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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那东西与内裤摩擦,带来的不适感仅仅比沈照深直接用手稍微好一点点,站在讲台上,云应迟刻意避开与沈照深对视,可是余光总会忍不住往那边瞟。

“各位家长,老师,上午好,很荣幸今天能够站在这里……”

一切似乎都在正常进行。

云应迟站着几乎不动,那种不适感会消失很多,渐渐的,甚至有些习惯了异物的存在。

台下安安静静的,只有云应迟看到沈照深手上有动作。

a4纸翻了一页,发出“呲啦”的声音,云应迟浑身抖了一下。

他隐约间能听到某种按钮启动的声音,太安静了,紧接着,那个小物件在他穴里开始震动,起初是小幅度的,再然后,他开始怀疑坐在前排的的家长会不会听见这个声音,那种小的仪器震动的嗡嗡声。

“一直以来,老师与……嗯……”

陌生物体以一种不快不慢的速度撞击肉穴里的褶皱,并不完全固定,大有向下的趋势,云应迟恐惧它会滑出来,原本拿在手上的讲稿放到了桌子上,手掐着讲桌边缘,灰白色的桌子衬得他手指更加苍白。

身下用力,东西就往更深处去,外面又连着阴茎根部,线带着着震动摩擦阴蒂,云应迟才知道这个线捆在阴茎下面是什么意思。

他勃起了,但因为那根细线的作用下绝对不可能射精,前列腺液淅淅沥沥地流在内裤里,震动从靠下的穴连到前面的阴茎,宛如有人捏着根部颤抖。

云应迟额头冒汗,讲稿他其实已经很熟悉了,脱稿也不算困难,但读着读着有一种哽住的感觉,想吐,很想弓下身子。他不得不与沈照深对视,沈照深却好像预感到他会看自己,偏过头去看空无一物的窗外。

太热了,真的太热了。

很痛,讨厌夏天,云应迟皱着眉,除了耳尖的潮红以及鼻尖细密的汗水以外,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东西猝然加快,震动幅度越来越大,里面分泌出湿滑的液体,裤子是灰色的,云应迟颤抖起来,害怕液体浸透裤子漏出来,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应该怎么解释?

他不知道,思绪太乱了,后面大半页没有读,直接开始结束语。

“谢谢学校的栽培与…与…嗯…各位家长的关心。”

鞠躬,扶着一边的桌子鞠躬,往下走,下台时东西一半滑到了内裤里,云应迟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又完全吃进去了,被前排同学的家长扶住,一个戴金边眼镜的男士,看起来很年轻,身上带着一种剃须泡沫的味道。

“抱歉…”云应迟给他道歉,立刻站起来,只与他对视一眼,身体里的震动停止了,东西往下滑,穴口根本不受控制地收缩,云应迟脚上一软,哈了口气又往下跌,但被他托住了,云应迟又道了一次歉紧接着感谢,“对不起…谢谢…”

手指和手指碰撞在一起,云应迟指尖的汗似乎都擦在别人手指上,云应迟有些失态地离开,那人手指头捻在一起,食指和拇指相互摩擦了一下。

他坐回去了,沈照深没什么表情,云应迟抖得厉害,侧着身子双手搭在沈照深的手臂上,是一种求饶与祈祷的姿态,沈照深示意老师后,说:“这个同学似乎身体不舒服。”

周老师对他异常放心,但对云应迟的关切也是真心的,他是唯一一个发现了云应迟的异常的旁人,没读完讲稿,在以前的云应迟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

“没事吗?应迟?”他问,向云应迟求证,“需要沈总带着你去医院?还是结束后我带你去吧。”

云应迟摇摇头,向老师解释后手臂被沈照深单手拎起,带出了门。

周老师只当沈照深是突然大发善心了,毕竟沈照深知道云应迟就是他们公司指定扶助的。

但目的地并不是学校医务室。

“沈先生…”云应迟从被他带进电梯按完地下一层之后,就开始小幅度挣扎起来,“放开我吧…”

