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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想做个

 

这几个月里,霍斯年并没有给我安排任何电视剧或者电影的进组。

但也没让我闲着,声乐课,形体课,甚至是舞蹈课都是不要命的报。

我在结婚后的六个多月的时间里,只有三个代言活动的行程,其他的时间都用来进修声乐课了。

因为嗓音条件不错,没有五音不全或者音痴之类的毛病,对唱歌方面也有点天赋,什么美声,戏曲,流行乐等等都笼统的学过很多。

唱功进步十分明显,虽然还比不上人家专业的歌手,但也达到了中等上游的水平,不是高难度的歌曲,大部分都能轻松拿捏。

这才被顺利放走。

我是骂累了,嗓子痛,气得肺疼。

我神经病啊才会同意跟他结婚,我自己有钱,合约到期直接远走高飞他不爽吗?

我自己煞笔给自己找罪受。

我缓好情绪后才重新说话:“合约作废,我们离婚。”

“三个月的冷静期,如果我驳回,你就继续等。”

我:“你没事犯什么贱!”

我气得脑子充血,气血翻涌,一阵头昏脑涨的。

我真是忍不住叫骂,最后是自己真的被气昏了头脑,才消停了一会。

我发疯好像没对他造成影响那样,他不疾不徐的把车开回家,一下车我就立马扶着墙吐了起来。

只是胃里没东西,只吐了一些酸水,又恨又累的。

我就是一个傻逼,放着国外的清闲日子不过,非要跟他结婚,神经病都没我这么离谱。

休息了一会,他才走过来,他手机播放着我刚才辱骂他全家十八代的录音。

“看来你是真想的回到精神病院里住着了,是吗?”

我不屑一顾的辱骂道:“那你去啊,别他妈的还在这废话,孬种一个!”

“喜欢一个人不敢去表白,就喜欢找个人演戏配合恩爱,让他吃醋再滚回来找你是不是?”

“那你这张嘴张来干嘛用的!光知道吃饭了还是吃屎了!”

“还有你天天摆脸色给谁看啊!老子欠你的吗?“

“说好的上下属关系,那你就该有个老板的样!别他妈这幅样子。还有我单方面宣布辞职,违约金多少老子都赔得起!老子死都不要受你们这帮蠢货鸟气!听明白了没有!”

“想告老子人格侮辱还是人身诽谤的就赶紧去!别他妈在这里碍老子眼!”

我白了他一眼后气冲冲往房子里面走,直奔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盒豆奶拆开,加入大量红糖搅匀散开,灌了大半瓶,又拿出两块面包啃。

一边吃一边开始寻找厨房里的刀,我要去杀了林景瑜那个狗比,我不想活了。

死之前一定要让林景瑜还有我爸妈一起陪葬,不然对不起我这二十几年受的所有委屈。

可是妈的,霍斯年这家伙的厨房里从来没有刀具。

我真的是越想越气,啃着面包出来一脚踹翻楼梯口的花架,居然是木头做的,这玩意捅死人也太费劲了,我操。

我只能去捡地上的花盆碎片,但是这花盆没碎,我想着拿起来砸碎了再去。

可是这花盆有毒一样,不论我怎么使劲用力砸,就是分毫不动。

然后我才发现这花盆是不锈钢材质做的,妈的,不过不锈钢盆用力砸也能砸死人,又不是不能用。

只是在我弯腰去拿这个花盆的时候,我低血糖彻底犯了,我不理解,我刚才明明吃了那么多糖。

这也会晕?一阵头昏眼花后我倒在地上,快死了那样,但是不行,我还没去把林景瑜那个贱人给杀了,我不能死。

我强撑着伸手过去拿这个不锈钢花盆,就差一点就能碰到了,只是在那之前,我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就在霍斯年他房间里,他在一旁的沙发上看书,见到我醒了才悠悠开口:“你还是我第一个能把自己气到低血糖发作的人。”

“你要是不乐意和我在一起,其实当初可以选择不签那份合同的。”

我也得理不挠人:“对对对,都是我咎由自取,是我傻逼才会信了你给我画的大饼,就你聪明伶俐,十分绝顶!可以了吗?”

