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你瞒我猜
晚会气氛轻松,在这个社交场合里他和严戥算是最年轻了。带同性伴侣出席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有一对亚裔面孔,陈点站在严戥身边走神的时候和对方眼神撞了个正着,陈点有一种被看穿的感觉,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善意的笑容,总之回个笑脸总归没有错。
严戥伸手掐了一把他的腰,陈点穿一件贴身丝质长裙,布料又滑又薄,他低下头咬陈点的耳朵:“笑得笨死了。”
笨?陈点转头白他一眼,他的确没怎么出席过这样的场合,但陈点对某些事情天生迟钝,这样的迟钝让他在这样的场合反倒显出一种从容不迫来。他得体大方地站在严戥身边,穿了一双微微带根的高跟鞋,于是和严戥差不多齐平,严戥向旁人介绍这是他的妻子,陈点轻松过地接过这个头衔。
这里的人都是陌生人,根本不认识他,他演戏毫无心理负担,不像出席严家家宴的时候那样害怕漏洞百出。
很快那对亚裔同性情侣便向他们走来,严戥似乎与他们十分熟悉,对方不流畅并且带着独特口音的中文像是沿海东部的人,身边的那位则只会说一个蹩脚的“你好”。
陈点开始紧张,一旦面对严戥相熟的人他就容易无法演好自己的角色,他不知道对方对严戥了解多少,他不知道自己演得是不是配得上严戥。
严戥介绍道:“这位是李凯文,eric。”手落在陈点面前,严戥绅士地比了一个手势,“这位是我的妻子,陈点。”
李凯文好奇地看着陈点,他比严戥还大一岁,但完全看不出来,他打量了陈点一会儿,似乎要找出什么破绽,但最终什么都没有找到,于是他放弃了。
“yan,你竟然最后真的找了女孩子结婚,真是难以置信。”他说完立刻捂嘴,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很伤人,他对陈点露出了歉疚的表情,“rry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陈点摇头:“没关系。”
eric对陈点是全然欣赏的,他所认识的女孩都是典型的外籍华裔,她们大多外向奔放,内敛安静的东方美人在他的交际圈内少之又少,更不要说自从他和李凯文确定关系之后,他再也无法明目张胆地欣赏美人了。
但眼前的人是yan的妻子,更何况yan也在她的身边,eric伸出手与他交握,说话像鹦鹉学舌:“?你好漂亮,pretty。”
李凯文笑笑,严戥同样说:“我也没想到eric真的会和你在一起。”
互揭伤疤就此打住,李凯文邀请他们宴会结束后去参加私人派对,他对陈点眨眨眼:“但是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陈点回头看了严戥一眼,严戥问他:“想去吗?”
eric替他回答:“去去!”
陈点尚且不知道不方便的到底是指什么,他们在场内待了一会儿,接着严戥拉着他的手通过一段隐秘的暗门,来回换了几台电梯,来到了入口。
陈点的出现引起了巨大的关注,入口被布置得像一个迷梦的角落,严戥和他十指紧扣,他一手拽着自己的长裙,在灼灼的目光注视之下进入场内。
eric向他招手:“!”
迷蒙的音乐让一切驶向混乱,陈点从入场的那一刻开始止不住地流冷汗,严戥抱着他问他:“还好吗?”
陈点说不出还好,他实在是算不得好。
这是一场变装皇后秀。
由男人打扮成女人的模样,造型夸张、妆容大胆精致,肥胖的身体在女人的形象下也会变得魅惑诱人,所有人都大胆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陈点却想让自己和黑暗融为一体。
他和他们不一样,他不是纯粹的男人、也不是纯粹的女人,打扮成温婉的女人模样只是为了配合严戥的需求,他不像他们那样可以无所顾忌地展示自己,因为他不属于任何一方。
严戥抚摸着他的背,小声哄他:“你看,很多和你一样的男孩,漂亮吗?”