沈照深手上没松劲儿,掐着云应迟的下巴让他把脑袋抬起来正对上面摆着的摄像头。

他没有说出“我也不介意在这里操你”类似的话,但云应迟知道他就是这个意思,电梯门打开,云应迟几乎脚尖贴着脚尖踉踉跄跄地被沈照深拖着往前走。

沈照深拉开黑色路虎的车门坐进去,司机还在里面,云应迟站在门口不动,沈照深就等他,手指在一侧车窗沿上轻轻敲,云应迟缓慢上车,坐在外侧,关上了车门。

地下停车场灯光很暗,上车以后,车窗关上,几乎看不清楚对方,司机把车里的灯打开了。

“云应迟。”沈照深叫他,“过来。”

挡板升起来了,司机开车门下车。

云应迟不太明白他这样叫自己什么意思,沈照深手心非常干爽,他坐下来,裆部的线从阴蒂磨到阴唇,蹭到前面的睾丸,他哈着气小腹抽搐,像一只热极了的小狗。

“唔……”

干爽的手摸到云应迟的脸颊,虽然绯红,但并不烫,甚至有点发凉,也许云应迟本身身上就都是冷汗,手心紧接着往后,摸到云应迟的后颈,稍稍用力,云应迟就知道他要做什么。

过来的意思,原来是让自己帮他口交。

“好…沈先生…把那个解开可以吗?”他用“那个”,代指塞在自己穴里的跳蛋,他的确不知道那叫什么。

沈照深显然没有耐心了,直接一个用力让云应迟整个面部都贴在自己的裤裆上,皮带上的奢侈品logo磕到云应迟的额头,但这点疼痛已经不算什么了。

最好的避免被折磨的方法,就是顺从他,云应迟从第一次见到沈照深的时候,就知道和沈照深的相处之道绝对不是挣扎与提要求,听话,说不定可以少受折磨。

可皮带像怎么也解不开一样,汗湿的手捏着扣子用力,又多次滑开,他侧着身子坐在真皮座椅里,头发有些乱,用很可怜很求解的语气说:“解不开。”

那种语气与神态,就好像三好学生在做题时,解不出答案,询问老师:“为什么不行呢?”

这种反差正中沈照深下怀,沈照深用摸宠物的手法抚摸云应迟的下巴,说:“没关系。”

皮带的一声“咔哒”声,是云应迟即将咽下来自同性的精液的先导预告。

是不是真的“没关系”,对于沈照深来说都是没关系的,因为这场含有欺凌性质的性爱游戏里,他并不是受害者。

云应迟口腔湿热,但技术生疏,让沈照深并不能很投入地享受其中,可占有的快感,不亚于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

眼前人不是沈回的真爱,但是终归是抢来的。

抢来的,自然是好的,不好的怎么会抢?沈回对他不是真心,自己同样也并不是完全出自本心,那么既然在自己手上能拿到的远远超过沈回,对云应迟来说本来就是百利而无一害的事。

沈照深的手贴在云应迟后脑勺的头发上,没有用力,拇指上下抚摸他,近似于舒服的叹了口气,说:“为什么那样说?”

那样说,又回到了那个问题上,云应迟不知道属于沈照深的正确答案,所以他吐出口腔里的阴茎,口水,或者是沈照深分泌的前列腺液,连着云应迟的下嘴唇拉出一条细线,云应迟脑袋还贴着沈照深的小腹,闻着男性生殖器的味道,云应迟有点犯恶心,但他并不挣扎,“对不起。”

沈照深把他的助听器摘下来了,云应迟不太喜欢这样。

这次或许是真的没有下文了。

沈照深不再说话,空间里安静下来,幽暗的灯光,暧昧的氛围,阴茎重新塞回嘴里,沈照深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脖颈,开始觉得,未必需要得到爱与真心才行,就像现在这样,想玩了,就叫过来逗弄一番,同样也别有滋味。