说完,我就拽起棉被往自己头上盖,然后转过身把自己闷着,我真的是蠢到家了。

什么合约到期,我就可以和他离婚,然后从他手上拿到独立户口本。

我和林家那边的父子母子关系是断不掉的,到时候真发病了,还不是他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要回病院里待着。我真是气不过,全他妈一群人渣。

独自生了会闷气,我肚子咕噜噜叫个不停,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而且我又不是那种有自虐倾向的人,小时候住福利院被院长孤立带来的饥饿阴影一直伴随着我。

不管去哪里,身上总是要带点吃的,这样才会有安全感。

即便是在家,我也不愿意饿着自己。

所以我就从被窝里出来了,手上还贴着刚打完葡萄糖针剂的创口贴。

霍斯年又问我:“气够了?”

我懒得理他,拉开被子下地,还有他也是够神经的,明明我的房间就在楼下,我也不算轻,他怎么就这样闲,非要把我搬来他房间休息,纯纯有大病。

算了,我不想和这种煞笔计较。

只是刚下地,头重脚轻的,站都站不稳,想找东西扶着,没想到却是他伸过手扶我。

他被我咬的那只手没有任何痕迹,是因为我当时就算为了解痒,也记着他是我老板的身份,所以并没有下死手。

不然早该被我啃下一大片肉来。

霍斯年:“别忘了,我们可不是敌人。”

我抬头看他:“可我受限于人。”

“谁知道你有没有安好心,还不如把我送回精神病院里,我真是受够了你们这些人的尔虞我诈。”

“而且我能给你带来什么好处?值得让你去帮我这种神经病吗?”

“一见钟情显然不可能,就像我嫌弃你是个年纪的大老男人不值得我多看一眼那样。”

“你想恶心你前男友或者白月光,就不应该找我,而是找一个比楚颜还要优秀几倍的人来才对,不然就显得你离开了他,也遇不到什么好人来了,平白让他笑话。”

霍斯年:“你想多了,我对楚颜从来没有那种感情,只不过是他父母当年对我有恩,他爸是我老师。”

“他是我师哥,他父亲去世前拜托过我,让他有独立生活的能力。”

“我扶持他,就是想让他这辈子好有份生计,不至于饿死。”

“不然就他那智商。”说到这他有些自嘲:“谁知道他误会了那些意思,他被我保护得太好了,所以觉得我做的什么事都是理所当然。也任性,以为离开了我们霍家的资助他也能过的很好,所以才出了国。”

”既然他都打算通过自己的努力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了,我有了自己的空间,干嘛不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所以呢?”我问他:“所以你想做的事就是娶一个神经病回家,然后天天看我发疯给自己添堵吗?”

说到这,霍斯年明显变得严肃了起来:“并不是,十八年前在海市于家村的那场大火救了我的命。”

“我当年被仇家绑架,他们把我关在那座小渔村的废旧板房里,板房隔壁还有一户人家,被关在破房子的那段时间里,我透过缝隙看见那户人家经常对一个小孩殴打辱骂。”

“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只准吃猪食。”

“但是我很少看见他哭闹,半个月后,男孩把伤养好了,趁着半夜偷偷溜走,他走后没多少时间那户人家住的房子就发生了爆炸,幸亏周围除了把我关着的旧板房以外也没别的人家了,然后火势蔓延到废旧板房附近。”

“消防局和警局过来救火同时发现了我,我这才留下一条性命。”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找那个孩子,找着找着就发现那户人家的dna刚好和你爸妈收养的那个孩子有血缘关系。”

“又听圈子里的人说你是个疯子,刚被林家人从福利院接回家时就给林家人好大一个惊喜,后续更是不怕死,戳瞎自己父亲的眼睛,还把林家夫妇养子的脸给毁了。”

“就和那个一把火烧了全家人性命的小孩一样。”

我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所以你想做什么?要给林景瑜报仇吗?”

他还是扶着我:“别那么紧张,都说了我们不是敌人,而且如果林景瑜要是知道他家人当年的起因,想要通过法律手段维护权益的话,追究的权限只有18年,而现在早就过了。”

“你就不能心平气和一点?好好存钱,林家落败也就是这几年的事了,不然你爸妈那么爱林景瑜这个养子,怎么舍得让他进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沾染一身腥臊?”

