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妹妹这么可爱,不利用一下,实在太可惜了。
李木容被捏了一下,大呼道,“二姐,疼呀…”
“打你,是为了你好。”
“哦。”
“这都信…”
“二姐是最好的。”李木容靠在李意容的大腿上撒娇道。
……
徐长胜从苏府出来,一路奔驰,出了都城,一路向北,到了靠近昭安的都城江康,来到一座别业前。
“见着了。”长胜道。
“如何?”徐彦先并没有束冠,而是任由长发垂下,身姿飘然出尘,但仍略为纤薄。
“一切都好。我已经把信送给陆先生了,主子放心。可是我看二小姐的意思,估计不愿意去读书。”
徐彦先笑道,“她书已经读的很好了,读也不读也无所谓。木容么,一向不爱读书。”转过身缓缓道,“要你去拿的东西呢。”
“拿了。”长胜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拿这个?说着从怀里捧出一抔黑土,土掺着些火灰。
徐彦先眉头紧蹙,接过土,静静地端详了一会,然后便小心翼翼地装在一个准备好的陶瓷瓶里。
长胜从未见过主子如此认真的样子。
毕竟很多事,对于琴都内相来说,似乎总是轻而易举。
比如主子早就得到消息说陈家人会放火烧宅,又借着烧宅成功退出昭安,就这样在一群饿狼□□成身退,也不算功成身退,毕竟主子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他把土细细地装入,不使其洒出一分,装入后,又耐心地加了二层布封,再用线收扎。
长胜心想,这些事,交给他做就好了嘛,何必亲自动手?
“这是她的土。”徐彦先见长胜困惑的样子,淡淡说道。
漱玉十五年,他和想容刚成亲,曾手植一株相思,乞求琴瑟在御,岁月静好。可惜的是,如今拜她所赐,他什么都没了,只留下这抔土。
暮色四合,山风渐起。向晚的天枕着几颗星。寂寥的山野上,徐彦先长久地立在石碑面前。
远远望着又清冷又孤独。
今年注定是个不安生的。他想,又是雨,又是雪,怕是不会有好收成了。他俯下身,无限深情地摸着石雕的字,露出凄然苦涩的笑容,然后毅然绝然的转过身,说道,“走吧。”
你曾说,天下我不该如此得到。
可是你明知我深负血海深仇,
却仍旧阻止我,背叛我,抛下我……
现在就是你想要看得到吗?
想容……我的想容啊……
送上门来
玉和县主府,暖阁内,青铜古鼎,烧着檀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