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儿道:“他是给了小人一卷撰写的册子,上面记载了珍敏郡主的事儿,让小人背下来。待小人背下后,便将那册子收走了。”
“所以说,他在你的房中,逗留了许久?”周顾问。
“也没有多久,公子您是知道的,小人早些年以写画本子为生,对于闲杂书册,或者是编纂的画本子,小人拿在手里,只要多看两遍,便能记个七七八八。”赵老儿如实道。
“你怕那人杀了你儿子,便不怕事情出来后,一样惹祸上身?”周顾又问。
赵老儿快哭了,“小人也是没办法啊,小人若是不应允,他当时就要去杀了我儿子。”
周顾眯起眼睛,“你既擅写画本子,又擅画功,我便不相信,这个人找上你,与你待了许久,你没有拿住他把柄,否则,事成之后,你岂不是一样死?你怎么保证,找上你威胁你的那人良善会放过你?”
赵老儿白着脸,嘴角抖动了许久,才小声说:“那人、那人脚下的靴面,是……是禁卫军独有的白虎纹。他不知是没将小人看在眼里,还是没想到换靴子。”
他说完,一屁股坐在地上,“小人不敢画出来啊,小人就只知道这么多了,能说的都说了,能做的也做了,周小公子,您就放过小人和小人的儿子吧!”
禁卫军(一更)
赵老儿招了之后,周顾和苏行则都是一惊。
周顾当即问:“你确定?”
赵老儿白惨惨的脸肯定地点头,“小人确定,否则小人岂敢说珍敏郡主?在这京城里混的,岂能不知珍敏郡主不可妄议?给小老儿一百个胆子,小老儿也不敢啊!”
于大梁有功的珍敏郡主,对于皇室来说,却是个禁忌,从先皇晚期,到当今陛下执政,都无人敢当街妄议。
毕竟那段历史,也是大梁皇室无能败北于大魏的耻辱史。
周顾当即做出决定,“子夜,带他们下去,找一处院子,安排些人,严加看管。”
赵老儿面色大变,“周小公子饶命!”
“你放心,我不杀你,但你这个人十分重要,还有你儿子,你们两个,暂且都得留在护国公府。”周顾补充了一句,“你们不想出去就没命的话,还是踏实地在护国公府住着。”
赵老儿不傻,一听,顿时不闹腾了。
赵非白着脸,闻言也不敢闹。
于是,子夜带着二人,将二人关去了一处院子,调派了三分之一的府兵把守。
周顾转头对苏行则道:“苏大哥,我们去找祖父。”
苏行则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