“我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认知比我这个外人还要模糊不清。”

“我要说的就那么多,接下来的事要怎么做,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合约就三年,现在已经过了一年,还有不到两年时间,你要是不作死继续发疯的话,足够你去国外衣食无忧混完下一辈子了。”

可我还是不敢信他,他有那么好心?心甘情愿的帮我,不让我被林家人迫害?

但我是谁啊,那几个老不死的都没在我身上讨到好处,林景瑜还被我砸坏过一直耳朵和大半块鼻子。

就算现在他通过手术把容貌恢复正常了,但是残缺的那块耳朵可是永远都找不回来了,每次出门都要带着一只义耳,我就不信他没有自卑心理。

不过算了,按我目前的身体状况,还是先好好养病然后存钱吧。

至于林景瑜?手下败将而已,在生命受到威胁的情况,他还奈何不了我。

而且受益人一直都是他。

谁让我父母宠爱的孩子也是他,他靠卖惨还正当红着呢,我还真拿他没办法。

乖乖休息了大半天后,第二天下午我就回栏目组继续拍摄了。

没想到第二天的李洛渊和第一次见面时已经不一样了,别说那头放荡不羁的白毛了。就连满是耳洞的耳朵都恢复了正常,脖子上奇奇怪怪的纹身也不见了。

白衣黑裤白鞋,看起来就像一个大学刚毕业的乖学生那样。

哥特风的叛逆气息全无,我还以为是霍斯年和导演组沟通后给参赛选手下了禁令,不准弄这些花里胡哨的造型,免得我看了继续应激反应。

但是隔壁组另一个走极端风格的选手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啊。

而且李洛渊在圈子里的叛逆也是出了名的,因为风格问题,没少和圈子里走正气风的编导发生过冲突。

不过靠着过硬的实力。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给他机会的。

没想到他这标志性的白毛和耳钉都不见了,我也很意外。

李洛渊递给我一份文件:“这是下轮公演我们需要合作的曲目,你看一下,没有问题,就抓紧时间配合练习吧。”

我接过打开来看了一眼,里面只有旋律,没有歌词,我问他要编曲的样本他说没写。

明显是一首还在创作中的新歌,看来他和导演组沟通过了,下周的公演打算唱一首完全新的曲子。

我因为昨天发病,耽误了不少时间,公演在这周六,也就不到五天时间。

这么短时间内想要创作出一首全新的曲子也挺紧凑的,我不好继续任性拖他后腿。

所以他接下来的安排我都唯命是从。

录音棚内,我清完嗓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用我们的话来说是你不对、”

我还没唱完,他就突然喊了声:“林昭宁,你等会。”

“你要不要换个状态或者声音来唱,起码要我听见你身上带着的怨念。”

什么怨不怨念,我只知道我在他录音棚里反复唱这句唱了三个多小时了,没一次让他顺心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我昨天说他耳钉丑的事故意报复我。

我也挺烦的:“那你想要什么效果?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

他说知道了,接着反复去调他的编曲,放了伴奏,让我再来一次。

前面他给的词都是没填词的谐音,疯疯癫癫,对这个世界毫不在乎的那种情感,我擅长。

一段录完,又到这句,我思来想去,换了那么多次感情配合,还是没达到预期,就决定换个唱腔。

融入我苦练了几个月之久的戏曲,声音夹间也变得柔和了一些再次开口:”旧文下弄我白盏死得一归、相信一回、信你一回~”

他难得的没有叫我挺,而是在后边补了一句:“是我不对~”

