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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2不是因为他不能

 

纪慎儿红肿着眼睛,从床上醒过来。

阿金就守候在她的床边。

“小姐。”

阿金脸上透着担忧。

yan光穿透窗棂,落在纪慎儿的眼睛上。

她抬起纤细的手臂,遮在额头上。

baeng的手腕上,还有几道鲜红的掐痕。

纪慎儿的情绪厌厌的,什么都不想说,也不想动弹。

院子外面,突然响起了吵闹声。

她闭着眼睛问,“阿金,外头是怎么了?”

阿金伸长了脖子,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棂,望向不染一丝落叶的院子,

“好像是王妃的人,说是要见小姐。”

“因为小姐还在睡着,阿金就没有让他们进来。”

这座院子里外都有宸澈的人在把守,自从镇南王妃在侍神殿内,与纪慎儿争吵过后。

镇南王妃再想要见到纪慎儿,就被宸澈的人拦住了。

“世子已经将王妃送回了王府。”

“沿途都有人护着王妃,小姐,王妃的人其实不见也罢。”

阿金转述着宸澈的交代。

床榻上躺着的纪慎儿翻了个身,眼泪从眼角滑落,

“让她进来吧。”

她都已经和宸澈发展到这个程度了,阿娘已经拦不住阿兄了。

很快,院子外头,王妃的心腹嬷嬷就进来,跪在了纪慎儿的床前,

“小姐,您救救王妃吧,世子发怒将王妃软禁了起来。”

“如今没有世子的命令,王妃就连王府都出不去。”

“非但如此,非但如此王妃还不能”

心腹嬷嬷最快,想要说些什么,但撇了一眼四周,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纪慎儿有气无力的从床上坐起。

她披着长发,乌黑顺滑的发垂落在肩头一侧。

衬的脸颊瓷白,一双眼睛宛若黑se的宝石一般。

偏生,清晨的yan光落在她的肌肤上,让她整个人都笼上了一层柔白。

“王妃还不能再往中原的皇朝送出任何消息?”

纪慎儿靠着床头,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她床边的心腹嬷嬷。

嬷嬷一愣,诧异的看着纪慎儿,

“小姐,您怎么能”

“我怎么能知道?”

纪慎儿倾城的容颜上,泛起一丝笑意,眼底是淡淡的讽刺,

“阿娘以为,你们做的事儿,很隐秘吗?”

说好点儿,她阿娘是中原和亲到南疆来的公主。

是为了维护南疆和中原的纽带。

说难听点,她阿娘其实就是个中原细作。

这么多年里,镇南王妃将南疆的情报,源源不断的往中原皇帝的案桌上送。

纪慎儿早就说过,镇南王妃根本就没将自己当成南疆人。

她一心一意为的,只是中原皇朝。

每天所思所想的,就是如何帮着中原皇朝,更好的控制住南疆。

心腹嬷嬷的脸se惨白,她万万没有料到,纪慎儿居然会知道这些。

“那,那都是南疆人的胡乱编排,没有的事儿”

心腹嬷嬷企图遮掩,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您的身上流着中原人的血ye,就更应该帮王妃脱离困境了。”

纪慎儿笑了,她笑得特别厉害,甚至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嬷嬷,大概除了你们自己不知道,镇南王府里就没有人不知道的了。”

笑着笑着,纪慎儿的脸上露出一种可悲的神se,

“阿兄不杀了你们,不是因为他不能,而是因为他不想啊。”

因为,镇南王妃是纪慎儿的阿娘,所以宸澈给了镇南王妃最大的t面。

她以为自己做的隐蔽,所以多年来洋洋自得。

其实,只是镇南王和宸澈都在留她一条x命而已。

心腹嬷嬷失魂落魄的抬头,

“小姐,您真打算袖手旁观?”

纪慎儿笑的有些凉薄,

“我怎么管?是你们不让我和阿兄太过于亲近的啊。”

所以这就是镇南王妃最矛盾的地方。

她每一次想要做什么事,亦或者是从宸澈那里,感受到威胁之后。

就会将纪慎儿推出去,让她去找宸澈求情。

镇南王妃一方面责怪纪慎儿与宸澈太过于亲近,不注意兄妹间的界限。

一方面,又处处拿捏纪慎儿,从宸澈那里换取利益与生存空间。

她矛盾的让纪慎儿都觉得有些可笑。

如今,谁又能救得了谁呢?

纪慎儿也不过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心腹嬷嬷的眼底带着一丝怨,深深的看了纪慎儿一眼,转身离开。

纪慎儿,一个与中原皇朝两条心的南疆杂种!

她的身后,纪慎儿漠然的看着阿娘的心腹嬷嬷离开。

她想,她的阿娘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

其实纪慎儿为的是阿娘好。

现在镇南王妃只不过是被限制了自由,无法与中原皇朝互通消息而已。

再让镇南王妃继续折腾下去,她未必会有这个命,在南疆好好的活着。

纪慎儿趴在窗棂上,看着院子里外的重重守卫。

暖和的日光落在她的脸颊上,她颓丧的眯上了眼睛。

身后的阿金,还在眉飞se舞的说着,南疆对圣nv的ai戴,又升上了一个崭新的台阶。

“都是阿兄的功劳。”

她说的懒洋洋的,南疆人真以为她这个圣nv得古神喜ai,格外灵验。

却不知是宸澈在背后,特意替她造势,将她的名声抬高。

阿金没有回答纪慎儿。

一双打手抚上了纪慎儿的腰肢。

宸澈宽阔的x怀,压在纪慎儿的后背上,

“知道阿兄替你做了那么多,准备怎么感谢阿兄?”

纪慎儿一动都不想动,甚至根本不想搭理阿兄。

她觉得自己现在就好像是笼子里的一只鸟。

从镇南王府那个笼子飞到了这座院子里。

她以为自己逃出了宸澈的手掌心,却没想到自己彻底的沦为了宸澈的私有物。

她不回答。

身子被宸澈翻过来,脊背靠在窗棂上。

“外面有人。”

纪慎儿抬手撑在阿兄的心口,脸上的皮肤苍白中,带着一抹羞窘。

宸澈的胆子太大,阿金和阿水,以及他的那些护卫都在院子里站着。

“他们不会说出去。”

宸澈坐在床榻上,纪慎儿的两条腿曲着。

他强行的挤入她的双腿之间。

迫使纪慎儿只能将双腿大张,搁置在他的身t两侧。

她抬起手,一扫袖,就打翻了撑着窗棂的那根木棍。

窗子在她的身后闭合,纪慎儿含着一丝怒意,

“阿兄,适可而止吧。”

明明昨天两人都那样的亲昵过了,今日怎么都该让纪慎儿歇歇。

宸澈看着她,紧紧的抿着唇。

昏暗的光线中,纪慎儿双手撑在身子两侧,她的上半身往后仰。

忍不住撇开了脸。

“你阿娘想让我放了她。”

宸澈弯下腰,眼中透着危险,

“慎儿,你求求阿兄,阿兄就让你阿娘少受些罪。”

所以,纪慎儿才说,是被宸澈和阿娘两人联手,b得她没有了退路。

就算她狠下心,不肯与阿兄亲近,他也会想尽办法,让纪慎儿去找他。

她知道,宸澈有一万种办法,让镇南王妃不好过。

纪慎儿气恼的看着宸澈,白皙光洁的脸颊,因为心绪起伏,泛起一抹薄薄的红晕,

“阿兄,我与你的事,跟阿娘无关。”

她从来都不想混为一谈的。

镇南王妃是中原皇朝的细作,那是他们的恩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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