如果只是单纯的口交,对云应迟来说其实还好,但他联想到这个东西曾经刺入他的身体,喷溅出许多不属于他的粘稠液体在自己的体内。

云应迟开始想吐,阴茎上盘根错节,血管交错,勃起的肉棒前段翘起,顶着嗓子眼儿里靠上的部分,收缩的喉咙终于让沈照深找回一些性快感。

他不顾一切的往里面顶,云应迟的口腔只是充当一个飞机杯的角色,操弄起来,不必顾及是否会裂开,云应迟稍微有点挣扎,沈照深掐住他的下巴,让整个口腔没有办法闭合,毫不顾忌的顶,云应迟脑袋被撞倒前面的皮革座椅。

久到云应迟闭着眼睛眼珠子翻白的时候,沈照深操进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深度,射在了里面。

黏糊、带着腥味儿的精液顺着喉咙蔓延到鼻腔里,整个鼻腔都是一股苦腥味儿,阴茎拔出来,带着口水,拉成细丝,云应迟嘴几乎闭不上,嘴角破了一个口子。

他被沈照深推开,贴在冰凉的皮面上,有些发抖。身体里嗡嗡作祟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沈照深抚过他的胸脯,掐住挺起的乳头用力揉捏,简直快要掐掉了。

身边的人鞋子蹬掉了,顺着座椅滚到缝隙里,鞋子刚洗过,脱下来,空气里弥漫出廉价香皂的味道,云应迟头埋在沈照深大腿上,腰打着颤儿,大腿也跟着发抖,原本隐忍的喘息渐渐带着某种不可言说的腔调,云应迟呜呜闷哼了两声。

他射不出来。

“沈…沈先生……不要了……不要……疼……啊啊……”

“疼?”沈照深手顺着云应迟紧绷的小腹往下,因为他跪坐的姿势,解开裤子拉链以后,裤子并没有滑下来,但是松了许多,从沈照深的视角来看,云应迟就是趴在自家面前撅着屁股露出白色内裤边的模样。

泥泞的肉穴被沈照深的手指贴住,整个外阴都是水,不知道是从云应迟的穴里面流出来的,还是从前面的阴茎流出来的。

沈照深找到跳蛋外面的按钮,说:“其实它还有别的模式。”

他按下去,里面的东西就不再只是震动,而是前后抽插起来,跳蛋周围有类似于狼牙棒的东西弹出来,在水淋淋的穴里作威作福,剧烈冲击下,云应迟眼眶里溢出眼泪。

“啊!!!不!好痛!不要!啊啊啊!流血了流血了,真的,不要了不要了,放开我放开我!”他很剧烈的挣扎,沈照深把他的双手抓起来,捆住手腕绑在车顶的拉手上,云应迟跪坐起来,嘴一张开口水就跟着流出来。

呜呜咽咽着求饶,但是几乎被锁在座位上。

“呃…嗯啊…太深了,不要…不要了…呜呜呜怎么办,怎么拿出来,别进去了!啊啊不要了不要了!”

他小腹往前挺,裤子滑下去挂在膝弯,内裤裆部的部分变得近乎透明,仿佛有丝线在往下滴。

沈照深手上用力掐住云应迟的阴蒂,几乎暴力的揉,车被云应迟挣扎的动作带着一起摇晃,他声音越来越大,哭叫着求饶,车窗往下放了一点,云应迟看见有同学在往这边走。

“沈先生,沈先生,不,不要它了不要它了,求求你,求求你,放我下去!”

“不要它?那要什么?”沈照深问他。

“啊!!!要你,要你进来,不要不要…”云应迟摇着头面带惊悚,沈照深只需要从他眼睛看向的方向就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

领带被解开了,捆着云应迟阴茎的线也被解开,里面的跳蛋立刻被抽出来,云应迟发出一声闷哼,震动的跳蛋被沈照深贴着云应迟的阴蒂,它好像有用不完的电,云应迟脚缩起来,踩到座椅上,好像在往前展示自己的肉穴一样,挺起腰,后腰被沈照深掐住不让他躲,云应迟头一偏,咬住自己的衣领,肉穴里淅淅沥沥往外喷水,阴茎射不出来,但是有别的液体喷出来了,洒在前面的座椅上。

是尿。

意识到这一点后,云应迟最先不是羞耻,而是恐惧,沈照深的车,弄脏了他需要赔多少钱?