他也会戏腔,所以第二段落基本上是我唱两句,他补一句类似回答的话。

吟唱过后,满是遗憾的抱怨,也有反复重复的句子,用来强调他那些得不到的遗憾,最后的结尾就是带点意识流的半古歌词,什么少年不得爱,跳底河生生,一贯的牛头不对马嘴。

一直录到凌晨三点,这首歌才完成了一个大概。

我太累了,回去后只短短睡了不到三个小时,接着又回到制作组参与拍摄,就这样连过了三天。

彩排当天上午,他丫的他又临时改歌词。

我烦得很,唱的时候怒气冲冲,还想揍人。

下午更是拒绝和他进行第二次彩排合作,直到霍斯年过来和我说明如果我不配合,他就要扣我工资,我这才不情不愿的回去。

不知道第几轮唱了,还是没唱出他需要的感情,而且晚上又是关于出场顺序的小考。

但是他实力好,让我配合他正经唱了一首励志歌曲,而且安贺那组楚颜发生了重大错误,导致得了最后一名。

我们拿了第二的名次,倒数第二个出场。

而且我是真累了,小考结束后回家睡觉,我让他到明天摄制组正式开拍之前不要给我任何电话。

我要好好睡个懒觉,不给我睡够了,我也不能保证明天会不会按照他的意愿好好的跟他合作。

我也不怕违约被霍斯年封杀,他要是敢,也整好给了我一个不用忍耐的机会。

大不了都得死嘛,谁怕谁啊。

怀着这样的心情我正要进入梦乡,没想到霍斯年居然就站在我房间里看着我。

我还以为是我这几天累昏了头产生了幻觉,我立马把灯打开,灯光太亮的缘故,我下意识眯了一下,没看着人。

果然是我多余了,关灯再次睡回去。

然后就是霍斯年的呼吸声,吓得我毛骨悚然大叫了一声:“操你妈的霍斯年,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来我这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死死拉住被子,被他吓惨了。

他偏偏还那么冷静,冷淡道:“来我房间。”

我欲言又止,他是老板,我也没拒绝的权利,省得他又拿违约金的事威胁我。

我还不想出国前就损失掉一大笔钱,降低我的生活质量,还是跟着他出去一起去了二楼主卧。

他拉开被子说道:“上去睡。”

我们是合约关系的假结婚,就算真领了结婚证,我也没把他当成丈夫看待过。

和他多说一句话都嫌烦,他也从来不让我进他卧室还有书房。

除了上次我发疯发到低血糖发作以外。

而且我又不喜欢男人,我问他:“你干嘛要我在你床上睡?”

他回答说道:“哦,那是我被一档生活类的综艺节目邀请了。”

“导演是我大学同学,他帮过我不少忙,礼尚往来罢了。”

我皱眉:“你去就去啊,这和我睡你床有什么关系?”

“别忘了你现在是我法律意义上的伴侣,到时候他们会以家庭单位为主,记录嘉宾们的日常生活。”

“你是我老婆,领过证的正经夫夫,你不去谁去?难不成让我随便找个人替代你的身份吗?”

“我还丢不起这个脸。”

“丢脸?”我疑惑的问他,按他的身份地位,想爬他床的人多了去了。

我们只是上下属关系,他花钱去请几个漂亮嫩模陪他上这个节目,和全世界的人展示他身为一个有权有势的大佬私底下的生活有多么滋润,令人艳羡,我也不会说一个不字啊。

何必呢?

我还是不肯。

“那就解约,八千万的违约金。”

”好嘞,”我立马拖鞋上床掀开被子爬进去,然后还不忘给他留了一个大位置,并拍了拍床:“老板您请,我保证不闹腾不打呼噜,让你有个好梦睡。”

他这才上床,我怕他着凉,还特意给他分了被子。

“亲爱的霍总,你看怎样?被子合不合你心意?”

他一把推过我的脸:“闭嘴。”

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狗东西,真是给脸不要脸,然后侧过去把被子拉回来自己睡。

但是他不准,和我僵持着这张被子,我实在是忍不了了,想上脚踹他,却被他侧身压过双手。

我生气了怒问道:“狗男人你到底什么意思?”

“哄老婆睡觉,履行义务而已。”

“哄你个头,”我瞪着他:“放开,别逼我发疯咬人。”

“安静点,我只是让你适应两个人睡一张床是什么感觉,免得后续节目里给我露馅,别忘了违约金数目你还赔不起。”

他说的确实是事实,我只能骂了一句脏话,把气吞回肚子里。

没想到他又说:“别生着气睡觉,不然以后只会更疯,起来。”

说得好像这个气我想不生就不生那样。

他又伸过手把我往他身上带:”起来坐着。”

然后就让我分开腿坐在他身上,我们面对面看着对方,他手放在我腰上:“没被人爱过吗?怎么浑身都是刺。”

他这话妥妥在我身体上扎刀子,我破了防,就想伸手拽住他头发狠狠揍他一顿,让他知道什么叫来自社会的毒打。

然后刚伸手,他会错了意,以为我是想和他拥抱,就把我往他怀里按:“行了,我这么纵容你发疯,就是在宠你,懂吗?”