陈点小声:“我不是啊…”
音乐太大,严戥没有听到。
eric的眼神迸发出光芒,他沉迷于这样的秀,对于这场差旅之中李凯文送给他的礼物,他感动极了,但最吸引人注意的无疑是躲在严戥怀里的陈点。
李凯文问他:“有那么好看吗?你不是确认了自己只喜欢穿女装的男人吗?是个彻头彻尾的女人,我们的约定是什么?”
eric讨饶:“我知道的,你真是善妒,太可爱了。”
他对于性别似乎有天生的敏锐嗅觉,陈点脆弱得快要破碎了,eric觉得自己有一部分一定也跟着碎了,严戥将他抱在怀里接吻,灯光昏暗、唇舌交缠之间反射出亮光,他们不知道在说什么,陈点乖巧地点点头,严戥放开他在他额头上印了一个吻,离开了。
李凯文跟上去,eric给陈点递了一张纸巾:“为什么哭?”
“我很好。”陈点摇头。
“你害怕yan喜欢这样的?别担心啦,他不喜欢,我们从前邀请他他都很少来。”eric解释,“你们很恩爱,yan竟然真的会和女人交往。”
eric就意识不到自己的话多么伤人了,陈点苦笑:“不是交往,我们结婚了。”
“arried。”eric重复了一遍他说的最后一个单词,”太神圣了,我和kev也结婚了,我们结婚的条件是绝对不能和女人生孩子。”
陈点觉得这是个很奇怪的要求,eric同样不理解其中的道理,他是纯粹的西方思维,李凯文则骨子里仍然有些传统。
“是不是和你们结婚的条件全然相反?kev跟我说,在那里,男女结婚一定要生孩子。”他低头看着陈点的肚子,“可是yan好像很讨厌孩子,他改变了吗?”
陈点摇头:“没有吧,我不知道。”
“你的小孩他一定喜欢。”eric安慰道,他不知道为什么分明感觉到了陈点和严戥之间的感情,但陈点却总是这样可怜,让人为他心疼。
或许这是东方美人天生自带的哀切吧,这或许就是他看起来更神秘的理由。他从心底崇拜不需要任何装饰便显示出一股温柔力量的女人,陈点就是这样的存在。
李凯文给严戥点了支烟,严戥没要。
他惊奇于严戥的变化,起初在国外得知他和女人结婚的消息他都并不相信,后来思考着应该也只是迫于家里的压力走个过场,没想到今天人在眼前,他和妻子竟然感情和睦。
“怎么回事?”李凯文问他。
严戥笑了一下:“什么怎么回事,就那么回事。”
“你不是只喜欢男人吗?”他觉得奇怪极了,是他记错了吗,有一次严戥借他电脑,误触播放了黄色录像带,弄的他尴尬不已,但他还来不及觉得尴尬,严戥便吐了。
严戥从前甚至需要通过心理医生克服这个梦魇,他们大学时互相帮扶,彼此关系亲近,他对严戥的了解总归比别人多。
“陈点比较特殊,我们现在还不错。”严戥把小袋装的药片拿出来,李凯文皱眉:“要我帮你查?”
“嗯,应该是新型的药剂,我托人去查根本没有信息。”
“你有方向吗?大概是什么用途,你有猜测吗?”
严戥看了他一眼,李凯文三代从医,祖父辈就在国外创办私人医院,他自己做药学方面的科研,虽然现在成了商人,但资源仍然在。
“我怀疑是生育用的,具体的我不清楚,但应该和生育有关。”
李凯文皱眉,他摸不准严戥的意思,不知道两个亲密的人为什么在生育的事情上你瞒我猜。
28
严戥对李凯文交代好需要他帮忙留意的事情,两人回去的时候碰上了从卫生间出来的eric,神经大条的eric全然不知道严戥的错愕紧张,他加快脚步回到远离舞台的卡座,陈点不适应这样的气氛和这场派对,他和陈点约定很快回来,eric会陪在他身边。
陈点身边围了几个人,他的假发微微倾斜,眼前的一小杯酒只剩下几滴,严戥拿过来闻了一口,奇异的味道和未溶解的粉末直冲鼻腔,严戥立刻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李凯文和他对视一眼,幸好陈点身边的人是他的手下的保镖,虽然没有阻止陈点喝下这杯来路不明的酒,但起码现在陈点还在这里,一切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严戥眼神阴霾,李凯文十分愧疚,他质问自己的手下:“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情常有发生,他办派对只为eric开心,至于会发生什么,李凯文从不关心。但这一次不一样,这样的事情竟然发生在他兄弟的妻子身上,李凯文实在是挂不住脸,eric也惊呼起来:“发生了什么?”