“好脏呢…”沈照深感慨,但语气里并不是责备,甚至带着某种夸奖的意思,“到处都是。”

沈照深也没有给他太多的缓解的机会,不在乎他下体是否粘着尿液,抓着云应迟的一侧大腿,让他跨坐在自己身上。

“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吗?”沈照深问他,很有耐心的。

云应迟全身乏力,整个人都考沈照深扶着才坐稳,他皱着眉毛摇头。

粘着无数液体的跳蛋又贴上来,沈照深问他:“真的不知道吗?”

他整个穴口都被跳蛋震动得有些外翻,立刻从善如流又恐惧地说:“求…求您…”

“求我什么?”

“插进来…嗯…”

“求人还让我来伺候你吗?没这个道理吧。”沈照深说。

他这种措辞把云应迟搞的很不知所措,就好像现在是云应迟饥渴地往沈照深身上爬求着他操一样,这才是真的没道理。

没道理吧,这句话在云应迟口腔里打了个旋儿,又咽下去。

云应迟手紧紧卡在车窗的缝隙里,因为用力,原本有一些红润的指尖此刻泛白,坐在沈照深身上,让他联想到小时候被父母带着去游乐园时,坐着的一种可以上下起伏的玩具。

在这样充斥着交媾的气息的环境里,云应迟竟然生出一种童真的感觉。

刚刚塞进嘴里的阴茎是过期的棒棒糖,射进胃里的是粘稠泛苦的牛奶,骑着的是幼儿时梦寐以求的木马。

而自己,十七岁的云应迟,是正在最佳赏味期的沈照深低价购入的廉价小点心。

他被自己的这种联想笑到了,甚至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沈照深不关心他为什么突然笑,在云应迟疯掉以前,这些都不重要。

而且他知道,云应迟不会疯。

欲望,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更加明显,云应迟伏在沈照深身上,分开腿跪起来一些,一只手扶住沈照深勃起的阴茎,往刚刚受过折磨的穴里面塞。

他嘴角发麻,隐约感觉有点肿了,麻痹的嘴角从嘴唇传到大脑。

怎样也无所谓了,只要不被其他人发现就好。

他本来也不矮,跪着之后,需要稍微低着脑袋,按住车窗的手伸进来,五指张开撑住车顶,嘴唇里的吐息是又潮又热的求饶。

疼得极了,云应迟的喘息就会加剧,出气比进气还多,像是被烫到了。

塞进去一半就感觉已经到底了,他这样不轻不重的弄,沈照深也很难受,润滑的体液几斤干涸。

这代表他在这样的性爱里没有快感,恐惧路过的同学撞破他近似卖淫的行为,羞耻不到一个小时前还作为三好学生发言的自己此刻下面流水上面流泪,更害怕这种无望的人生一眼望不到头。

云应迟扶着他动,沈照深不愿意再继续等他磨蹭,往上一个挺动直接全部操进去,云应迟低声叫了一声,像是濒临死亡的小兽,浑身脱力,手扶不住,脑袋垂下来靠在沈照深的肩膀上,接近十秒之后,沈照深耳边才传来带着哭腔的喘息。

有一瞬间云应迟觉得自己真的死掉了。

身下的人毫不顾忌他是否反应过来,调整了动作之后就是狂风骤雨般的操干,稳定的车身被两人的动作弄得小幅度的摇晃。

“啊……哈……沈……沈先生……我……呜……”

他整个人以一个不太正常的姿势痉挛起来,下身反复漏水似的往下面流,蜿蜒而下的,绝不是他的尿液。

阴茎抽插在仿佛真空的穴口里,粘液被反复抽插注入空气变得泛白,云应迟以为自己流血了。

肉穴里哆哆嗦嗦地夹,沈照深越来越快,越来越深,云应迟后脑勺撞到背后的靠垫,脑袋里发昏,眼前发黑,下体近乎麻木了,湿淋淋的液体流到沈照深昂贵的西裤上,有点像是一种标记。

