆哆嗦嗦地夹,沈照深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云应迟后脑勺撞到背后的靠垫,脑袋里发昏,眼前发黑,下体近乎麻木了,湿淋淋的液体流到沈照深昂贵的西裤上,有点像是一种标记。
云应迟手上终于回来了一点力气,被操得呜呜喘,一双手竭力探到沈照深的小腹上撑着,妄图借此来缓解肉棒带来的冲击,操弄间,前面摩擦到云应迟说阴蒂和两个卵蛋,快感终于汹涌澎湃地袭来,云应迟尖叫着高潮。
车窗终于升起来了,云应迟在昏过去前还在想。晕过去到被操醒过来也不过隔了两分钟,这两分钟里,云应迟穴道松软,门户大开,简直像是在欢迎沈照深的闯入与折磨。
几次快感以后,下面就是痛,他哭着叫沈照深:“沈先生”,又吸了吸鼻涕断断续续地央求:“不要了……这次……这次就算了吧……”
又像在商量似的说:“我还没好……好痛……不要了……嗯……”
可又在沈照深拿着跳蛋贴到阴蒂的时候,膝盖内扣,攀着后面的沙发垫子想逃走,真正尖叫失去仪态地求饶:“不要!啊啊啊!不——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没打算放过他,阴茎第三次射精,像是射血一样疼痛不堪,那一粒让他获得快感的小豆子,因为沈照深的动作怎么也缩不回去,从阴蒂包皮里漏出来,被摩擦,被掐弄,被震动。
他越挣扎,沈照深就越用力,直到他整个人缩在沈照深的怀里,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尿,不是从他的阴茎里流出来的,是从从来没有尿过的,另外一个本来不该长在他身体上的尿道里流出来,大概是因为发育得并不好,所以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成股的尿,而是像坏掉的水龙头,随着沈照深的顶弄,一点一点的往外流。
沈照深只当他是发浪了,没有往这处想,但云应迟不行,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胀痛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逃走。
只能沈先生沈先生的叫,沈照深被他叫得心烦意乱,帮他想办法,他说话也有一点喘,但不严重,“好生疏,宝贝,换个称呼吧。”
“嗯……沈……不……”
“像你的小男朋友一样叫我。”
他说的是沈回,沈回怎么叫他的,云应迟不记得了。
“哥哥……”云应迟说,脸颊贴在沈照深的脸颊,双臂抱住沈照深的肩膀,被操得上下起伏,“放……射给我吧……射在……射在里面……”
身下的人操得越来越快,云应迟叫不出来了,声音全部被淹没在嗓子里,肉体与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红肿的肉穴几乎外翻,像一张贪吃的小嘴。
沈照深射完以后,把云应迟推到一旁躺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毯子丢在云应迟身上。
车最后并没有开向云应迟的家,也没有去沈照深与沈回共同居住的府邸。
而是不过六七分钟,就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小区里。
云应迟熟悉的小区,他噩梦的开端。
他昏睡时没有看手机,但他的手机也没有上锁,一个破烂手机,有没有上锁功能都是个问题。
沈照深帮他放在床头时,只看见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没有按开看,自己去洗澡了。
云应迟半梦半醒时打开看,的确是陌生人。
“同学,我是庄潋的舅舅,今天在学校似乎你状态不太好,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好,今天你似乎有点发烧,是否安全到家?”
庄潋,就是原本坐在白天扶他的那个人的座位上的同学,云应迟与别的同学都不大熟悉,庄潋也一样,那是个学业和家境都很好的男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过他爸爸。
沈照深把云应迟送回去后洗完澡就离开了,像是一个从不留宿的嫖客,爽完,留下一笔钱,又离开。云应迟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这个点除了天上高悬的月亮,没有别的能照明的物体。
可他处在市中心,连月亮也看不清,只有外面星星点点的灯亮着,更加寂寥,更加孤独。
摸着黑找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又好不容易找到被丢在边几上的助听器,戴上去才发现早就没电了。
于是云应迟的世界相比其他人更加安静,他收拾东西想要逃走,可是刚刚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又颓唐地丢在地上,开着灯的卧室装潢现代,用质高档,没什么生活气息,显然只是沈照深栖居的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又或是更夸张地想,是沈照深特地为他准备的。
开着大门的牢笼,二人专属的妓院,没有墓碑的墓地。
很多可以用来指代这个地方的名称,但绝对不会是“家”。
打理干净被使用过的自己,与真枪实弹地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精神上的屈辱感,身体的疲惫,都可以将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的云应迟轻松折磨。
沐浴露混着大腿上干涸的精液流到灰色地板上,明明水哗啦啦地流向地漏,云应迟第一次开始思考。
“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妈妈要离开呢?”
他崩溃地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沈回与他更像是某种童真的过家家式的恋爱扮演与性探索游戏,只是在这种扮演中,沈回更喜欢把自己放在比云应迟更加脆弱,更加需要呵护的角色上。
在这样的角色扮演里,沈回是需求者,而云应迟想不想提供,都由云应迟一首定夺。
但与沈照深不同,浴液被冲干净了,云应迟擦干自己,低下头擦被掐的发紫的脚踝时想到,沈照深想要的,没人能阻止,他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蹲下再起来时有些低血糖,云应迟扶着墙壁,后脑勺发凉,光着脚从浴室走到铺着地毯的客厅里。
垫着黑色餐垫的桌子上放着牛奶和香蕉,摆盘精致,很刻意的一种搭配,香蕉上甚至还淋了类似于炼乳的液体,云应迟几乎一看见就开始干呕起来,胃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能吐出发酸的胃液和口水,让整个上腹部痉挛着发痛。
他知道沈照深是故意的。
哗啦啦的洗手池里唾液混着少量的水,云应迟甚至觉得里面会不会有沈照深射进他肚子里的精液,这思虑让他更害怕,于是呕得更严重。
他得离开。
但是离开又去哪儿?学校早就关门了,家里也已经叫了阿姨去打点,再回去,除了让爸爸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桌上的东西被他连着盘子丢进去垃圾桶,又觉得实在浪费,把盘子和杯子捡起来去厨房全部洗干净摆在灶台上。
他终于有空观赏这套房子,三居的复式,他们在一层,二层上去的楼梯居然装了个用来拦住小动物的围栏,白色的铁架,没有上锁,搭扣松松垮垮扣着,像是在邀请云应迟上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