陈点乖得不可思议,他垂着头将自己蜷缩起来,他觉得浑身都很热,就像是喝完中药之后阿姨就为他准备了药浴,燃烧的温度从下腹蔓延至全身,起初还可以忍受,但渐渐的他的阴茎勃起,修身的长裙显出一点弧度,他觉得屁股很热、很湿,以为自己坐得太久出了汗,稍稍一动,竟然是女穴的水打湿了内裤。
被人触碰的瞬间陈点剧烈反抗,于是那人蹲在他面前,陈点觉得他眼前的世界很模糊,他辨认得很辛苦,那男人在说话,传到他耳朵里像是被加了一层水底的音效。
“这件事情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严戥将人横打抱起,陈点挣扎起来,严戥同样焦躁,话虽然是对着李凯文说的,但他却分不出眼神给李凯文。
eric关切地看着陈点蜷缩在那男人怀里被他抱着离开,他是多情的人,情绪表现都很激烈。
当他转头对上自己爱人的眼睛,他懊恼极了,怪他演技还是不够好。
李凯文抱臂看他,没有温度地问他:“为什么要给陈点下药?”
“我只是顺水推舟嘛。”他道歉,“才是主谋。”
严戥最担心的是春药是否会和陈点服用的不知名的药对冲,他用客房内的内部电话联系酒店,但电话占线,今天又恰好是峰会的最后一天,原本配备的医疗资源也已经撤出,严戥坐在沙发前给李凯文发信息,他希望对方可以首先确定是什么药剂。
但不多时,浴室便传来了可怜的呜咽声,紧接着就是一阵水花外撒的声音,陈点浑身赤裸,假发湿透了粘在身上,妆容仍然精致,胸部有一丝丝弧度,翘起的阴茎可怜可爱,他锁定了严戥之后快步向他走过去。
“我叫你好多次,为什么不理我啊?”他抓住严戥的手往自己的胸部摸,整个人都要贴住严戥,像被高温熔化的蜡烛,语气哀怨。
严戥让酒店准备了大量的冰块送到房间,他把他塞进浴缸里泡冰水,陈点很是挣扎了一番,但身体的热让他感觉不到冰块的冷冽,像是失温症,陈点只是短暂地舒服了,很快他便不满足,于是出门寻找严戥。
春药让他大胆热烈,他完全忘记自己的奇怪,只是直白地渴求严戥的触碰。陈点浑身都白,雪白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的有很多红色的痣,从耳后一路蔓延至胸口、又从胸口蔓延至侧腰,他抬腿跨坐在严戥的大腿上,用汁水泛滥的女穴摩擦他的西装裤,希望他能够碰碰自己。
“哥,嗯…哥。”
严戥不为所动,李凯文的回复停留在“稍等”,他实在是等不及了,便伸手捂住了陈点的嘴巴,他拨通了李凯文的电话。
电话接通,陈点不知死活地用舌头顶他的掌心,李凯文的声音从那一头传出来,严戥忍无可忍地将手指插入他的小嘴,陈点顺从地吮吸舔舐他的手指,像用阴茎鞭挞他的小舌。
“是什么东西知道了吗?我怕太烈他受不住。”严戥用指腹压他的舌头,抽出手指的瞬间陈点仍然维持着吐着舌头的模样,于是严戥伸舌跟他纠缠在一起。
李凯文忽略那头奇怪的声音,他回答道:“小玩意儿,查到了,不烈你别害怕,让他多喝水。”
“知道了。”
严戥挂了电话,陈点黏着他不肯走,他又实在是心情欠佳,陈点全然被药物控制的骚样让他大动肝火,他把人拖到直饮水水台前,让陈点以仰面向上的模样张开嘴,直饮水源源不断地落入他的嘴里,他吞咽得很艰难,小舌头艳红,不明显的喉结一动一动,他开始不受控制地咳嗽,偏过头想要逃,但严戥扣着他的下巴不让他走。
“呜——!咳唔。”
严戥低下头,水被他的长舌送进陈点的喉咙,他生出一种要溺亡的恐惧,严戥慢慢将他口腔里来不及吞咽的水卷走,舌头纠缠得难分离,陈点攀着他的肩膀深吻,他的假发被扯掉,严戥抓住他的一条大腿往上送,汁水淋漓的女穴就这样暴露在严戥面前。
通常如此,陈点一定会哭。但今天他吃了春药,羞耻烟消云散,他甚至用一根手指将那里分得更开,严戥移开视线,陈点开始委屈:“为什么不看我?你讨厌我吗?!”