云应迟手上终于回来了一点力气,被操得呜呜喘,一双手竭力探到沈照深的小腹上撑着,妄图借此来缓解肉棒带来的冲击,操弄间,前面摩擦到云应迟说阴蒂和两个卵蛋,快感终于汹涌澎湃地袭来,云应迟尖叫着高潮。

车窗终于升起来了,云应迟在昏过去前还在想。晕过去到被操醒过来也不过隔了两分钟,这两分钟里,云应迟穴道松软,门户大开,简直像是在欢迎沈照深的闯入与折磨。

几次快感以后,下面就是痛,他哭着叫沈照深:“沈先生”,又吸了吸鼻涕断断续续地央求:“不要了……这次……这次就算了吧……”

又像在商量似的说:“我还没好……好痛……不要了……嗯……”

可又在沈照深拿着跳蛋贴到阴蒂的时候,膝盖内扣,攀着后面的沙发垫子想逃走,真正尖叫失去仪态地求饶:“不要!啊啊啊!不——呜呜!不要了不要了!”

没打算放过他,阴茎第三次射精,像是射血一样疼痛不堪,那一粒让他获得快感的小豆子,因为沈照深的动作怎么也缩不回去,从阴蒂包皮里漏出来,被摩擦,被掐弄,被震动。

他越挣扎,沈照深就越用力,直到他整个人缩在沈照深的怀里,下体不受控制的流尿,不是从他的阴茎里流出来的,是从从来没有尿过的,另外一个本来不该长在他身体上的尿道里流出来,大概是因为发育得并不好,所以不能像正常人那样成股的尿,而是像坏掉的水龙头,随着沈照深的顶弄,一点一点的往外流。

沈照深只当他是发浪了,没有往这处想,但云应迟不行,他很清晰地感觉到那种胀痛的感觉。

他绞尽脑汁,不知道怎么才能让自己逃走。

只能沈先生沈先生的叫,沈照深被他叫得心烦意乱,帮他想办法,他说话也有一点喘,但不严重,“好生疏,宝贝,换个称呼吧。”

“嗯……沈……不……”

“像你的小男朋友一样叫我。”

他说的是沈回,沈回怎么叫他的,云应迟不记得了。

“哥哥……”云应迟说,脸颊贴在沈照深的脸颊,双臂抱住沈照深的肩膀,被操得上下起伏,“放……射给我吧……射在……射在里面……”

身下的人操得越来越快,云应迟叫不出来了,声音全部被淹没在嗓子里,肉体与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不绝于耳,红肿的肉穴几乎外翻,像一张贪吃的小嘴。

沈照深射完以后,把云应迟推到一旁躺着,拿过放在一旁的毯子丢在云应迟身上。

车最后并没有开向云应迟的家,也没有去沈照深与沈回共同居住的府邸。

而是不过六七分钟,就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小区里。

云应迟熟悉的小区,他噩梦的开端。

他昏睡时没有看手机,但他的手机也没有上锁,一个破烂手机,有没有上锁功能都是个问题。

沈照深帮他放在床头时,只看见有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他没有按开看,自己去洗澡了。

云应迟半梦半醒时打开看,的确是陌生人。

“同学,我是庄潋的舅舅,今天在学校似乎你状态不太好,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了吗?如果没事的话就好,今天你似乎有点发烧,是否安全到家?”

