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颔首,“朕知道了。”
若是以前,皇帝觉得,无非是两个女人而已,赐一杯毒酒,赐死就是了。但如今这两个女人不同,珍贵妃是他宠爱多年的,哪怕气的要死,但他还是有些舍不得赐死她,毕竟,赐死了她,就没有如她这般的可心人了。而大皇子妃,肚子里怀的,有可能是他的第一个孙子。虽然他以后可能不会缺孙子,但总归是第一个。
他是要好好想想。
燕回声出了养心殿后,看了一眼外面候着的人,没说话,径自往外走。
燕麟见皇帝没有召见他的打算,顿时急了,对殿内大喊,“父皇,父皇!”
皇帝自然是不想见燕麟的,毕竟他的二皇子妃张婉,出身平西将军府,是张平的女儿。
这些年,若非他糊涂,扶持两位皇子,制衡太子,也不至于宠信张平钻空子。
伺候的公公走出来,传达皇帝的旨意,“二殿下别喊了,陛下累了,要休息了,今日不见诸位殿下了,都回去吧!”
他又道:“陛下说了,若再喧哗,与大殿下一样处置。”
燕麟心惊,顿时住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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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麟没见到皇帝,心里又怒又慌,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得想想法子。
他匆匆回了府,找去了二皇子妃的住处,对张婉道:“你给你父亲写的书信,可有回信了?”
张婉摇头,“还没有。”
燕麟脸色不好,“都多少时日了?怎么还没有回信?难道是没收到?”
张婉也觉得不应该,猜测道:“殿下,您说我给我父亲的书信,会不会是半路被人拦了?父亲根本就没收到?”
燕麟顿时皱起眉头,“可能吗?”
张婉道:“虽是张家的暗桩,一直以来从未出过纰漏,但今时不同往日,近来这两个月,瑞安王、东宫、还有苏容的人大肆彻查,将京城搅动得翻天覆地,难保张家的暗桩也被人摸到了,我给父亲的信怕是被人拦了,否则父亲不会这么久不回信。”
毕竟她信中,说的可是十分重要的大事儿。
京城距离冀北路远,若没有人特意从京城往冀北传信,消息得一年半载才会传去风声。
燕麟也觉得张婉说的有道理,当即道:“派人去冀北,多派几个人。”