我从没被人爱过,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想推开他退出来,丫的这狗男人力气真大。

我死死抓着他后背的衣服,手指甲都要嵌进去了,他还是没推开我,轻拍我的后背安抚我:“别生气了,大不了违约金我不要你的。”

听着他的声音,我居然没第一时间反抗,还渐渐放下怨念,而且是真的累了,他身上太暖了,很舒服,还真舍不得分开,然后的然后,我就睡着了。

到第二天上午才醒,休息好了,总算有些精神回去拍摄。

心情好,也愿意给其他人笑脸看。

前面的拍摄进度都一切顺利,直到我和李洛渊这组正式上场录制前。

李洛渊突然问了我一句:“林昭宁,你想过死吗?”

我满头雾水,下意识回答他的话:“神经病啊,谁没事好端端的会想着死啊,而且恨的人那么多,那些家伙都没死,我凭什么要死?”

“就为了这几个人渣,美好的生活不要,那我才是真傻逼了。”

然后他又说:”可是我想过。”

我:”啊?”

啥玩意,他死不死关我屁事。

也不知道他说这话什么含义。

直到被他领上台,他又在和我说:“我爸妈离婚后,他们嫌我烦,没一个肯要我的,把我在各种亲戚里扔来扔去。”

“我因为太调皮了,那些亲戚也挺怨恨我的,直到我被送去我姑妈家生活。”

“我姑妈是很好的一个人,她没有孩子,所以把我当成亲生儿子来对待。我不想让她失望,努力生活着。”

”可是好不容易出人头地了,我爸妈又舍不得我这个孩子了,为了争夺我的抚养权,他们居然联合其他亲戚告我姑妈虐待我。”

“她都癌症了,从来没有被人爱过,还要被自己的兄弟姐妹这样迫害,心灰意冷下选择了自杀。”

“可她自杀前给我留了一封信。要我好好活着,别让她失望。”

我听他说完,只觉得这又有什么,我都没说我是孤儿院长大的野孩子呢。

明明爹娘都还活着,却过得还不如一个死了爹妈的林景瑜。

也不知道他说这些话有什么用。

直到表演用的曲目伴奏声响起,他唱的开头:“相信缘浅归尽,永远不变的谎。我们走人生,人生中、已无果……”

那是他对他姑妈的思念,我好羡慕他居然有这种感情,他是被人爱过的人。

李洛渊:“草木石径。”

我低声重复:草木石径

“百步为离析。”

我也想有被人爱着的感觉,轮到我的部分,我也改了歌词:“沉默我,触摸你、的雨。。”

我:“跨不过的时代。”

他:“温暖相依,沉默你、沉落……

“”他声调突然拔高,带着这些年所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想念他姑妈,他的爱。“春暖花败!以为迷失在!十一未央的八重海!”

“也只是太想要份爱,太想要份爱,太想要好好被对待~爱~”

接着就是我一堆对父母的反问,他们凭什么不爱我,明明我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唱着唱着回想自己这些年的种种,又觉得他们都有了林景瑜,所以凭什么爱我?

一下子就暗淡了下来:“许我不许,我识破的,喜怒不及!永远的放在~”

李洛渊:“人生、人生~这人生、”

第二段还是轮到他开场:“感叹缘,是无界,世界以跳远。”

“起雾时,她的脸。”

我:“无悲即是全~”

李洛渊:“好开心,我的泪,问问她有没有一种?”

“奇怪的、”

“我唱歌!”

“随风吧,往地底去……”

我也加大了声量,带入激昂的情感:“所以呢?所以呢!”