庄潋,就是原本坐在白天扶他的那个人的座位上的同学,云应迟与别的同学都不大熟悉,庄潋也一样,那是个学业和家境都很好的男生,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见过他爸爸。

沈照深把云应迟送回去后洗完澡就离开了,像是一个从不留宿的嫖客,爽完,留下一笔钱,又离开。云应迟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十点了,即使是在这样炎热的夏日里,这个点除了天上高悬的月亮,没有别的能照明的物体。

可他处在市中心,连月亮也看不清,只有外面星星点点的灯亮着,更加寂寥,更加孤独。

摸着黑找到了床头灯的开关,又好不容易找到被丢在边几上的助听器,戴上去才发现早就没电了。

于是云应迟的世界相比其他人更加安静,他收拾东西想要逃走,可是刚刚把自己的衣服拿起来,又颓唐地丢在地上,开着灯的卧室装潢现代,用质高档,没什么生活气息,显然只是沈照深栖居的其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地方,又或是更夸张地想,是沈照深特地为他准备的。

开着大门的牢笼,二人专属的妓院,没有墓碑的墓地。

很多可以用来指代这个地方的名称,但绝对不会是“家”。

打理干净被使用过的自己,与真枪实弹地干,似乎并没有太大的区别,精神上的屈辱感,身体的疲惫,都可以将并没有什么社会经历的云应迟轻松折磨。

沐浴露混着大腿上干涸的精液流到灰色地板上,明明水哗啦啦地流向地漏,云应迟第一次开始思考。

“为什么听不见呢?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妈妈要离开呢?”

他崩溃地觉得自己并没有对不起任何人,沈回与他更像是某种童真的过家家式的恋爱扮演与性探索游戏,只是在这种扮演中,沈回更喜欢把自己放在比云应迟更加脆弱,更加需要呵护的角色上。

在这样的角色扮演里,沈回是需求者,而云应迟想不想提供,都由云应迟一首定夺。

但与沈照深不同,浴液被冲干净了,云应迟擦干自己,低下头擦被掐的发紫的脚踝时想到,沈照深想要的,没人能阻止,他自己得不到,别人也休想,蹲下再起来时有些低血糖,云应迟扶着墙壁,后脑勺发凉,光着脚从浴室走到铺着地毯的客厅里。

垫着黑色餐垫的桌子上放着牛奶和香蕉,摆盘精致,很刻意的一种搭配,香蕉上甚至还淋了类似于炼乳的液体,云应迟几乎一看见就开始干呕起来,胃里面空空荡荡的,只能吐出发酸的胃液和口水,让整个上腹部痉挛着发痛。

他知道沈照深是故意的。

哗啦啦的洗手池里唾液混着少量的水,云应迟甚至觉得里面会不会有沈照深射进他肚子里的精液,这思虑让他更害怕,于是呕得更严重。

他得离开。

但是离开又去哪儿?学校早就关门了,家里也已经叫了阿姨去打点,再回去,除了让爸爸担心,什么也做不了。

桌上的东西被他连着盘子丢进去垃圾桶,又觉得实在浪费,把盘子和杯子捡起来去厨房全部洗干净摆在灶台上。

他终于有空观赏这套房子,三居的复式,他们在一层,二层上去的楼梯居然装了个用来拦住小动物的围栏,白色的铁架,没有上锁,搭扣松松垮垮扣着,像是在邀请云应迟上去看。

尽管是这样,云应迟依然不敢上楼,他下意识觉得楼上可能是沈照深办公的地方,真的弄丢了什么东西,他又该怎么赔偿?

楼下似乎也并不是完全没有生活气息,吧台上陈列着各种各样的酒,甚至制冰的机器偶尔还会发出嗡嗡的声音,往右看,一个格格不入的柜子里放着各种各样的饮料果汁,上面还贴着一张褪色的贴纸。

云应迟觉得头很痛。

徒然坐在地毯上靠着沙发,云应迟开始了他的第一场等待。

他没有等太久,沈照深就回来了。

云应迟这才意识到沈照深应该没有出去很久,身上穿着的依旧是家居服,云应迟一直在发呆,被突然出现在房子里的沈照深吓得一抖,看清楚脸之后,恐惧也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害怕。