“哪里不舒服?”
严戥转而抚摸他的乳头,包住了挤压,他想知道陈点还会不会喷奶。
明明是男孩子,却有肿大能够喷出奶水的胸部,与女人无异的完整女穴,陈点像一个人为精心打造的孕体,可以满足男人最恶劣原始的需求:性和繁衍。
“你不喜欢的地方。”陈点指了指自己的女穴,重复一遍,“你不喜欢的地方。”
“我能为你做什么?”严戥捏住他的臀瓣,他勃起的阴茎在臀缝摩擦,“你想要我进去?”
他大力点头:“嗯!”
严戥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陈点的身体被打开到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大腿之间的角度近乎是一字,严戥将他压在饮水台边进入,当然被操开的仍然是后穴,女穴被冷落,只能从撞击中分一杯羹、小小的快感让陈点崩溃。
“继续喝水。”严戥打开直饮水,陈点被干得往前耸,低垂的黑发被直饮水打湿,严戥于是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面。
“啊…要,呜——前面、要,要…”
下体连接的地方汁水四溅,陈点的嘴巴被源源不断地灌入水,他的妆容乱糟糟,嘴里的水混着化妆品的味道,严戥沉默而强硬地把他钉在他的阴茎上,粗暴的性爱让他混沌的大脑清醒了些,他控诉严戥:“太快…不…!啊啊啊…”
他想控诉严戥不把他当人一样操干,话到嘴边竟然脱口而出:“我不是狗…”
严戥一愣,因为他的话阴茎颤抖,大股大股的精液射在了穴内,陈点修长的大腿开始上下颤,他的臀部因为高潮而抖得厉害,最后他抓着饮水台的大理石,浑身脱力地倒在冰凉的石头上。
畜生交配的时候会因为生殖器肿大而无法分开,母狗痛苦地想离开但挣扎不能。
严戥的粗暴让他恐慌,他不想变成可怜的母畜,严戥不能这么对他。
他仍然躁动,但周身冰凉,冰水浸泡、身体又源源不断地被水打湿,严戥抱着他去冲热水澡,他们在浴室内又结合了一次。
严戥温柔地破开他的后穴,特赦一般允许陈点自己抚慰阴蒂。
他最终脱力,无法立刻合拢的后穴流出精液,严戥用手指帮他抠了出来,问他好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
“前面,”陈点小声说,“好痒…哥,唔”
严戥神色淡淡,他扯着嘴角似笑非笑,又问了一遍:“你想要我进去?”
他点点头,然后又摇头。
“用别的也可以。”陈点跪下来含住他射完后半勃的阴茎,吸吮未流尽的精液,他露出十足讨好的表情,“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严戥起身,将自己放在洗手池上的眼镜拿到手里,他没有给自己戴上,转而递给陈点。
“用镜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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