李洛渊接话,带着疯癫的偏执:“虚荣的位置往上!酒杯的位置向下!救回唯一的想法~”

“看见天上的星星捂住了嘴巴~”

我唱出了那句霍斯年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们明明不是敌人~明明不是敌人啊……”

李洛渊情绪开始低落:“我作读一首,忘川离散歌。”

“我斩断过去再回首——过去还唱着~然后你呢?”

我回答:“永远不变的、永远不见得……我们空缺,苦楚凡间。”

李洛渊重复我的段落:“永远不变的、永远不见得、我们等着、美好人间。”

冷静后我平静的复述唱着:“入池万般浅~跳底河生生~”

“我爱的那个人,不告就分别~“

“春天它会来、可我已不在~”

合唱:“已不在~”

李洛渊表达他最后的怨念:“不得少年爱!乌发已经白!”

唱完了,可能是我和他的歌声里带着的遗憾太大了,台下好久不见回复。

掌声也是姗姗来迟,我还以为是唱得不好,心中忐忑,没想到评分阶段,居然拿了个所有公演最高的一场分数。

最后出场的秦泽,哪怕有个国宝级的大佬震场,分数还是被我们拉开一大截。

李洛渊赢了,当天晚上这首歌就上了热搜。

连带着我也有好几个词条。

评论也是一片叫好,完全把隔壁综艺里卖惨博同情的李景瑜给压了下去。

李景瑜那档综艺节目和我参加的这档撞期冲上了,不过由于不是同个卫视平台播出,所以各自都有各自的热度,谁都不服谁。

他那边为了制造话题度,在上一期预告里放了一小段林景瑜泪洒直播间的画面,有人就猜测李景瑜可能是在节目里谈论到了他高中时期因为耳朵残疾被其他同学们霸凌孤立的经历。

产生共鸣的人很多,周六晚上一到,守在那家卫视频道看林景瑜的人不少。

只是还没播放到他诉苦的阶段,我和李洛渊合唱的那首歌就先放了。

收视率直飚,甚至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居然破表了,当天晚上就冲上热搜第一。

而林景瑜在那档节目里自爆身体残缺的缘故,是因为被家里的哥哥打的。

这导火索直接把林志杰和林知意两兄弟给惹毛了。

因为林家人从来没有承认过我的身份,是我爷爷奶奶出的主意。

甚至在我出道爆红的那两年时间里,他们百般嫌弃我,处处和我避嫌,就说我只是林家公司签约的艺人。

孤儿院出身,和林氏夫妇没有任何关系。

林景瑜在节目上说,没了一个耳朵都是哥哥打的。

可大家都知道,林景瑜是我爸妈的独生子,哪怕是假的。

所以欺负他的哥哥身份,自然就落在我那两个堂哥身上。

我大伯一家气不过,节目播出后的第一时间就在网络上喊话,让林景瑜出来给他们道歉,别特么乱说话污蔑人。

因为林志杰的公司这几天刚上市,可不能因为这点丑闻影响了公司的股价和声誉。

然后林景瑜屁不敢放一个,节目播出完,当起了缩头乌龟。

就是因为林景瑜的退缩,让他的那帮脑残粉上了头,真的相信了林景瑜在林家被两个堂哥欺负才失去了耳朵的流言。

纷纷跑到林志杰的微博下辱骂他一家。

林志杰脾气也很冲,既然林景瑜不做周一,他也不做周五了,他不忍了,原本还想看在我爸妈的份上放过他一码。

但是林景瑜的粉丝骂的太过分了,骂他就算,还带上了他父母以及弟弟妹妹。

林志杰一气之下开了直播间和林景瑜的脑残粉狂喷。

还把林景瑜不是我爸妈的亲生儿子这件事给爆了出来,又说我爸妈的亲生儿子都被林景瑜迫害成了精神病。

林景瑜没了一只耳朵,全都是被发了疯病的我活生生砸断的。

要不是我爸妈偏心,我会发疯打人吗?