沈照深站着,穿着灰色的拖鞋,指头往云应迟的额头上摸,似乎是准备摸云应迟的头,云应迟下意识往后躲。

他的手就这样僵在空中,约莫十秒,云应迟仰着头看着他的眼睛,但眼神虚焦,并不是真的在对视,更像是盯着沈照深在放空自己。

像是突然回味过来,云应迟膝行往前,将脑袋往沈照深手心里蹭,沈照深有样学样把手往上抬,云应迟只好跪起来,屁股离开小腿,直起上半身往上蹭,他闭着眼睛睫毛颤抖,嘴里说着:“对不起,沈先生。”

沈照深这次没有再躲开,任由云应迟将脑袋蹭过来,小猫探头似的动作,柔软的头发抵达沈照深的手心,不过没有小猫那么娇俏,云应迟一双眼睛里冷淡淡的,没感情,没依赖。

“不是不愿意?”沈照深手往下摸到云应迟的额头和脸颊,“怎么又蹭上来了?”

云应迟有些迷茫地盯着沈照深的脸,半张脸被沈照深的手轻松遮住,很迷惘,看上有些可怜,沈照深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伸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到夜里了,沈照深突然想到,外面天都黑了,没人会知道他们在深夜里做什么,就像没有人会知道他是怎样折磨云应迟,而云应迟又给了怎样的反馈一样。

所以沈照深蹲下来,手一直搭在云应迟眼睛上,另一只手揽住云应迟的后腰,把他往前面带,云应迟脚上跪不住,被他拉得往前面跌,跌坐在沈照深怀里,沈照深用很温和善良的语气、不小的音量贴着云应迟的耳朵说:“听不见吗?”

云应迟下巴靠着沈照深的肩膀,脸上没什么表情,被沈照深这个语气激得眼眶发热,也不知道在委屈什么。

只有他微微颤抖的身体,给了沈照深期待的答案。

他好像出了趟门之后变得善良许多,云应迟只觉得整个人如临深渊,明明是加害者的沈照深,此时此刻都成了救命稻草。

他在沈照深怀里发着抖,却又将沈照深抱得更紧,沈照深像是变魔术一样,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助听器,比云应迟现在用的新上许多,也不是同一款式,按下开关后,后面有一点点微弱的黄色灯光,很快熄灭。

他给云应迟戴上,没怎么调试,云应迟也很快习惯了。

“给你准备的。”沈照深说,“比你之前的好用一些,等你考完试,暑假的时候可以带你去做一个植入的芯体,以后就不用用这样的了。”

云应迟想问他为什么突然对自己好,怎么这么善变,让人捉摸不透。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奇怪,被强迫的不像是被强迫了,强迫的不像是在强迫人,有点像是在谈恋爱。

制冰的机器又响起来了,好像嗡嗡的电流声,随着啪啦几声,几块冰就滚到了储冰室里。

“谢谢。”云应迟带着哭腔说。

一句“你也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坏”在嘴里打了个圈儿,没说出来,就被沈照深推倒在浅绒地毯上躺着,云应迟手肘撑住下方,抬起上半身,往右边侧身要躲,刚要说话,就被口水堵住了嗓子眼儿,偏小的喉结在沈照深的视凝视下上下滚动了一下。

“我…”

沈照深笑了,很开心的样子,“是不是觉得很感谢我?是不是觉得似乎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云应迟说不出话了。

“不用谢,迟迟,衣服脱了吧。”

云应迟手上没有动作,沈照深倒是帮起忙来,单手就解开了云应迟的扣子。

沈照深手覆在云应迟肚子上,没怎么用力往上推,抚摸,问云应迟:“你刚刚上楼去了吗?迟迟。”

“没……没有……”云应迟伸手抓住沈照深的手腕,被沈照深给他想的昵称弄得很错愕,很久没有人这样叫他,“沈先生……沈先生你别……”

“嗯,我别。”沈照深重复他的话,“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

沈照深虎口掐住云应迟胸脯的下半部分,云应迟并不是什么身材丰满的人,胸部只是比普通男孩儿稍微突出一些,现下躺下去了,更不明显,平坦得与别人别无二致。

但沈照深只要用力抓就会不一样,胸部的乳肉会被挤压填满脂肪,柔软细腻,还会让云应迟产生类似于“生长痛”的骨骼与肉之间疼痛感。

“你很漂亮。”沈照深没来由地说,“就是记性不好。”

