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动作一顿,松开了陈州,没好气骂他,“你赶紧滚,否则我揍你脑袋开花!”
陈州见苏容似乎真怒了,跟那天他推了她一把,把她额头磕破时一样,动了真格,他还真有点儿怕,立即举手投降,“好好好,你别恼,我、我这就走,这就走。”
他说完,一溜烟地跑下了山,陈都尉府的护卫们齐齐松了一口气,连忙跟上他。
陈州离开后,这一处安静下来,苏容手按在额头上,想着她早先想错了,倒霉的人,是她,流年不利的人,还是她。
她真是没想到,陈州这东西,会有这么大的本事来坏她的好事儿。
周顾似乎心情颇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苏容,看了她好一会儿,才弯唇对她一笑,“行啊,我的未婚妻,真人不露相,竟然还能在我手下与我过招,分毫不让,真是让我长见识了。”
苏容手按着额头,无言以对。
“怎么不说话,也不看我?”周顾挑眉。
苏容放下手,抬眼看他,心情很是一言难尽,“说什么?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周顾啧啧,“是很让我大开眼界,从小到大,让我惊掉下巴的事儿,都给你一个人了。”
苏容想说“这难道是什么荣幸的事儿?”,但到底没说,自己也觉得无奈,心下很是有些郁闷。
周顾忽然伸手去戳她的脸,“至于吗?郁闷成这样?真怕被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做的那些事儿?”
苏容鼓了鼓脸,泄气,搓了搓脚尖,嘟哝,“谁怕你知道了?”
她就是没想到他这样好,有些舍不得这个真正的金龟婿被她放飞罢了,若是早知道护国公府小公子是这样子,她多少应该会改改以前那些行事和行为,至少不会让陈州那东西口若悬河滔滔不绝长篇大论地如此说她。
周顾收回指尖,在袖子里搓了搓,搓掉滑腻的触感,转身继续往山上走,“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从小怎么那么皮?你跟着镖局出去走镖,就不怕出什么事儿?不怕走丢?胆子可够大的。”
苏容摸了一下被他戳到的脸,抬步跟上他,回答他的话,“镖局的镖师身手都很好,阅历丰富,稳当的很,白天走镖,晚上歇着,一路都是官道,没什么可害怕的。”
“你长成这样,是怎么心大的跟着人外出那么远的?”周顾想着她长成这个样子,小时候应该也很好看,哪怕才七岁,就算年纪小,但也是粉粉嫩嫩的一个小女孩,估计招人稀罕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