一字一句问的诛心,把林景瑜从头到尾都给骂上了十几遍,失去耳朵也全是他咎由自取。

再拿他们一家说事,以后见林景瑜一次就揍他一次。

这出闹剧放完,全场一片哗然。

第二天早上,热搜又爆了。

全都在讨论林景瑜身份假冒,装白莲花污蔑林志杰,却被林志杰反杀。

黑底全都被林志杰爆了出来,什么装可怜卖惨,都是有意为之。

之前同情他的人都踩了一颗大雷,那些网友怎么骂过林志杰的话也骂在了他身上。

林志杰反而借着这个机会给自己立了一个敢爱敢恨的潇洒耿直人设。

热度起来了,能给他们家创造不少的流量。

至于林景瑜嘛,一夜从人人溺爱的万人迷团宠小可怜变成了万家雷。

我爸妈还想上去帮他说话,接着继续被我大伯一家落井下石,还说放着自己的亲生儿子不好好对待,等亲生儿子被他们自己逼到发疯后又去指责亲生儿子不懂事,不配为人父母。

那档节目因为林景瑜的争议过大,被迫整顿后就停播了。

等复播的时,有关林景瑜的画面全都被节目组删了个一干二净。

也多亏林志杰在网络上发疯和网友对喷的时候没说出林家那个被嫌弃的真少爷名字。

我才暂时躲过一劫。

可是我这边的节目拍摄完了,才消停了没几天。

林景瑜被网络暴力折磨了几天。精神崩溃了,只能求着我爸妈过来找我,要我出去帮林景瑜说一两句好话,因为他们还要靠林景瑜养家呢。

因为我发疯的问题,我爸妈在爷爷奶奶那边永远失去了帮助。

名下的资产被没收了不少,我爷爷奶奶偏心大伯一家,公司的股份都给了他们。

他们当初为了捧红林景瑜花了不少钱,这下子卖惨卖错了方向,成了人人都嫌弃的黑料艺人。

陆家那边也不是吃素的,不把这堆烂摊子摆平了,就要林景瑜赔一大笔违约金,因为是对赌协议。

金额少说一个亿,他们拿不出那么多钱,只能把主意打到我身上。

求人都求到霍斯年身上了。

可我不想理他们,任由他们在网络上乱叫。

他们越是帮林景瑜求情,越是能提现出他们的偏心,压根就不用我上去做什么。

有的是自称正义使者的网友抵制他们。

而我和李洛渊唱的那首歌也因为这个背景下有了更深刻的含义断,收听率很快就破了记录,红的不能再红。

霍斯年也趁热打铁,让我和李洛渊多上几个节目表演这首歌。

行程排的很满,等有时间休息的时候,就到了霍斯年之前要还老同学人情报名的那档生活综艺节目。

请了三组嘉宾,都是以家庭为单位。

没想到上节目的三组嘉宾里,居然也有林景瑜和我爸妈的份。

看来他们是想通过这档节目洗白自己的种种不是,因为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受害人。

我受他妈的受,林景瑜哪怕是失去了一只耳朵,也依然有父母的宠爱。

而我什么都没有,为了不被人欺负,还披上了一层精神病的皮。

如果能好好过日子,谁愿意发疯啊?

他们这样显得我十分无能狂怒。

我不想参加这档节目了,可是八千万的违约金我真的还不起。

只能祈祷霍斯年这家伙有点良心,别挖了个坑给我跳,不然我真要和他同归于尽了。

节目正式开拍的前两个星期,霍斯年要求我演戏就要演全套,天天把我喊过去他房间睡觉。

我也是真烦他,一把年纪了,还整这死出。

所以他说什么我都不配合,我最讨厌和人有身体接触了。

更何况我还不喜欢男人,他要是个肤白貌美的大长腿御姐,能给我妈妈一般的呵护,说不定我还能考虑考虑。

可是看着他这张棱廓分明的脸,我真的很抱歉,我做不到。

他又让我和他面对面坐在他怀里,我真烦他,也实话实说:“你想要什么俊男美女没人陪你?非拉着我这个精神病陪你过家家有什么意思?”

“接吻会吗?”

我说:”会不会关你屁事?”

“不会就学。”

我都无语了,我学他妈的学,看着就晦气,我想起来了,还是被他死死拉住衣服:“就这么排斥我?”

我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他:“不然呢?我又没病,没事我干嘛要喜欢一个比我大了十岁的老男人?”

”还有你见过哪个下属会喜欢自己上司的?不在背后骂他就不错了。”

他只好换了个说话:“行,想想你八千万的违约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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