“容易忘记很多事。”沈照深手往下,勾着云应迟的内裤与短裤边缘,“还很爱说谎。”

裤子被脱下来了,衣服松松垮垮挂在身上,云应迟万腿想要遮住自己的裆部,沈照深很用力地把他腿分开,地上还丢着上次丢下来的领带。

他技巧娴熟,用的是捆马的缰绳的打结法,云应迟腿往后取,左脚踝被捆起来,与左手手腕捆在一起,中间隔着一点点领带,右边也是一样,这样的动作让云应迟手也背在背后,四肢几乎都被绑在一起,双腿也被迫分开。

门户大开地欢迎沈照深的把玩,沈照深抚摸他的小腹,云应迟下面没什么毛发,很白净,但也有一点点。

沈照深捆完他,两手像是拍灰一样拍了拍,继而起身往洗手间走,云应迟以为他会把自己放在这里一晚上,就这样放一晚上也没关系。

至少比想一堆别的莫名其妙的方法折磨他更好。

沈照深手上拿着两样东西走出来,又打开冷藏柜,云应迟听见冰块相互撞击,然后落进玻璃杯的声音。

他走过来了,大灯被关掉,留了小灯亮着,昏黄的灯光很温暖,冷气又给得很足,是很舒适的环境。

“很漂亮。”沈照深又夸他,“可惜肿了,很疼吗?”

云应迟不说话,眼神呆滞。

“说话,迟迟,你知道的,我可不比沈回,没那么多耐心。”

“不疼…”云应迟下意识回答,他猜沈照深想要听这个答案。

显然他猜错了,沈照深手上用力,毫不怜惜地往云应迟红肿外翻的穴口上扇了一巴掌,云应迟被他的动作扇得剧烈的发抖,穴口也跟着疯狂抽搐起来,分泌出一些液体。

云应迟呼吸一滞,大脑空白,整个人都被沈照深的动作打懵了,沈照深继续问他:“长点记性,疼不疼?”

“疼……”云应迟大口喘气,胸腔里的气体都快被全部挤压出来了,脚趾用力曲起来,地毯的绒毛在脚趾尖来回摩擦。

“疼了?”沈照深问他,没有等他回答,手往杯子里摸出来两块冰,放到云应迟的小腹上。

“有点肿了。”沈照深说,冰块儿被小腹融化,顺着腰部流到地毯上,冰冰凉凉的,有点痒,沈照深两个手指搭在冰上,往下用力,冰块儿与云应迟点的肌肤接触,皮肤被压下一个小小的凹陷,这凹陷会很快恢复,也会顺着小腹继续往下,直到抵达沈照深想玩的地方。

先是凉,被扇过的穴火辣辣的,冰凉的冰块儿贴着其实很舒服,可是时间久了,就又麻又可怕。

“不要了……沈先生……呜呜……求你了……”

“不要什么?”

“不要冰,好凉,不舒服……”

冰块儿融化了,水流到云应迟股缝里,让云应迟分不清这究竟是他下面被冰坏了,流出来的尿液,还是只是冰块融化了。

“好凉……好凉……”云应迟嘶嘶抽气,手指抓紧背后的地毯,“要坏了,沈先生,嗯……”

新的冰块儿被沈照深拿出来,没有停留地塞进云应迟的穴里,好在它在杯子里已经待了一会儿,并不是刚开始的每个边角都看起来很锋利的样子。

云应迟的自尊心在这一刻成了极好的助兴的玩具,下面冰得发麻,上面流眼泪,凝在脸上,被中央空调很快冷却,他手臂上汗毛直立。

只觉得再这样下去,沈照深要把他玩坏掉,下面被喷了类似于泡沫的东西。

冰凉的刀片贴到小腹,云应迟意识到沈照深要做什么,剧烈的挣扎起来,尖叫声快要突破嗓子眼冒出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冷静地求饶,可一开口就是带着哭腔的:“不要…求你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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